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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问。
“冥界有多少位帝王来着？”
“八帝二皇一主。”
冥兵回道。
这是在冥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且。
他们家殿下说了。
若是东方的中阴之主，和他们的亡界之主一同前来。
还问了些什么问题，只要不超出常规的，都可以告诉他。
而眼下。
这个问题，在常规之内。
“唔，这样啊——”
少年眨了眨眼。
眸光转了一转。
似是还想问些什么，不过余光却瞥到了一道身影，从远处走过来。
他眸光闪了一闪。
含笑道：
“那走吧，顺便去瞻仰一番，冥帝的校练众王兵，是种什么场面，爷还没见过呢~”
“请。”
冥兵侧身。
冲着二人弯了弯腰后，为其带路。
而余下的一位冥兵，则继续镇守在十一殿。
冥界到底有多大。
少年没来过，所以不好推测。
但，冥帝所在的西方，当真大的不像话。
整个‘天色’，昏暗阴沉。
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又一个偌大的宫殿。
每个宫殿上，都悬挂着属于彼此的代号。
而宫殿的下方，浓雾弥漫。
怪石枯枝随处可见。
尤其是那一个又一个偌大的峡谷内。
湍湍而涌的冥河水中，悬裹着无数灵魂，将它们送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那些灵魂，空洞又麻木。
像是被摄了心魂一般，毫无自主意识的，虚虚浮浮的在冥河水中翻来覆去的前行。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冷不丁的。
森格列开口。
金色面具下的脸色，有些难忍的苍白。
眼神中，也透露着压抑的禁锢。
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能暴走失控一般。
“嗯？”
少年挑眉。
“所谓的冥界，便是死灵的地方，这貌似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而是它必须要存在吧？”
他这话。
莫名又理所当然。
让森格列怔了一怔。
就连为他们领路的那位冥兵，也侧头看他一眼。
像是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能这般理所当然的接受死亡，乃至死灵，甚至整个冥界这种事。
对上二人古怪又微妙的眼神。
少年摊了摊手。
含笑晏晏的声音，带着几分看透虚妄的凉薄无情。
“凡人必有一死，活为阳，死为阴，这是上天，为这个世界定下的宿命轮回，不会因你是什么人，就会改变，更不会你喜不喜欢，就能逃开的。”
“东方修仙神，西方修神明，不管根里有什么区别，但最终的走向，都想逃开凡人之死，冲到天上，自我为神，从而掌控自己的宿命。”
“但，在此之前，你便要受管制，这便是命，是凡人的宿命。”
“等你什么时候不再受管制了，才能自我定向喜恶，所以，眼下，喜不喜欢这种事，完全就是无谓的争辩，没有任何意义。”
森格列与那位冥兵的眼眸。
微微的睁大了几分。
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而此时。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响在三人的耳内。
那从远方走来的人。
抚掌大笑。
“好一个凡人必有一死，好一个逃不开便是无谓的争辩，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