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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有好长的时间,电话是接通的,可是电话两端的人,都没有开口,一个是愧疚,一个是,激动兴奋地难以言语。
墙上的古老挂钟整整敲过十二下,已经是凌晨了,雨洛心里一惊,她要是再不离开,等到夜修宸回来,她便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少堂,我现在有事,先挂了好吗?”
“不要!”
聂少堂着急地拒绝,他怕她这一挂,又是漫长的等待,一次次拨打却无人接听。
“少——”
雨洛想要试着解释,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该死的!”
电话那头,聂少堂咒骂了一句,接着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雨洛一怔,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黑夜中,夜宅的高墙边,那些护墙的树枝还在晃动,而高墙底下,亮起了刺眼的灯光,隐隐约约有人在纠缠。
“放开我!”
聂少堂大吼道,伴随着衣服的剧烈摩擦声。
“少堂,你怎么了?”
雨洛着急地问道,电话那头,却只剩下嘈杂的声音,混合着聂少堂怒吼,还有夜宅保镖的呵斥,大型门犬的吠叫。
“少堂,回答我啊——”
“怎么,就这么担心你的旧情人?”
手上一空,电话被一只大掌取走,雨洛惊恐地回头,正对上夜修宸冰寒的黑眸。
这个男人,就像一只魔鬼,无所不在,随时随地禁锢着她的灵魂,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进屋子的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雨洛问道,如果他是刚才才回来的,那么,电话那头聂少堂突然的变故,就是他命令保镖的。
她是他的女人,脸上却带着不该有的为别的男人担忧的神情,真是该死!
男人充满压迫力的高大身躯逼近,将雨洛困在有力的双臂和窗户之间。
“你忙着跟你的旧情人联络,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会在乎吗?”
他怕她醒来之后担心,所以特地留了纸条嘱咐她乖乖等他回来,可是,当他赶着将公司和夜门的事情挤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完成,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居然是她的再度背叛!
雨洛脸色一白,知道他又误会了,低着头,对于解释已经麻木。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她的话让夜修宸越加窝火,双臂抽离,松开了对她的束缚,转身,大步走到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前,拎起来,骤然摔在她面前。
修长的手指指着微微颤动的行李箱,黑眸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趁着我离开的时候跟旧情人联络,连行李都收拾好了,难道还是我误会了?!”
雨洛睁大了双眼,看着脚边的行李箱,她差点忘记了,她原本,就打算要离开,只不过恰好聂少堂打电话过来。
是啊,这样的场景,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以为,她真的在和自己的“旧情人”联络,商量“私奔”的计划。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夜修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雨洛面前一次次崩塌,他不想生气,不想对她凶,可她给他的解释,是那样苍白无力,人证物证都在,让他怎么相信她?
“夜修宸,不是你想的那样。”
雨洛张了张口,终究只说出这么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
黑眸一沉,溢出一丝嘲讽。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什么样?”他再度逼近她,大手一伸,紧紧攫住她的下颚,“如果我再回来晚一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离开,跟你的旧情人,远走高飞?嗯?”
“夜修宸,你明明知道,我跟少堂,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初从婚礼上强行将她带走并且占有了她身体的男人是他,可他,却一再地将她和聂少堂扯在一起。
痛苦不堪的回忆两次三番被他提起,刚愈合的伤疤被他毫不怜惜地揭开,血淋淋的话,让雨洛难以承受,却做不出任何的解释,满心都是浓浓的委屈。
头顶传来一声轻呲。
“少堂?洛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是要等到你跟他一起私奔,才会相信你跟他之间,是有关系的吗?”
“我没有想过要跟他私奔。”
雨洛的解释被他眼里的恨意和嘲讽化作了徒劳,他认定了她和聂少堂有关系,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呵,洛洛,我没有想到,你不但跟莫司有关系,就连聂少堂,你也从未停止与他纠缠。几个小时前,你还躺在我身下辗转承受我的宠爱,可是,刚从我的床上爬起来,你就计划着跟他私奔?不——”夜修宸摇了摇头,“恐怕,在我身下,在我还深埋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就在想,要怎么逃离我,怎么一辈子,消失在我的面前?是不是?!”
夜修宸手上加重了力道,雨洛瘦削的下颚很快就在他手中变形扭曲,几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是,我是想要离开,我早就想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了!”
她受够了他的误会他的羞辱,激动的口不择言就这么冲口而出。
黑眸瞬间冷凝,下颚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人麻木。
“洛洛,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
雨洛强忍住眼泪,苍白的嘴唇轻启。
“是。”
夜修宸深深地锁住她的眸,黑眸里的深邃似乎要将她吸进他的身体里去,雨洛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带着浓浓的愤怒,还有受伤。
受伤?
呵,他为什么会受伤?从头到尾,受伤的人,只有她一个罢了。
他不爱她,却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禁锢了她的自由,剥夺了她一切的权力。
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玩偶,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必要的时候,还要沦为他发泄望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