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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文件，踱步到了曹和风身前，低眼俯视着，目光冷彻。
落在曹和风眼里，这道眼神注定永生难忘。
如绝颠王者俯视蝼蚁，睥睨天下。
曹和风吓得差点要从椅子上跪下去，魂不守舍的哆嗦着嘴唇：“杨，杨皓，我应该没骂过你爸。”
“你确实没骂我爸，但是，你和你指使爪牙把我两条腿打得血肉模糊，朝我脸上吐痰，大骂废物。那时的你，何等的威风，我在你眼里只能算一条爬虫吧？”杨皓吁了口气，脑中浮现出秋月盈背着自己出钱家大院的画面。
那一天，秋风萧瑟，秋雨阴冷。
出院的那条路，她一路滴泪，脚步踉跄。
跌倒下去，她手背和腿上鲜血淋淋，又爬起来背上自己，又跌倒在地上，衣服沾满泥水，还有鲜红的血。
这一切，全拜曹和风所赐。
杨皓如何能忘？
“杨家总算垮了，松天将是我们的天下。”曹和风那刺耳的声音，狰狞的狂笑，凶厉的眼神，仍在杨皓的脑海中不时回荡。
如今，面对气势恢宏的杨皓，曹和风抬眼仰望，如蝼蚁仰望泰山。
“曾经对我一家犯下的恶行，你付出任何代价都洗不清。”杨皓沉下脸色：“但是，我还是要你洗！”
曹和风浑身打起冷战，从牙缝里挤出话：“我愿意偿还你杨家所有的一切，加倍还。”
“仅此而已？”杨皓冷笑。
曹和风煞白的脸露出惨笑：“愿意携家人跪城市广场，忏悔。”
“你打的我浑身是血，不该付出血的代价？”杨皓笑得人畜无害，甚至显得温和。
曹和风却毛骨悚然，惨然道：“任凭处置。”
杨皓慢慢的咬着苹果，慢条斯理道：“不急，你比方明德更恶，除了两条腿，还得付出两条胳膊。下半辈子下不了床，才是你的命运。”
“你现在赔偿不起一百亿，先清点曹家资源和所有的产业，过几天我亲自登门。想搬救兵，随你的便，看我怕不怕。”
话刚落音，杨皓将吃了一半的苹果突然掷出，砸在曹和风的手上。
顿时，曹和风张嘴发出痛苦的嘶叫，放在椅边的一只手血肉模糊，直接被苹果砸烂，骨头碎裂。
曹和风差点晕倒在椅子上，太痛了，痛得手臂痉挛，脸孔颤动，浑身冷汗淋漓。
除了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半个苹果，威力恐怖到这般地步，杨皓的能耐已不能用常理揣度。
如果要杀他，挥一挥手的事吧？
直接被杀掉，什么也不知道，一了百了，感觉不到恐惧。
曹和风丧胆之后，又遭到毁手的折磨，还要倾尽家财，接受耻辱，然后等着四肢具废。
每一件惨事都是他难以承受的，活在世上惊恐不安，已成了痛苦的折磨。
再看杨皓，横空而出，在松天翻云覆雨，俨然王者般的存在，只手遮天。
那叱咤风云的雄姿，曹飞羽再活五百年都难以赶上。
而他曹和风四肢具废瘫在床上时，若在看到杨皓，看到杨皓父亲，算什么东西？苟延残踹，活在世上已成了浪费粮食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