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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意觉得，他心里好像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原以为是苏尚卿，如果不是苏尚卿，那又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从来都不说你的心思，我还以为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
“小傻子。”他捧着她的脸轻笑，“如果不在意才不会气不是吗？”
温绯意点头，脸颊的肌肤就蹭过他的掌心。
“你想知道的，都有了答案，可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这次，你不准糊弄我。”
——好。
封湛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明明打算问了，却许久都没有问出口。
——你想问我什么？
封湛深吸了一口气，“你以前喜欢过的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吗，重要到现在都不能忘掉？”
他本来不想自己掀伤疤，但封母已经提了，不如直接放到台面上来说清楚。
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
温绯意拿起了一张封母带来的照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男孩。
男孩眉眼精致，长了一张极为俊朗的脸。哪怕那时候还小，个头也蹿的很高。温绯意站在他身边，正好可以靠在他胸口。
——我不想骗你，当初，我是很喜欢他的。
因为喜欢过，温绯意看照片中那个男孩的时候眼神依旧温柔。
这是属于她的一段过去。
封湛想保持风度，心里的嫉妒却不受控制的冒出。
他霸道的夺走照片，不让她在看，“但那是当初，你现在我的人，现在和以后，你必须喜欢我，也只能喜欢我。”
温绯意温柔的笑了。
——你也是傻子。
——青春那么美好，完全没有动过心的人又有几个。不过我运气好，刚好，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也喜欢我罢了。
她说着，封湛的脸色越来越紧绷。
白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
——可是，又有谁会真的抱着过去过一辈子，完全忽视眼前的人呢？
温绯意已经分不清最初嫁给封湛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爱上他了。
但她清楚的记得，自从嫁给封湛，她的人生在那一瞬就变换了轨迹。
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她的人生都被迫绑在他的身上，围着他和孩子，再也没有精力去回忆过去。照片上的一切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都过去的事情。
“你真的放得下他？”
——为什么会放不下？
“他抛下过你，让你伤的很重。”封湛忘不掉她总是在噩梦中叫着那个男人的模样，一定是伤的很深，深深烙印在心里，才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温绯意点头，又摇头。
——他只是辜负了我的感情，严格说起来，并不是真的伤害到我什么。
——我没想过他会忽然离开南山镇，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时候，我很难受，很想要他回来，可是后来我踩发现，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选择。
封湛拧眉，“可你在梦里说的，好像并不是这样。”
梦吗？
温绯意努力的试着去回想，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们都说我梦里可以说话，我也很想在清醒的时候记住梦里的东西，可是，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