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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有辱家门,全都跟我爹爹无关,是我一个人擅闯天宫,小仙自当一人承担,甘受罚。”灵汐意识到自己的话很可能会给桃林惹来麻烦,于是便赶紧改了口,说完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天君的声音再度压了下来。
“私闯天宫之罪。”灵汐小声道。
“启禀天君,此妖女与那吞天妖兽很是亲密,极有可能是魔族中人。”天雷真君灰头土脸的插嘴道。
“我,我不是魔族中人。”灵汐一急,顾不上其他,赶忙为自己辨白起来,“我真的不是魔族中人。”
“你若不是魔族中人,吞天兽为何要冒险救你?”天雷真君继续咄咄逼人。
然而灵汐只在梦里见过几次吞天兽,并非真正与它相识,自然不知它为何要冒险搭救自己。想来想去只道原来生的美丽也是一种罪过,竟然能破坏妖兽的立场,冒险救一个小仙女。
天雷真君见灵汐不说话,灰黑的脸上怒气更胜:“启禀天君,此女若不加重刑,就不会说出真话,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灵汐心中叫苦连天,但又无法辩解,只道自己这条小命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九重天上了。怎料此时天君忽然道:“且慢!本君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出现在长生海?”
灵汐此刻才知道那片冰冻之海乃是天族禁地,名唤长生海,是天族众神安眠沉睡之所。
“有天将追着我不放,我是被他们打落掉到长生海的!”灵汐可怜兮兮的为自己辩解道。
“天将回禀,说你在长生海失去踪迹,是否私自进入过冰殿?”天君的声音再度压了下来,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没,没有!”灵汐心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战神九宸,心道你可千万不要拆穿我啊,否则我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天君自然不肯相信灵汐的一面之词,故也转而向九宸问道:“九宸,你可在冰殿内见过她?”
一时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复又集中在九宸身上,不知是否是在长生海的冰殿中走了一遭的缘故,灵汐只觉得九宸身上似有风雪一般,冷冷的,看了教人后背直发凉。
她目光殷殷地看向九宸,但一看他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总觉得他大概是不肯替自己遮掩的。
这般提心吊胆的等了半晌,大殿上终于回荡起两个轻飘飘的字眼——没有!
然而这两个字显然并不能使所有人信服。
天雷真君头一个不信,他顶着一张黑脸继续道:“启禀天君,今日乃是封神大典,吞天兽恰在此时解开封印大闹天宫,九宸上神又恰在此时重生归来,而这来历不明的小妖女私闯南天门,妄入长生海,还与那妖兽行止亲密,定不是巧合。依臣所见,定是魔族余孽精心策划,有意为之。还请天君将这妖女交给臣,臣定彻查到底,找出真相!”
如此云云说了一大堆,天君似乎也被他说动了。
再次看向灵汐,口气温和:“你这小仙,到底是何来历,还不说吗?再不说,可要吃苦头了。”
灵汐自然是不能说的,此事便彷如小孩子上学堂一般,若如在学堂中闯了祸,势必是要誓死抵赖的,万一一不留神着了先生的道,承认自己有错,便是将自己的小辫子交到了旁人手中,必回被先生捏得死死的,再无翻身的可能。
灵汐此刻只盼着若是有朝一日能活着回到桃林的话,定要好好孝敬阿爹,给他找个老伴,再多给他酿些彼心酿。
天君见灵汐不答,顿觉天威受损,不自觉的便加重了语气道:“你与那吞天兽,到底是何关系?”
灵汐本就不认识吞天兽,便用不着抵赖,一脸茫然:“吞天兽?不认识啊。”
天君微愠道:“既不相识,它为何与你如此亲近?”
灵汐也不知为何如此,只因自己一无财帛,二无仙阶,兼且在桃林中闷了五万年,连些许见识也无,空一副美貌还拿的出手,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或许……或许它喜欢我的长相,观之可亲?”
天雷登时大怒,指着灵汐道:“一派胡言,天君问话竟敢如此敷衍!来人,将这小仙拖下去关押细审,稍后送往紫云台!”
灵汐心中一凉,顿时连爬都爬不起来,然而这时外面却突然起了喧哗,便是这喧哗之人使灵汐免于责罚。
此后灵汐每每想到此处,便觉自己实在太过单纯,若是早些抬出那人的名号,便不用呜呼哀哉那许多次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疼爱了灵汐五万年的医仙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