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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100-10才是分段,比编号100往后的稍微难一点。

    再难一点,就是10-2。

    1,顶尖。

    目前所知的大约就是这四种难度,综合起来分水岭也算是比较大。

    比如同样在地图等级第二阶。

    玩家们来到100往后,可能只会接触先天。

    但来到01编号的世界,说不定就可能接触修真,金丹功法、不用去往第三阶。

    当然,世界等级高,相对的任务不好完成,晋级难度也高。

    可总归来说是利大于弊。

    早接触,早收益,剩下的就是慢慢在被杀与头疼中熬。

    熬出来就横刀立马,出人头地。

    熬不出来,就天天在头痛与等待复活的途中,和同样等待复活的大佬们,一起在论坛里吹牛皮。

    尤其有的玩家在论坛里显摆途中,说出他在编号前百的世界内死亡,还会引起一片惊呼、哗然、羡慕。

    张封思索到这里,就想到自己了。

    自己这次可是来的01世界,又接手了第一个任务,谁知道难度是多少。

    路上不警惕不行。

    而随着时间过去,在上午十点半左右。

    张封在戒备途中,与老七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一同护送着马车货物,走出良城二十多里地,来到一处错落林子的土道上。

    这路上只有一条马车与人踩出的坑洼土路,不时还能听到林内传出一些动物的吼叫。

    再往远一点望去。

    张封看到稍远一点还有一些小山,并且来到这里以后,老七的话语中也明显少了家常闲事。

    “得打起精神!”老七朝附近的山野看了两眼,“等走过这十二里山路,咱们就到胡汇县地脚了。”

    “早到早省心..”听到老七所言,那名伙计也是笑容收敛了一些,又问道:“过路钱没丢吧?”

    “这你放心,丢不了..”老七从怀内拿出一块大洋,还亲了一下,“虽然说咱们掌柜是良城地面的大布商,过路费贵,也可以给山里大当家的‘赊账’..”

    老七侃侃而谈,“但咱们要是真没带钱,估计要留下一人,等掌柜派人来赎。

    要是不赎,山里大当家也不杀人。

    毕竟把咱们跑商的杀完了,到时候撕破脸皮,和咱们良城商会打起来不说。也没人敢往这片走商了。那他们不得冒险挪地方,去抢其他土匪的地界?”

    老七说着,看似很清楚这里的条条道道,像是个老江湖。

    他刚让张封二人谨慎,是害怕林子里的野兽。

    那些东西可不讲人情道理。

    ‘得不偿失..’张封听到老七说附近的山匪,倒是想到这么几个词。

    当土匪,也有当土匪行规门道,懂得做定点的拦路生意要细水长流。

    但与此同时,在三里外的一处土路林中。

    有五名身材高低胖瘦不一的山匪,正把两名求饶的农夫杀死。

    “又是两个穷鬼!”

    山匪头头向着尸体啐了一口,随意让手下拿点干草‘呼啦’一盖,就带上手下向着林外走去。

    “这片地界还是有油水。”跟在后面的一名山匪吃着一块干肉,“等今天再干几票,就去林省那片地面看看。”

    “我看行。”山匪头头笑了,“咱们这两天不仅杀了良城东山头这么多人,还在这条山道上弄死了东山大当家的几名手下,就算没人传信,估计东山大当家也快知道他们这里来客人了。”

    “不劳他们送。”一名身材壮硕的山匪笑道:“咱们兄弟几个今天晚上就走..”

    话落,五名山匪在林内大笑出声,对身后的两具尸体视而不见。

    因为他们不是这片的人,不讲这片山头里的条条道道。

    也是土匪分好几种。

    有的卖国求荣。

    有的像是东山大当家,专守一个地面,见人拦道,拿钱,走人。

    有的是义匪,专对不义之人出手,劫富济贫。

    还有的心怀大义,不忍山河破碎,加入反抗之行。

    但这五人是纯胡子。

    他们不是普通山匪。

    普通山匪是讲究个‘七人为绺,八人为局’,只要凑够七人,就占山为王,逐渐做大势力。

    相反,这些纯胡子就像是流窜犯一样,几人一搭伙,稍微一合计。

    三五成群结为匪,烧杀抢夺,奸**掠,心里没有丝毫底线,只有柿子专挑软的捏。

    如今,他们这两天就在附近山道转悠,见人就灭口。

    一路上没活口,就没人开口,谁也不知道。

    干两天,吃饱喝足就走。

    等东山大当家反应过来,发现这条山道的兄弟两天过去还没回来,他们早拿着东山的钱,在外省的窑子里快活享受了。

    也在这时,伴随着林内踩落叶的轻微声响。

    他们走了几里,猫在林子里找人下手的时候,也听到前方林外有马车声。

    五人从林内瞭望,看到张封一行只有三人,便对视一眼,大马金刀的站在路正中。

    “哎,停停~”

    山匪头头笑着来到马车前方,身后四名山匪或坐或站,或靠在树边。

    老七见到这些劫道的山匪,心里一咯噔,暗呼‘坏了!面生!’

    他在这条路走货七年,没见过这五人,别是碰到了其它地面的山匪过来截胡拦道。

    ‘事来了..’张封盯着他们腰侧的兵器,时刻提起警惕。

    山匪头头亮着腰间刀柄,却笑呵呵的朝有些害怕老七等人吆喝道:“三位掌柜的这是去哪?”

    “欸,五位爷!”老七怕归怕,但还是强忍着腿抖,直接上前一步,拿出一枚大洋,讨好道,

    “我们几个就是给掌柜跑腿的伙计..要是走了不该走的路,得罪您了,您担待..”

    “你这话什么意思?”头头一边把钱收起,一边脸色变道:“说的像是我欺负你了?不让你走了?”

    山匪头头说着,又望向马车旁的张封和另一名伙计,“还是欺负你们两个了?不让你们两个走了?”

    “你..”张封想上前。

    “爷说得对!”老七看到山匪头头的手掌按在刀柄上时,赶忙后退回马车旁,把张封拦在身后,又抬起巴掌,自己猛然抽了自己一下,

    “是我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七说着,还扭头暗示张封往后站着,怕才来店里的伙计不懂事说错话,惹恼了这些亡命徒。

    张封见老七担忧与‘这事交给他’的眼神,想到老七之前说话像是一个老江湖的样子,就觉得老七说不定有什么章法,也未多言。

    “嘿呦,你这人..”山匪头头指着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满脸讨饶神色的老七,倒是笑了,手掌从刀柄上放下。

    “这人有意思..”旁边的山匪们也乐成了一团,看着张封三人的笑话。

    老七为了能走,少事,也是陪着笑,脸上浮起的巴掌印随着他一笑,抽的格外突出显眼。

    至于车上的武器,他如今遇见事了,还真不敢抽出来。

    那名伙计也是一样,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看这几位山匪,也不敢多说一句。

    山匪头头见张封等人这么怂,倒是豪气摆摆手。

    老七这才露出了开心神色,感激道:“谢几位爷,小人几个立刻就滚!”

    “我啥时候说让你走了?”山匪头头好奇反问一句,望向突然愣住的老七,

    “我摆手是原谅你小子说错话。但因为你说错话,我们兄弟几个教你半天,累的都口渴了,你们就拍拍屁股这么走了?”

    “对!”旁边四名山匪也笑着附和道:“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摆明就是不把我们兄弟看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兄弟几个还怎么混?”

    “我..”老七看到这些山匪不放行,脸色一下从愣住到恐惧,心沉到了冰窟里。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自己说什么,哪怕是今天交了车马货物钱财,也难善了。

    他们说了这么多,明显就是逗自己等人玩,像是猫抓老鼠。

    吃之前,不得先逗逗玩玩解闷。

    “几位爷..”老七露出哭声,准备跪着求饶,还想着有一线生机。

    实在是拼起来,他不觉得自己三人是这五名亡命之徒的对手。

    但在他膝盖弯曲的瞬间。

    张封右手一抓他的肩膀,二百余斤的劲力轻易提着他的身子,让他跪不下去。

    “老七哥,你这江湖法子不行啊..”张封小声一句,“这几位爷还是不让咱走。”

    “张封..咱们八成留这了..”老七面如死灰,身体重量完全靠张封架着,已经没力气站稳了。

    “说什么悄悄话呐?”一名山匪向张封吆喝一句。

    张封没回答,而是把老七向后一拽,推到那名伙计旁,才望向看热闹的几位山匪,笑着抱拳,

    “几位爷有兄弟,我也有兄弟。爷几位刚也见了,我兄弟老实巴交的,大巴掌挨也挨了,钱也给了,该喊几位爷的更大声喊了,咱们就不能..”

    “嘿,又来个说话的!”山匪们相视乐了,打趣道:“还是个俊俏小子。想请兄弟们喝花酒?”

    山匪头头也望着张封,稍微仰着头,问道:“嚯,这小白脸又是哪家的掌柜少爷?”

    “我..”张封笑着走过去,学着老七讨饶的瞬间,等距离近了,却忽然前踏两步,来至山匪头头身前,左手拨打开他按压刀柄的胳膊,右手‘铿锵’拔出他腰侧的长刀,向他胸口一刺!

    一人对五人,张封不知他们武力如何,只能先示敌以弱,确保出手时,重伤或先杀一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匪头头见张封忽然出手,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朝后闪去,却闪避不及,被一刀锋扎进了左腰侧,但他单手硬是拽着刀背,借用全身跌倒的劲抓着长刀。

    张封也没和他较力,而是一脚猛然踹向他的腰间伤势,脚尖在划开的伤口里用力一蹬,再一撒刀,任由他夺去。

    “杀..杀了他..”

    山匪头头虽然夺过长刀,但挨了一脚,伤口血肉撕裂一大道口子,血水溢出,仰到在地面,又强忍钻心的疼痛,塞着露出的内脏,翻滚后退。

    “律~”骏马见血受惊,抖着马车朝后退。

    剩余四名山匪也反应过来,怒骂一声,抽出各自兵器,向着张封这里杀来。

    张封见四人攻势,没去追山匪头头,而是朝左跨出一步,避开当先一名山匪的刀锋。

    又一侧身,手指并齐,抡圆了手掌,‘啪’的一声闷响,扇盖在这名山匪的左侧耳朵上。

    一时间他前倾的身子一踉跄,半跪在了地面,严重性的耳膜穿孔让他脑袋内嗡嗡直晕,短时间内站不起来身子。

    ‘呼’一阵短促破风声。

    张封看到第二名山匪刀锋袭来,则是稍微一低身子,靠近他身前,左手抬起,抵在他的手臂胳膊肘处,让他刀锋无法下落。

    同时,张封脚趾像是生了跟一样,扣紧鞋底,脚掌与双腿发力,在腰间扭成一股,右肩膀一沉,向后。

    擒着他手腕的左手反叩,抓着他的胳膊一捞,把他身子往身前拽的刹那间,沉下的右手肘尖猛然朝上一顶。

    ‘嘎吱’闷响,山匪的左侧胸口塌陷半寸,身子凭空跃起一寸,向后仰倒。

    也在这时,张封一直擒着他手臂的左手,随着他身体后仰,滑到他手腕处的瞬间,又猛然一抓,一拧,续力一拽,‘咔嚓’他手腕处脱臼折断,露出骨刺,身子被拉至张封身前,‘噗呲’响声,挡住了第三名山匪的刀锋。

    再一推,尸体顺着他的刀锋,向他撞去。

    张封从尸体身后跃出,朝第三名山匪的右边踏走一步,途经他的身侧时脚步不停,但左手横着探出,笼向他的面门,一摸清楚、手掌弯曲成爪,朝眼珠所在的位置一扣。

    伴随着山匪的惨叫声,他撒开刀柄,不管向他倒来的尸体,想伸手摸向眼眶。

    张封右手成拳,猛然转过身子,一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位置。

    ‘咔嚓’脆响,他惨叫声戛然而止,与第二名山匪的尸体相继跌倒地面。

    后脑是头骨最脆弱的部分,连着脊椎中枢神经,包括人体几处死穴都在脑干这里,用力击打就会使人晕眩,重则全身瘫痪,死亡。

    在张封一拳两百余斤的劲力下,他的脑干瞬间就被头骨碎片扎烂,人死的不能再死。

    张封杀了他时,脚下步子亦是不停,又追走他的尸体半步,抽出他大腿侧的匕首,刺入之前那名半跪在地面的山匪后背正心。

    ‘呼’最后一名山匪追上,从张封右侧出刀,割向张封的后颈。

    张封抽出匕首,弓着身子,险之又险避过的同时,反手握住匕首,扫到最后一名山匪的脚跟肌腱,刀尖刺进他的脚踝皮肉,在血肉内一转、竖起刀锋,以骨头为借力点,压着一割,挑断他的整根脚筋。

    山匪顿时脚筋一缩、一抽,伴随着揪心疼痛的传来,他一只脚顿时无力,身子向后倒去。

    张封起身,右手大拇指压紧刀柄,追上他即将倒下的身子,刀尖在半空中扎入他的咽喉皮肉,撞向旁侧树木的同时,'噗嗤'声响,刀刃贯穿他整个脖颈,把他钉在了树干上。

    松开刀柄,甩甩手上沾染的血珠。

    张封长呼一口气,这才转身捡起地上的一柄长刀,望向想要爬离这里的山匪头头。

    他双手捂着腰间伤口,脸色失血过多发白,额头上疼出豆大的冷汗,身下泥土早已被腰间流出的血液染红。

    “我..”

    见张封望来,他想求饶,更是没想到短短十几秒内,他的四名兄弟就全死了!

    “刚不是问我名字?”张封前走几步,直接把刀锋送入他的胸口,

    “听好了。到了黄泉路,你们兄弟相聚,路上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张封送的你。”

    刀刃拔出。

    山匪的呼吸停止,捂着伤口的双手垂下。

    张封提着长刀,逐一在另外几名的山匪胸口处挨个补齐、割喉。

    马车旁,老七和那名伙计,早就在旁看傻了,脸色煞白的他们只剩下意识的按着不安的骏马。

    张封回望他们一眼,走回山匪头头旁边,在他腰间取下一袋被鲜血染红的小布袋。

    打开袋子口,里面有三四十枚铜子,还有三块在铜子中露出头的银白大洋,其中一枚是老七刚才给的。

    “这几位爷不让走,几位爷的酒钱没了..”

    张封晃着钱袋,望向马车旁的二人,“咱们最后还是走了,咱们几个的大口饺子钱有了。”

    “我..”老七才回过来神,又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是馋饺子,还是吓得,望着满地尸体支吾道:“张..张封,他们..把他们埋了吗?”

    “埋?”张封用山匪头头的衣衫擦着染血的钱袋,从中取出一枚大洋,扔给老七,“人得吃饭,狼也得吃饭。”

    站起身子。

    张封来到马车旁,“走吧,说中午之前送过去,现在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还馋着湖汇县的薄皮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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