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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敢接话。
皇后扫了自己屋里的人一眼，随手从袖袋里拿出了手镜，对着手镜照了照，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又新添了一条眼纹。
她不悦的皱眉。
皇后走到妆台前，拿起了特供御内的脂粉扑在脸上。她本来是想遮盖那心生的眼纹的，可越扑粉，笑起来时那眼纹就越是明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皇后无力的垂下了手长长的叹了口气，二十多年的时光，留给她的除了无数的伤痛和绝望，也就只有这些了。
翻过了手边的黄历，看着上面的数字，皇后喃喃自语道：“二十多年了。”
宫外，晋阳长公主府。
楚晏回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本来每天这个时间苏颜已经睡了，可当他进了院子之后却看见屋里的灯还燃着，推门进屋，楚晏就看见苏颜在烛光下翻看着一本古书，神情专注。
听见了门口的动静，苏颜把书放下迎了出去。
楚晏脱了外裳，把走向自己的姑娘抱在了怀里，低头在苏颜额上吻了一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特意等你回来呢。”苏颜紧紧抱着楚晏，语气里带着一点小埋怨：“这几日你早出晚归的，我都没有时间和你好好说会话。”
楚晏也知道自己这些天疏于关心苏颜，他轻声笑笑，横抱起了苏颜大步走进了里间，动作轻柔的给苏颜脱了鞋袜，把她放在了床榻里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这一段就跟皇上请求休个假，到时候天天在家陪你说话，可好？”
楚晏的话听在苏颜耳朵里就跟哄小孩儿似的。
苏颜让楚晏坐在了床边，然后才说道：“这几天宫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传出来，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这几天心里总不安生，你给我透个底，我心里有个谱，也就不为外头的事情烦心了。”
楚晏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他不想让她怀着身孕还多为他担心的，可他的小姑娘总是这般聪明。
楚晏道：“事情的确是有，只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不过想来应该是快了。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二皇子在京里的某一处藏身？”
苏颜点了点头，和楚晏说着自己的想法：“现在他把所有能和他相争的人都设计了，我觉得，下一个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应该就是皇上会立他为储的消息了。”
“不，以皇上现在的想法，绝对不会立任何一个人为储君。”楚晏纠正道。
“那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烛光下的苏颜一张娇俏的小脸双眉微蹙，看上去颇为认真：“如此说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楚晏微笑着点头，给了苏颜一个赞赏的目光：“按照我们目前手上掌握的线索，他很有可能就打着这个主意。”
说着，楚晏和苏颜说了他们的发现：“之前我派秦同去刺杀他，后来秦同给我来了信，说皇陵的那位是个假货，之后我在派人查找他藏身之地的同时，又得到了一条讯息，蜀地的三位将军带着麾下人马分批离开了蜀地，按照路线看，目标会是京城。此时的蜀地，如同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