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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下不用担心走错道了!”

    秋水忙道:“要不要我们先分出两个人到前面打探动静?”

    木槿摇头道:“不必。等探来动静再走,行得更慢了!好在咱们人少,便是发现异常想藏身或脱身也便捷。”

    被人围起来一网打尽时自然也更便捷。

    不过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低了众人士气……

    ------------------------------------

    得了秋水提醒,虽未特地分出人手去探听动静,每到拐弯或密林等前方形势不明之地,千陌等人必定轮流奔到前方查看有无异常。

    醉霞湖越来越近,沿路多是山川丘陵。他们循着小路觅道而行,除了偶尔遇到几个砍柴归来的樵夫,再未见到其他人影,——不论是雍王部下,还是跟随皇帝的禁卫军。

    秋水奇道:“难道皇上已经剿灭叛党回京了?若是如此,咱们也算白担了一日惊吓!”

    木槿道:“但愿如此!”

    心中却知绝不可能。

    醉霞湖的寿筵从头至尾都是雍王亲力亲为,他亲信的府兵必定大批调往此地;许思颜虽有安排,但最精悍的禁卫军始终在京城。木槿是第一个起疑的,等其他人得到消息调兵前来,怎么着也会拖到入夜时分。

    换而言之,许思颜在今日之局势里非常被动,若能全身而退,便是最好的结果。

    正沉吟之际,正前方不过百余步处,忽窜出一道焰火。

    橙黄色的光芒亮而夺目,箭一般嗖地窜上高空,然后绽成一朵深蓝色的木槿花,在半昏半黄的高空璀璨盛开,经久不散。

    木槿倒吸了口凉气。

    小鱼失声道:“天,流年疯了吗?”

    此刻行的小道正要拐向另一边,这回奔到前

    方察看有无敌情的,是流年。

    按照约定,若有异常会悄悄回来说明,或以唿哨为号。

    这木槿焰火本是木槿的紧急求救信号,当年和许从悦在伏虎岗遇袭时她就曾用过。

    但此时此地,许从悦或慕容氏的部属只怕远比直属皇上的部属多,焰火一出,简直就是为木槿树了个大靶子:皇后在此,速来擒拿……

    千陌第一个回过神来,不顾男女有别,急急扶向木槿,说道:“娘娘,咱们快离开这里!”

    流年不会疯。

    便是疯了,也不会断送他们要保护的皇后的性命。

    唯一的可能是,流年的焰火,落到了敌人手上。

    就在这么片刻工夫,就在这么百步开外,连打斗的声音都未及传出,便已被人制住,或被人杀害。

    这对手未免太可怕了些。

    木槿甚至已猜到了这人是谁。

    毕竟,认识这焰火的人,并不太多;知道用这焰火去吸引敌人的人,更没几个。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怕逃不了!”

    探手伸入百宝囊,她取出一截竹筒,打开盖子,扔到了一边草丛里,才转头带秋水等掉头飞奔。

    仿佛为应和她的话,头顶传来一声清啸,便有红云冉冉飘动,如一团奔放的火焰,热烈地燎亮了天空。

    “孟……孟绯期!”

    秋水骇然。

    红衣翩翩如舞,似一只硕大而美丽的蝴蝶缓缓敛翅,栖落于他们前方,挡住他们的退路。

    那绝美男子露齿一笑,风华万千,“是我。许久未见了,我的……皇后妹妹!”

    木槿脸色微微发白,却绽颜而笑,“绯期哥哥毕生心愿,大约就是不让我这个妹妹当皇后吧?”

    孟绯期笑了笑,“那倒未必。若你当个倍受冷落或倍受欺凌的皇后,我也趁心得很。”

    木槿一想,仿佛还真是这个道理。

    从前她被许思颜冷落在凤仪院三年,孟绯期倒也不曾刻意与她作对;伏虎岗遇袭,他救了她却想侵辱他,不像为难她,倒更像是为了纾解心中久藏的愤懑;后来地下溶洞她险被慕容继棠欺负,他甚至是第一个跳起来找慕容继棠算帐的……

    木槿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绯期哥哥就是见不得我好?”

    孟绯期道:“既然萧以靖心心念念盼你过得好,我自然心心念念盼你过得不好。”

    他懒洋洋地举了举手中之物,然后掷到他们脚下,“现在,至少你身边的人,过得不好了吧?”

    木槿早已注意到他手中似抓着什么。

    但他宽袍大袖,一时看不清晰,只是看到袖下滴落的血珠时,才隐约料到,心下暗自惊痛。

    此时,咕噜噜滚落脚边的人头,正证实了她的猜测。

    秋水哭叫道:“流年……”

    木槿阖了阖眼。

    这是她身边第二个死去的亲卫,却是死在同样来自蜀国的孟绯期手中。

    孟绯期抱着肩,殷红如血的大袖散漫垂下,讥笑道:“木槿妹妹,此刻感觉如何?”

    木槿摇头,“自然感觉很糟糕。”

    孟绯期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那你还不快逃?”

    “逃?往哪里逃?“

    木槿并无惧色,把玩着自己垂落肩上的长发,竟然不紧不慢地走近他,含笑道:“我虽会武艺,但这点身手想来绯期哥哥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便是我这几名部属,纵然拼死拦你,大约也拦不了你多久。何况绯期哥哥好能耐,替我放出那焰火,此刻不知几路人马正往这边围过来,我拖着六个月的重身子突围,岂不是在找死?”

    孟绯期笑道:“于是,你打算在这里等死?”

    木槿耸耸肩,柔声叹道:“绯期哥哥只是想要我过得不好,并非想要我死,其他人则不一定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呆在绯期哥哥身边呢,至少绯期哥哥不会让我落在别人手中,对不对?”

    她甩着手中的长发,绕着孟绯期边走边

    打量,似乎在评估着他对将要围过来的追兵的战斗力。

    孟绯期反倒微微发怔,“你打算由我处置?”

    木槿站到他对面,仰着脸,鼻子快要碰着他的下颔,笑得居然有几分顽劣,“哥哥打算怎么处置我?”

    孟绯期只觉她的鼻息已经扑到自己的面颊,雅淡清新的草木气息温温柔柔地钻入鼻中,沁入肺腑,竟让他微觉眩晕,连忙退了一步,咳了一声,方才镇静下来,负手冷笑道:“我第一便要打掉你的孩子,看你还怎么得意!若萧以靖听说你孩子又没了,必定难受得很!若是你一再小产,必定会和慕容太后一样,再也生不出孩子来。如此慕容太后趁了愿,你必定很不开心,萧以靖和那死鬼萧寻一定也失望得很……”

    他说到这里,倒也因为下了决断而开心起来,看向木槿的神色便温和了许多,“若你打了这胎儿,我便带你离了这里去找许思颜,如何?”

    千陌等早已怒形于色,此时再也忍不住,高叫道:“你做梦!”

    木槿瞪他们一眼,“你们打得过他?”

    孟绯期闲闲道:“若再加上两个青蛙,三个织布,或许还能一战!”

    “……”

    秋水还罢了,只紧张地守在木槿身畔;千陌等几个大男人已羞恨得无地自容,执剑在手却不知该刺向孟绯期还是抹向自己的脖子。

    一只两只的蜜蜂飞来,嗡嗡嗡地绕在他们跟前。

    正是天气和暖的时候,花木盛绽,桃杏竞芳,蜂蝶成群原不是什么奇事。

    木槿皱眉瞪了两眼那蜜蜂,并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她的心情不好。

    自然,换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但她居然隐忍下来,退后两步避开蜜蜂的***扰,向孟绯期笑道:“打胎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吧?绯期哥哥难道打算一拳打我肚子上?还是一剑剖过来?”

    孟绯期见她心情不好,登时心情大好,笑道:“不是都赞你博学多才么?想来你母亲的医术也学过些皮毛,趁着天还没黑,自己去找些红花啊桃仁啊服下,我就饶你,如何?”

    木槿迟疑片刻,答道:“这个倒不难找。刚我们经过的那株老松下就长了一堆的红花……”

    她说着,果走向后面一株老松……却离千陌等随侍越来越远了。

    千陌等大急,连声唤道:“娘娘,娘娘,不可!”

    孟绯期甚感得意,却又有些纳闷这丫头今天怎么如此乖巧。莫非真是穷途末路,知趣地放弃抵抗了?

    忽忆起当年差点强.占了这丫头,最后关头还中了她的计,莫名其妙便晕了过去……

    他皱眉,正待走过去看看那树下有没有什么红花,忽觉面颊上疼了一疼。

    竟是一只蜜蜂冲过来蜇了一下。

    他容色绝美,天下罕见,早已习惯旁人称颂赞叹,虽从不肯承认自己在乎容貌,但被这么蜇一下,居然立刻想到自己面颊会红肿数日,不觉恼怒,饮惯人血的宝剑立时出鞘,却见银练闪动,如流星点点璀璨,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顷刻便把胆敢太岁头上蜇刺的的几只蜜蜂尽数扫落。

    正待收剑之时,忽听“嗡”声大振,忙抬头看时,却见一只大小如同麻雀的黄蜂从林子里嗖地俯冲下来。

    他再未见过如此大的黄蜂,不觉惊讶,却自负武艺高强,再不将它放在眼里,随手又是一剑,要将它割作两断。

    谁知那黄蜂见得剑锋闪来,竟猛一振翅,从剑锋旁钻过,堪堪逃过一劫。

    孟绯期再未想一只黄蜂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能耐,这才有些骇然,正待再出手之际,忽听那秋水失声惊叫。

    他才在那惊叫里听到喧闹整齐地汇作一片的“嗡嗡”声时,抬眼便见林子里黑鸦鸦大片“乌云”铺天盖地卷出,将天色都压得昏沉下来。

    尚未及闪身逃避,但见“乌云罩顶”,竟如层层布匹般疯狂地缠裹向他。

    竟是不知几千几万只的黄蜂!

    “天!”

    他失声惊叫时,却有黄蜂钻入嘴中,在他舌尖上亦蜇了两下。

    他的剑再快,也断断无法将数量如此庞大的黄蜂斩绝。

    更何况,他已经几乎不敢睁开眼,惟恐眼睛活生生给蜇瞎了。

    他急脱了外袍试图赶走马蜂,心下已猜到了谁是始作俑者。

    这团“乌云”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盯着他蜇咬,竟连碰都没碰不远处的木槿和千陌等人。

    “萧木槿,你……你耍我!”

    木槿闲闲地围观着,顺手还捡了一大堆隔年的松果包在丝帕里把玩,笑容愈发顽劣可恶。

    “绯期哥哥,你想害我,我却只耍你,你居然还怪我,有你这样当哥哥的么?你妈没告诉你,对妹妹得爱护,得谦让?好衣服得给妹妹穿,好果子得给妹妹吃……”

    孟绯期待要说话,却给黄蜂逼得连连后退,饶是他将绯色外袍舞作硕大的蚕茧状,也不能阻止它们见缝插针叮上来。

    更可恶的是,林子里乌云片片,喧闹不息,竟是一窝接着一窝的黄蜂飞出,受了蛊惑般直往他冲来。

    孟绯期隐约猜到木槿方才靠近他说话时,必定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也猜到方才第一个冲上来的麻雀状黄蜂多半是带领马蜂袭击他的源头,可惜此时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黄蜂,哪里还辨得出最初那只超大号黄蜂?

    秋水等早已奔回木槿跟前保护,此时也被这奇观惊呆了。

    秋水惊叹道:“怪不得人都道绯期公子俊美无双,果然招蜂引蝶。——这是招了多少窝的黄蜂呢?可见已经美得天下无敌!”

    孟绯期差点一口鲜血喷出,不顾被黄蜂咬肿了的嘴,怒叫道:“贱丫头,看我待会儿拿红花填你满嘴,踹下你的肠子来!”

    木槿继续玩着松果,温婉和气地笑道:“好叫绯期哥哥得知,红花春天发芽,夏天才开花,这样的仲春,山上哪来的红花?桃仁是桃核里的仁,这时候桃花才开呢,你到哪里找桃子,又到哪里找桃仁?”

    “……”

    木槿走近些,开始拿松果一枚一枚地砸向孟绯期,一边砸一边道:“你不给妹妹好果子吃,妹妹给你好果子吃如何?让你不听你妈的话,欺负妹妹!让你不听你妈的话,不读书习什么武!看看你这坏哥哥,不好好读书,吃亏了吧?不听你妈言,吃亏在眼前呐!”

    她说一句,便掷一枚,说得顿挫有致,愈发讽意十足。

    孟绯期怒道:“你敢再说我娘,我拧了你脖子!”

    可惜他现在连蜂群都对付不了,拧木槿脖子一时便成了梦话,倒是木槿掷的松果一枚不落地打在了他身上。

    好在隔年的松果十分干燥,并没什么分量,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疼痛,他躲了两躲没躲开,也便不去闪躲,只专心地对付蜂群。

    一手宝剑,一手衣袍,仗着灵活无双的身手支持,千陌等一时也不敢主动上前招惹,惟恐没能伤到他,先引来那些毒蜂。

    木槿已将手中松果掷完,丢掉包松果的帕子,才又笑道:“再叫绯期哥哥得知,目前虽然没有红花、桃仁,但惊蛰已过,毒蛇蜈蚣已经出洞了。哥哥想拧我脖子,妹妹我却心慈手软,再不忍拧哥哥脖子的。方才松果里撒了不少引蜈蚣的药粉,能为哥哥送去几百几千条大蜈蚣呢!蜈蚣功效强大,可息风镇痉,解毒止痛,专冶中风口歪,半身不遂,头脑不清!”

    她拍拍手,向随侍道:“走啦!”

    秋水、千陌等死里逃生,不胜欣喜,连声答应,跟着木槿寻林木纵深处避去。

    木槿虽蒙孟绯期救过两回,但三番几次都被他整得不轻,此时扳回一局,虽然前途莫测,却是心下大快,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路走一路笑道:“孩儿乖啊,以后长大要听娘的话啊,要多读书多识字啊,别春天里让人找桃仁红花的,白白笑掉人的大牙啊!”

    临了,快钻入密林前的片刻,她又转过身,将双手握在唇边呈喇叭状,高声道:“孟绯期!你妈喊你回家读书啦!”

    “噗!”

    “噗!”

    秋水等险些笑岔气。

    孟绯期却险些被气死,只觉嗓子口一甜,却是一大团鲜血喷薄而出,竟再也站不住,裹着那团黄蜂哗啦啦地滚下坡去。

    木槿笑了笑,自顾入林觅路。

    秋水问道:“娘娘,这回孟绯期会不会被黄蜂蜇死,蜈蚣毒死?”

    木槿摇头,“这人身手太高了,一时给气晕才没想出法子来。等他冷静下来,找条河水跳进去浸上片刻应该很容易。待他身上的药性散了,自然不会再招蜂引蝶惹蜈蚣了,自然死不了。——顶多被毒个半死吧!”

    小鱼便在旁愤然道:“早知道刚才过去刺上两刀,射上几箭,也好为流年报仇!”

    木槿却不得不缄默。

    流年等于她虽不比青桦、顾湃等人情感深厚,却也是蜀国带来的近卫;何况织布之死也与孟绯期有脱不开的干系。若依她时,便是不取孟绯期性命,也得废了他这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武艺,让他再也害不了人。

    可萧以靖显然不想这个弟弟死。

    他向来极少有信来,年前难得寄一回信,还是报知她父亲并非真的去世,怕她怀着身孕听到公布死讯会受惊。

    便是在这寥寥数行的信里,他偏还提到了孟绯期,竟是拜托妹妹尽量别伤孟绯期,若真的忍不了他时,可将他生擒后交回蜀国处置。

    五哥做事,必定有五哥的理由。

    木槿虽越来越厌恶这个堂兄,也只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萧寻曾说,以靖外冷内热,心肠太软------------

    因为孟绯期的捣乱,木槿行踪已然暴露,原定通往醉霞湖的那条小路便再不能行走。

    不仅那条路不能走,附近所有通向醉霞湖的道路,都已十分危险。

    天完全黑下来时,他们已经走到七八里外的一个小山沟里。

    虽靠近醉霞湖,却在许从悦用以摆寿筵的那间别院的对面,人迹罕至,怪石林立,加上林木繁茂,十分便于藏身。

    木槿打算入夜后看情况再作行动。

    醉霞湖地势不算险峻,但沿湖丘陵山峰也不少,天黑后想从其中搜人没那么容易;且不久后,驰援的禁卫军也该到了,他们未必分得出人手来再在山中搜人。

    毕竟,他们第一要对付的,是皇上,而不是皇后。

    但木槿还是无法想象,以前那个害羞的爱笑的雍王许从悦,会用他炒瓜子的手,指挥着对他堂弟的围击和杀戮。

    也许,他现在正一手安排着怎样追击堂弟和木槿,就像当年伏虎岗那些刺客安排着怎样追杀他和木槿一样。

    木槿每想到此,便觉心里堵得慌。

    有时竟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弄错了,吉太妃是不是弄错了,那样热情善良的黑桃花,怎会做出弑君叛国的谋逆之事来。

    袖中习惯性地藏着一包葵瓜子,正是许从悦亲手炒制的。

    木槿打开,拈一颗嗑了,却分明还是那样的味道。

    鲜香清脆,带了玫瑰的芬芳微甜,一颗便能满颊生香,令人神清气爽。

    秋水见她嗑瓜子,只当她饿了,连忙从包袱里取了糕点奉上,小鱼则去寻了片大大的芭蕉叶,跑湖边洗净了,装了清水送来。

    他们出来的匆忙,糕点还是秋水临时从厅中的果盘里取的。虽是御厨的好手艺,但此时早已凉透发硬,味道自然不能和宫中相比。

    木槿心不在焉,尝了半块便放下了。

    秋水以为她嫌弃,忙道:“娘娘,先将就用点,才有精神赶路。若要好的,咱们回宫后再叫人做去。”

    木槿笑道:“我够了。你们分了吃吧!待会儿我休息,你们还得给我办事去呢!”

    秋水怔了怔,这才将糕点收起两块小心包好,留着木槿饿了吃,余下的则分给四个随行的近卫。

    以几名近卫的身手,原不难抓些山中野物充饥。但此时他们就在醉霞湖畔,惟恐引来敌人,万万不敢生火,也只得先吃着秋水为皇后预备的口粮了。

    木槿再度点燃游丝素心香,以通知青桦等前过来接应,然后卧在千陌等人以衣袍和青草临时打的地铺上休息。

    她娇贵惯了,何况又怀着六个月的身孕,难得赶半日路,早已困乏不堪。

    秋水细心,忙过来替她捏腿捶腰。

    木槿道:“倒也不累,只是脚有些疼。替我脱下羊皮小靴松快松罢!”

    秋水忙应

    了,忙要替她脱靴时,却怎么也脱不下来。木槿从百宝囊里探出一枚明珠照着看时,才发现那小腿以下早已肿胀不堪,再也脱不下来。

    木槿静默片刻,笑道:“算了,不用脱了,还省得回头再穿上。”

    秋水却耐不住,一口点心也未吃,抱着木槿便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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