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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笑了起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段立峥点了点头。随后少年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再次对段浩初行了一礼，“这次，兄长来回奔波实在是辛苦了，我会奉劝母亲，不再发那么乱来的家信了。”
段浩初看着眼前的弟弟，眼神变得幽深，“这件事你不知情是，所以不怪你。”
“之前司马浩的事情，万一大哥回到了朝廷，陛下怪罪起来……”段立峥凝视着兄长的眼睛道。
“现在知道怕了？”段浩初笑着问道。
段立峥眼神复杂，“我能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如果连累到大哥，就……”
“我明白，”段浩初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能把握怎么样，在你回到神都之前，这件事只会隐而不发，”他沉声道，“但等你回到神都，你就要做好承受风雨的准备。”
段立峥眼神变得坚定，“我明白，我不后悔这么做。”
“好，只要你不后悔我不也不会说什么，我走了，你多保重，家里交给你了，”段浩初看了一眼弟弟，转身走向马车。
“我也不后悔回来这一趟。”他背对着段立峥，突然说道。
“哎？大哥，你说什么？”段立峥听清楚了他的话，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段浩初没有回头，登上了马车。
车夫扬鞭，伴随着车轮压雪的咯吱咯吱声，马车出发了。
段立峥目送兄长的马车离开，随后他转身，走向马车的反方向，回到徽州城内。
他没有看到，马车在驶出一段距离后，转变了方向。
“去我之前说的那个地方，”段浩初坐在马车里吩咐道。
冰天雪地里，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少年出现在了马车车头，取代了车夫，接过马鞭高高扬起。
……
……
雪落无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不远处响起寺庙的晚钟，悠扬的回荡在群山中。
灵岩寺的禅房里，房檐下悬挂的灯笼照的院子里的雪愈发晶莹。屋内也点上了女官们从神都带来的宫灯，禅房内摆上了晚饭，朱鸾和晋阳公主一起用了晚饭。
饭毕两人各自洗漱，一切停当后，朱鸾倚在床头翻着之前从岩壁上九死一生带下来的书，晋阳公主则百无聊赖地翻着佛经，没多久就昏昏欲睡。
室内弥漫着清甜的梨香，两姐妹躺在一张床上，一人占了一头，床头悬挂着赤子剑。
两人都散下了头发穿着小袄，晋阳公主的头越来越低，没过多久，只听啪嗒一声，晋阳公主手中的佛经滑到了地上，人倚在床头睡着了。
宫女们都在外间，朱鸾看到眼前的情景，笑了笑，轻轻起身，走到晋阳公主身边，扶着她躺下，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拿到锦被里面，再细细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朱鸾捡起地上的佛经直起身来，正准备回到床上。
突然窗外传来树上积雪落地的声音。
朱鸾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