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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染不由闭上眼睛，不忍看到鱼缸破碎鱼儿乱蹦的一幕。
不想没有预期的破碎声，而是祁敖冷冰冰的声音。
“你知道打碎它的后果吗？”他脸色阴沉，黑眸透着骇人的冰冷，每一声都似冰刃刮在秦沐染身上，透着强劲的力量，没人能质疑他说的话。
他是站在最高巅峰的王者，主宰他人的命运，他有足够的能力睥睨这个世界，可想而知他说出这话时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为一个鱼缸？
百思不得其解。
秦沐染睁眼看到了祁敖接住鱼缸的一幕，水来回晃荡，一些水洒了出来溅在他手上，鱼儿不受控制的拍动，鹅卵石也挤在角落，俨然一副灾难后的样子。
她很庆幸鱼缸没摔碎，但他的语气让她浑身一震，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沐染抿着唇，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以往的经历告诉她，吃亏的会是她，受伤的也会是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端正态度认错，她在他面前什么时候有过人权了？
祁敖把鱼缸重新放回原来位置，他眯眼盯着她片刻，转身到浴室洗手。
他没发话，她只能站在原地，像是被罚站了一般。
“刚才看它很高兴？你不会以为这是送给你的吧？”祁敖唇角轻扬，深邃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
秦沐染身子一僵，猛地抬头望向祁敖，目光闪过委屈，却无比倔强，坚定道，“没有！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从来没这想过！
“没有就好。”他冷冷道。
之后祁敖没有理会秦沐染，喊来冷毅把鱼缸“送过去”，至于他送给谁，她不得而知了。
吃完饭时，规矩照旧，秦沐染负责夹菜，祁敖负责吃。
酒足饭饱，祁敖离开房间，两个小时左右不见人，他不会告诉秦沐染他去了哪里，秦沐染也不会去问。
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冷毅捧着一个礼盒出现在秦沐染房间外。
“小姐，这是先生给你的，小姐换后，半个小时，我会亲自送小姐到先生那儿。”话不多说一句，言简意赅，转达完祁敖的意思，冷毅转身离开。
秦沐染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关门拆开礼盒，是一套休闲装，普普通通的短袖和长裤。
她眼露诧异，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更加不解了。
以正常人的审美眼光，这套休闲装显然比不了她穿的连衣裙。
难道他……不大正常？
她嘟了嘟嘴，心里犯嘀咕。
说句实在话，祁敖要求秦沐染不穿衣服，她都没能力反抗，何况这身休闲服。
她换过衣服后，等时间差不多下楼。
距离半小时，还有三五分钟，她看着前排驾驶位的冷毅，他一动不动，似乎等正半个小时的到来。
“冷毅，方不方便告诉我，要去哪里？”由不得秦沐染不好奇，出门非等半个小时不可，一分一秒不差，这是要去哪呢？
“不方面。”果断，并且毫无商量余地。
“……”
三个字堵得秦沐染无话可说，除了等待，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