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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顾玄把云乔的手机拿回来了。
几年前上市的苹果经典手机5S，云乔母亲杨丽荣打下来的。
云乔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检查完了？”
顾玄脸不红心不跳，“车祸的时候手机摔坏了，顺便帮你修修。”
“那我可真是谢谢了。”云乔没好气地说。
她握着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又跟顾玄说，“白巍说我可以出院了，我打算今天就走。”
顾玄抽了抽嘴角。
出院……
这儿特么是医院吗？
“你可以多住几天……”
顾玄话音未落，云乔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屏幕上“杨丽荣”三个字，十分刺眼。
云乔盯着手机看了一眼，没着急接电话。
顾玄却忍不住想起来自己查到的有关云乔和她母亲杨丽荣的资料，眼神相当复杂。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顾特助，我要接电话，麻烦你稍微回避一下，我行动不是很方便，谢谢。”云乔淡淡地说。
“……好。”顾玄转身离开。
云乔接通了电话。
“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杨丽荣的声音穿透性极强，用来做声波武器简直绝了。
云乔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现在还学会离家出走了是不是？你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你个小贱人你……”
云乔面无表情地按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手机再度响起。
铃声响了一会儿，云乔才不紧不慢地按下接听。
“小贱人你还敢挂我电话，看我不弄死……”
云乔再度按断。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吧。
第七次，电话再接通的时候，杨丽荣终于不骂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你个……你，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杨丽荣憋屈的要死，可愣是不敢再骂云乔一句，否则云乔必然又挂电话。
云乔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叩，声音平静：“出去玩了。”
“去玩？”杨丽荣的声音陡然拔高，气息瞬间不稳，但很快又降下来，“去哪儿玩了？跟谁去的？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你，今天要是看不到你，我立刻就把那些照片全部发你们班级群！”
云乔的眼神骤冷，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我下午就回去。”
说完压根儿不等杨丽荣回应，她就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她丢在桌子上，云乔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中尽是森然冷意。
杨丽荣，云乔的母亲，她就是导致真正的云乔自杀的根本原因！
摊上这么个母亲，云乔能坚持到现在才自杀，也真是不容易了。
作为同类，她比谁都清楚真正的云乔一定是想活的，可是没有人救得了她，自杀就是她唯一的归宿。正如作为云莱的她，自杀同样是她唯一的归宿，即使她再想活。
深吸口气，努力把自己从这种共情中抽离出去。
云乔站起身来，直接上楼。
在顾氏庄园住了这么几天，她要带走的东西也只有自己的书包而已。
至于曲奇，虽然舍不得，但让它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曲奇那么淘，顾天枢都对它千依百顺的，她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至于说她想要看曲奇，机会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