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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才好,去吧。”
“她也配?”
容忌尤为傲娇地回了一句,顺势将我搂入怀中,轻握住我完好无损的手,将之放至嘴边,轻轻吹着。
指端传来酥酥麻麻之感,惊得我连连收回手,嗔怪地推搡着他,“你做什么?”
“想与你泅渡一方天地,共一场生死。”容忌抬眸,含情脉脉道。
“公子,林中危机四伏,你还是快些离去罢。”倾扇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伤指拢入袖中。
容忌缓缓抬眸,目光终于落定在倾扇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
他薄唇轻启,音色凉似秋水,“倾画,你当凰神凤主那些年,也这么聒噪?”
倾扇眸中闪过警惕之色,不过片刻功夫,她又恢复了镇定,温和地看向容忌,“公子,我叫倾扇,不叫倾画。”
她并未刻意撇清自己同前任凰神凤主的关系,甚至于直接默认了自己就是前任凰神凤主。
“倾扇?名儿不错,一听便知受过情殇。”容忌不咸不淡地说着,嘴角处的笑意愈发深邃。
倾扇不置可否,不由自主地噘着嘴,娇声细语,“也可以这么说。小女子可是被‘情’字伤得不轻。”
容忌一改方才的冷漠,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瓷瓶,“一醉解千愁。”
“多谢。”
倾扇将视线停驻在容忌手中的精致瓷瓶上,旋即将容忌的手包裹在她柔软的葇荑之中。
容忌甚是嫌恶地甩开她的手,眉头紧蹙。
我瞟了一眼容忌不知该放至何处的手,不动声色地牵过他的手,以锦帕拂去弥留在他手中的淡淡花香。
倾扇熟稔地打开瓷瓶,仰头饮尽瓶中酒水。
“瓶中当真是酒?”我困惑地问着神色寂寂的容忌。
容忌薄唇轻启,“孔雀胆。”
我就说容忌不会平白无故地赠人家酒,原来他是在替我出气。
“别看,孔雀胆毒发时尤为瘆人。”容忌将温热的掌心覆于我眼睑上,声色渐柔。
倾扇将被她喝得一滴不剩的瓷瓶扔至一隅,尤为悲戚地说道,“公子当真狠心。将这蚀人肺腑的毒药亲手递到我手中,偏生我还无法拒绝。”
“你不该对歌儿动手。”
倾扇略显不耐地说道,“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她?”
“倾扇姑娘,我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我拂去容忌覆于我眼睑上的手,不解地看向倾扇,原想拾起脚边的石子儿将她砸得稀烂,但见她被孔雀胆伤得七窍流血浑身发青,亦不愿趁人之危,迟迟没有动手。
“在不幸之人眼中,你的幸福尤为扎眼。”倾扇冷冷说道,兀自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密林深处走去。
“我还是头一回听人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妒忌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我摇了摇头,顿觉姿容艳丽的倾扇,不过是个浅薄的蛇蝎美人罢了。
话说回来,倾扇既为前任凰神凤主,我定不会放任她作威作福,祸乱人间。
只不过,她身上尚有诸多谜团未得解。这其中,顶顶关键的,便是她和华清之间的渊源。我虽不愿华清和她有别的牵连,但也不容许自己手中还有漏网之鱼。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深思熟虑之后,我与容忌亦紧跟在倾扇身后,疾步穿梭于诡谧的密林之中。
砰——
许是走得急了,我一脚踩了偏,扭着脚踝,屈膝磕地,却磕在了一根半成新的玉如意之上。
“哪里来的玉如意?仙气与死气交叠,倒像是古墓中的物件儿。”我掂量着手中成色质地均十分上乘的玉如意,小声咕哝道。
容忌闻言,这才将投注在我脚踝上的视线移至我手中冒着仙气的玉如意上。
顷刻间,他的脸色尤为肃穆,眸中杀气令我心头一颤。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询问着他。
“这玉如意,是母后的贴身之物。”容忌怀揣着沁凉入骨的玉如意,琥珀色的眼眸中淬着点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