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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说我三叔一家多会想,自家麦子割完了就想着要开溜了。”见珍儿疑惑的回头往自个这看,叶白芷立马有了兴致,解释道:“昨儿跟今儿割的都是我三叔家的麦子,今儿我们赶了赶给他割完了,等所有麦捆都上了牛车,开始往稻场那里拉时,我三叔一个不小心崴了脚,回去让爷爷看已经肿了好大一个包,不过没伤到骨头,爷爷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叶白芷后面这话没带什么感情,不过珍儿还是听出里面的不以为然,因为就连她都对叶石燕受伤这事表示怀疑。怎么会刚好收割完自家的麦子就崴了脚呢?怎么会刚好只是扭了而没伤到骨头呢?而更巧的是叶石燕是叶家唯一一个继承了老爷子医术的人,他做过那么多年的大夫,怎么会不知道怎样的伤看着吓人而实际没什么事呢?
“你看着,明天我三叔他们一家就得出门了。”叶白芷道,语气里的笃定让珍儿也深以为然。
费了的帮珍儿把药草抬回了家,叶白芷坐在凳子上就不动了,对庖下里烧水的珍儿道:“多烧些水,我今儿也不回去了。”
珍儿听到话从庖下里探出个头,问道:“你明天不是还要下地么,不回去能成吗?”
叶白芷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事,大伯娘说明天不让我跟白薇姐下地了。今儿已经收到确信消息了,蔺秀才端午节要来,伯娘说让白薇姐绣几个荷包让蔺秀才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
这事是应该的,给大人的礼不好回,给小辈是正好的。
叶白芷还在絮叨着:“伯娘说让我娘指导下白薇姐的绣工,我估摸着明儿我娘肯定会拉我回去跟着学的,我还是在你这儿躲躲清静吧。”
珍儿懒得理她这明显偷懒的话,又搅了小半桶猪食倒进猪槽里,就招呼虎子他们沐浴了。
晚上躺在床上,叶白芷明显心里有事,她不说珍儿也不开口问,她在叶家住过,也知道里面有些事挺让人烦心的。
“我爹这刚好就不安生了。”沉默没多久,就在珍儿以为她睡着了,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今儿拐着腿还死命的往外走,到我那屋里找我娘要银子,我娘说没有,他就砸东西,还准备往我娘身上招呼,把我那屋也给翻了个底朝天,的亏我把银子放爷爷那里了,要不然这不得便宜了他啊!”叶白芷语带愤恨。
这是比烂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叶石斜再怎么混,叶白芷再怎么恨他,却也拿他没办法。
“赌钱有什么好的?那叶权赌钱输了,差点把祠堂输了不说,现在还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么好的例子就在身边,你说他怎么就不醒悟呢?”
珍儿沉默以对,有些人有执念,他们想得而得不到即使那是妄想,也还是一直往那里奔着。
听叶白芷倒了大半夜的苦水,珍儿带着一脑子的混乱信息入睡,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为什么都喜欢找她倾述?她看着像是一个能为人解忧愁的解语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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