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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情绪，她一次比一次更稳健，一次比一次更得心应手。
所有的针都落下后，姜渔还是和昨天一样，为皇长孙灌下了不少煮好的葵菜叶，接着为其涂抹蜂蜜。
几个太医都是第一次看到姜渔这种奇奇怪怪的治疗方法，便不由得开口问道：“小丫头，你这方法，都是和谁学的啊？”
姜渔不敢邀功，淡淡一笑，想了想便说道：“师父葛洪。”
葛洪是东晋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她这方法就是从书上看来的，所以称前辈一声师父，也没毛病吧？
其他人念着这个名字，虽然陌生，但还是点点头，说道：“看起来好似很有效果啊，这种方式，温和的进行解毒，只可惜作用不大，要循序渐进才行。”
忙活完之后，姜渔便起身走出了寝殿。
她从起来到现在，早膳还没有吃呢。所以剩下的，交给这些御医们去研究，她要先去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檀木还是向昨天一样，为姜渔准备好了膳食，是煮好的稀粥，配了两个小菜，热气腾腾的。
姜渔眉开眼笑，眨眨眼道：“谢谢你啊！”
檀木羞涩的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渔三下五除二将面前的热粥喝光，摸着暖暖的胃，只觉疲惫感一扫而空，仿佛又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将碗放下，姜渔的目光落在檀木身上，见她神态如常，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便也放心许多。
昨日檀木触及了皇长孙的衣裳，接触皮肤有感染天花的风险，但也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会如此，所以有可能，昨日的接触，并没有让檀木感染。
想想，姜渔也放心的多。
她虽然有想要做实验的心，但小姑娘对她一直都挺好的，本能的，她也不想让她受惊吓。
只不过痘衣法推行这一项，姜渔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小小的发一次天花，及时止损。一般不会得什么并发症，这样的话，总比毫无征兆得了天花要来得好得多。
否则，每次天花爆发，一感染就是大片。
不是谁都有那个幸运可以挺过去。
那那些挺不过去的，就会被焚烧至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尝试痘衣法，现在先推行着，等到未来的医学渐渐发展，就可以采用牛痘法来预防......
一边的檀木看姜渔想的出神，便没有打扰，轻手轻脚的将碗筷收拾妥当，便小声的退了出去。
吃过早膳后，姜渔这才慢悠悠的往寝殿而去。
长孙殿下高烧不退已经两日了，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模样看起来又可怜，又憔悴。
但姜渔觉得，那个法子还是挺有效果的。最多再坚持明天一天，应该就能出痘了吧？
这么想着，似乎离她回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姜渔淡淡一笑，哪知笑容刚刚扬起，寝殿内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宫女玉翠急急忙忙冲出来，大声喊叫——
“来人啊，不好啦！皇长孙殿下吐血啦！”
一言惊出，整个凤栖宫瞬间大乱。
宫女太监们慌慌张张，其他在用早膳的御医们勺子都掉进了碗里，一脸灰白之色。
姜渔心中更是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