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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更遑论他人？
不过让大家都失望的是这个晚上晋王彻夜未归? 纪家七小姐坐了一个晚上的冷板凳。
第二日一大清早纪妍就铁青着一张脸去找莫孓算账了。
莫孓正陪着高钰和圆圆一同早膳，春蕊看见来势汹汹的七小姐杀进来甚至都没来得及通报一声。
乳母看见纪妍进来赶紧谄媚的上前请安，又越俎代庖命令春草再上一套餐具给七小姐。
高钰是见过这位七姨娘的? 圆圆年纪还小眨巴着大眼睛问莫孓：“母亲? 是谁？”
圆圆说话比较晚? 表达的意思也含含糊糊，但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莫孓已经明白小东西的意思。
“这是七姨娘。”
纪妍只冷冷哼了声，对莫孓说道：“你这是给我个下马威吧？怎么我来了王爷就没回家呢？怎么就这么巧？”
在这个时代? 只有正妻是需要三书六礼走程序的? 晋王这种身份的按礼制可允许有四名登记在皇家玉牒的妻妾，不过也无需迎娶，只要王爷往礼部提交一份申请书一样的东西? 双方再选个合适的时间去宫里觐见皇后娘娘报备一下就可以。
“父亲已经跟王爷说过纪侧妃进府的日子? 王爷提前就知道? 他的腿长在他自己身上? 人家不回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纪妍人如其名? 的确姿容妍丽? 不过因为是二房唯一的嫡女，自幼眼高于顶骄纵异常，媚上欺下，在老夫人那些掌权者面前又温柔又乖巧，面对纪小乔等一干庶女仆从却是动辄打骂。
“还不是你这个王妃太没用！”
“是啊? 区区一个没进过宫的侧妃都敢对着我破口大骂? 我可不是太没用？”
莫孓不愿意在孩子们面前吵嚷那些没有营养的宅斗话题? 舀了一调羹虾仁蒸蛋喂到圆圆嘴边：“来? 张嘴。”
这是他来了以后发明的菜式，莫孓本来也特别喜欢做饭做菜，只是这个时候的调料缺少了很多? 蔬菜水果跟后世得琳琅满目也没法比，他只能因陋就简弄几道孩子们喜欢吃的菜式。
“纪小乔，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唯唯诺诺任由自己欺凌了十几年的小鹌鹑，现在不但敢顶嘴嘲讽，还敢无视她，纪妍不见得蠢到飞天遁地，只是有时候相处模式一旦成了习惯，有一方却忽然不遵守了，另一方难免无所适从。
“滚出去！谁许你在主子吃饭的时候大呼小叫？我父王不是还没纳你进来？滚，滚！”
因为棒棒糖和番茄的关系，两个孩子已经跟莫孓结下深厚友谊，现在这个臭女人不但打扰他们用膳，还敢骂给自己做美食佳肴的母妃。
小小人儿顿时怒了。
“我是姨母啊，钰儿，你难道忘记了？”纪妍还要再说，忽然眼前一花头上一痛，接着“哐啷”一声盘子打碎的声音，然后是圆圆“哇”的一声大哭：“我的羹，我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