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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用借助任何物体,原地起功连续三百里都不用歇息换气。”

    司徒寒惊叫,“哇噻!这么厉害?比快递还快!无尘,那你也弄点儿那什么药给我也泡泡吧?”

    看他那带着讨好和希冀的小模样儿,剑无尘无奈道:“寒儿,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实在不会,当年是我娘给我泡的,那时我还小,她也没教我,想等我长大些再教,没想到却没来得及就……”

    “对不起对不起,又提到了你娘让你伤心!那,我买下你后你间断性地出门应该就是复仇去了,因为每次你出门后归来之时,江湖中都会传出某某门派被挑,死伤惨重。”司徒寒忙转移话题。

    “嗯,欠我们全家的,自然要一笔笔还回去!”

    司徒寒停下脚,握住他的手,“无尘,以后再不入江湖可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你再被他们的后代天涯海角似的追杀。”

    剑无尘反握住他的手,“嗯,自从大仇得报,江湖上已经再无一剑幽魂,无尘只是司徒将军的贴身侍卫和现在的正夫!”

    “嗯。”两人相视而笑。

    剑无尘看着司徒寒先用带来的笔在他寻来的大坚石上仔细描写出拉勾带翘的艺术般的字形后,便手持锤子凿子在上面喀喀喀喀凿个不停。拿自己的衣袖为他擦去额上的汗,心疼道:“寒儿,我替你凿就是,按着你这些字的形状,我不会出差错的!”

    “不用,这可是仙体字,一个小差错,你费时费力弄回来的整块石头就全部报废了!还是我自己来,你管好我的吃喝问题就好!”

    每天凌晨人们还在沉睡中他们就出门翻墙,夜深时人们都睡下了才蹑手蹑脚的回来,叮叮当当日夜敲击坚石数日后,“战神冤,天灭炫;战神安,炫千年”十二字便清晰显现在大石上。

    剑无尘愣愣地看了眼,这,是什么意思?

    “无尘,还把它用树枝枯草盖好,明晚趁夜把它运出去,注意,要日伏夜出,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它,一直运到原北冥神兽河,沉入河中!记住,放的位置既不能令人很快发现,又可以在我们想让人发现它时就能发现!具体如何做,自己动脑寻找。无尘,记住,这块石头关系到我将来的命运,若逢大难,能救我的,恐怕就只有它的力量最大了!”

    古代的人不是信天信神、迷信谶语吗,那么她就利用这一点,人为制造出天意预言,为自己多谋一条活路!看看上天的指示到底有多大用!早早将石头沉入水中,长上青苔,效果就会越好,百里一铭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临时用这种方法保命,恐怕会死得更快!

    可怜司徒寒穿越又变成将军后,成天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摘了去!

    “寒儿,每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你都放心交给了我,无尘怎能令你失望。只是,每次一出门,都非常想你!真的好想你!”剑无尘说着,就将司徒寒抱在了怀里。

    司徒寒没有动,任他静静地抱着。

    可拥抱对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导火索,一个易着火的燃具,尤其是在心中还存着爱时。撤开些微距离,一个吻就侵袭而来!

    剑无尘的吻不似司马睿那般温柔如碧池绿水、荷间青莲,他的吻常带着些微掠夺性,狂热而直接,他少有温情前奏,通常都是单刀直入,然后在她的口中剧烈地翻江倒海。

    剑无尘抱着她越来越紧,力气大得几乎令她窒息,“要、要被你抱死了!出不动气儿了!”司徒寒被他的唇舌抵得说话都口齿不清,但剑无尘听明白了,忙松开一些,“寒儿,没事吧?没事吧?”

    司徒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翻了下白眼儿,“人家亲吻是享受,你这亲吻是要人命啊!”

    剑无尘有点儿尴尬,带着不好意思道:“我,我实在太想你,亲得有些急了,寒儿,你可要原谅我!”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反正我还活着能喘气儿呢!走吧,咱们回去!”

    “嗯!”剑无尘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不亲了,牵着手走路也是好的。这个他爱了那么久的人,岂止是要放在手心,他是已放在心里的,从心尖儿到心底满满的只有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做好这件事,你就顺便转道回京城,去咱的地下拳击场挑两个可靠信得过的合适人选,安排他们混入皇宫潜伏在宫中做我们的眼线,这样,以后宫里若有什么不愿外泄的内部消息,咱们也能多少知道点儿,特别是跟司徒静司徒府有关的事儿。”

    “好。”

    “注意要做好切断尾巴的善后工作,万一他们在宫内被人发现,不能供出一个字!”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还有,暖阳院我的主屋里的柜子后,我挖了个小坑,你潜进去,顺着小坑向城外挖一条地道,以防不测。一定要注意挖掘和运土时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剑无尘无声想了想,“这个……”

    “怎么?”嫌苦怕累还是别的?

    “我可以先在城外找到最好的隐蔽的地方做为出口,然后由出口寻找设计通往将军府暖阳院的最佳路线,从城外开始挖,挖出的土便能直接放置在城外,这样才更安全而不易被人发现。”

    司徒寒笑了,“主意不错!那你就看着办,觉得什么方案最好就用什么,主给你做。”

    得了表扬,剑无尘也满心欢喜。

    “我会以派你回京协助行赢制作麻将为名做为你出门不归的解释,理由很简单,我很贪财,咱们没一个人在京城,我怕行赢多吞了应该属于我的银子,你回去替我监督!”

    剑无尘轻笑,“好!”

    司徒寒有些愧欠道:“这次远行,要做的事太多,无尘,你会很辛苦!可是我实在放不下心把这些事分给别人做,只能让你多受累!”

    “无妨,无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怨你!只是时间会更久些,我一定会更想你!长时不见面,你可别美男在怀,把我给忘了!”

    “胡说什么?他们俩是什么人你还能不清楚?逢场作戏罢了!你可是我正儿八经娶回家的正夫,别在外面胡思乱想,听到没?”她想过了,剑无尘的这份深情,她不能辜负,即使永远以男儿身立世,只要他如此执着要跟,她便不会抛弃他。

    “寒儿!”剑无尘心喜得无以言表,再次抱住他。

    司徒寒拍拍他的肩,“好了,快走吧,很晚了!日子以后有的是,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别再把我抱得要勒死!

    “嗯!”这许诺似的情话,使剑无尘心里的花儿开得更盛更艳了!不用轻功都飘了!终于听到他一句肯定自己、接受自己的话,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他不是政客,更不会领军打仗,他只是一个江湖剑客。可那又如何,他爱寒儿,愿意为寒儿付出一切,而寒儿也接受他,如此,便足矣!

    水利措施都安排好交给了三位水利匠师做准备,司徒寒开始奋笔疾书制定力役制度、水手与委官制度、材料征收制度等详细的六项民屯及其之外的水利制度。

    如力役制度,它的制定是为了保证充足的劳动力,使水渠的修复工作能够正常进行。田满一分,出工一人,从清明开始上工,历时一月,至夏至时竣工;只有半分田的人,只需要上工十五天;田亩更少的,只义务挑渠一两天。各渠的上工之人,都是该渠的受益用水者,到工迟延或逃亡,按照时间加倍惩罚。

    因为她写毛笔字用的时间要比别人长些,所以对于这些水利建设和管理所需的各个环节的完备规定,她都是叫来黑炭儿代笔,她说,他写,遇到不懂的字眼或语汇,她就拿根细棍在地上划拉给他瞧。

    听到动静的北冥瑜又快速前来以帮忙为名站在旁边一边为黑炭儿磨墨,一边认真聆听。

    除了下发高级管理层,还要留存备份,所以积极主动的北冥瑜也加入了抄录工作,磨墨的事,改成了尧柏思。

    司徒寒又将考察水利之时顺便勘察选好的屯田之所和遭废弃要重新开发的荒地写成折子驿传上报,百里一铭自然是批准下发,供给所需耕牛、种子和农具。

    司徒寒将人员按二分守城、八分建设水利后再屯种的比例进行分配,军屯士卒按营来编制,每六十人为一营进行屯田生产,边耕边守,设置都尉、校尉、中郎将等,由他们分级管理。

    另外,又重新募民进行民屯,同样按军事编制来组织,但他们不再隶属于州郡,所以不必再交纳赋税,但也没有军籍,只是为军队屯种的屯田客。

    同时,她放出消息,无田无地的流民和愿意迁徙的外来户都可以来西北她的辖下定居参与建设,允诺将来定给他们一份美丽的家园和安定的生活,以吸引更多的人来重新改造荒芜的土地、使离开的人听到消息后能够自动回到家园拾起因无法耕种而丢弃的田地,在镇国将军的帮助下让它们重现生机!

    所有军屯内的士卒与百姓以及军屯所用田地皆与各王、侯、州官郡守等全部无关,完全自成一体,军民结合,军地结合,独成一系,军屯所有军官包括最高将领若有侵吞行为,皆按镇国将军制定出的详细军屯科则进行严厉惩处!

    一条条军屯政令由少年镇国将军手中提前下达到以穆将军为首的各高层将领,让军兵们提前了解以便熟记;一道道委任状级级下传即时发布,落到实处,管理工作从水利时期就可以开始生效。

    转眼间,司徒寒已经十八岁多了,东炫国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四国的心。如今又创出了个什么屯田制,其它三国都想模仿,可因为东炫国的屯田还在兴修水利阶段、未见成效,他们也不敢轻易尝试,主要原因还是根本打听不到屯田军制的详情,就像想吃一只肥鸡,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虽然西风国与北冥国送出了皇子就在屯田将军的身边,但却不见传回去只言片语!

    司徒简再次被调往北冥边境守边。人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司徒寒打下的九座城池,到口的肥肉,百里一铭绝不想再吐回去!所以要守,不但要守,还要按照司徒寒的城墙防御术进行再建。

    如今有了司徒寒这个活震慑,哪个国家也不敢对东炫国有觊觎之心,百里一铭便投入大量百姓劳力重点打造南北通航运河的巨大工程,不断地往里砸银子,以便尽早结束尽早得利。

    司徒寒庆幸当初提出了南粮北运全面通航的设想并被百里一铭重视,从而使东炫国国力受疲,拖住了百里一铭的腿,不然他定然想压榨着她为他披甲上阵、掠夺他国土地物资、进而再征服世界!

    她为他人费尽一生心力、冒死于疆场统一四国给人当枪使、最后可能还死于非命,结果却在她死后不知多少年时受自然规律趋势再次分裂,她不是闲得蛋疼有病吗!

    剑无尘的任务繁重而艰巨,一直留在京城,白天以跟着行赢掩人耳目兼休息,晚上就去淘宝贝似的不停挖地道,寒儿交待给他的所有事,都不能忘记,亦不能懈怠半分!

    司徒寒看着手中从信鸽腿上解下的纸条儿上写着“一经推出,倍受欢迎!”,嘴角咧出了笑。欢迎?风糜四国都指日可待!不过,行赢那小子定然也费不少心思请了几个打麻将的代言人,哈哈!

    打开另一个纸条,“秋月已完婚,行赢已订亲,皇上龙体日渐欠佳。”显然,这是剑无尘搭了只鸟儿的顺风车随着一起传过来的。

    司徒寒刚因为秋月的婚事露出笑意,最后一句就令她锁了眉。

    说皇上的身体日渐欠佳可不是感冒发烧吃吃药发发汗就能很快好起来的小病,很明显,这意思就是百里一铭身体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了!

    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时他还硬朗的很,没理由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坏了!

    百里一铭,不能不说他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虽然疑心重了些,但哪个皇帝疑心不重?毕竟那个位置太高了,诱惑也太大了。

    滋长野心的温床就是权力,看起来再正直老实憨厚无害的人,说不准脸上戴的就是一副假面具,只有等要达到目的时,才会露出狰狞的面孔,他不能不防。所以她不怪他防备所有人,但她却必须为这种可能尽力多铺后路。

    他能让她做镇国将军威风八面,也能一道诏书加上一道小小陷阱就能让她身陷囹圄。

    没有谁对谁错,他有防她的无奈,她也有防他的理由,只看谁更计高一筹。

    坐下凝眉思索,四指又在桌面上不疾不徐地叩响。

    难道百里家有什么隐性遗传疾病?除此之外,就是宫中有人在兴风作浪,除了其他各皇子及其母妃,不用再作他想。

    对皇上都敢下手,那太子百里默是不是也危险了?他若身陷危险之中,二姐司徒静定然也无法置身事外、难逃算计!百里默对饮食各方面一向保持警惕,若想在饭食汤菜中下毒不是容易的事,那么,宫廷之中最常用的手法是什么?栽赃陷害!

    想到这里,司徒寒猛然一惊,立即执笔回信,她必须提醒百里默。但此时皇宫里隐藏的那双眼睛也许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她的信不一定能安全到达太子手中,反而会打草惊蛇。她只有通过行赢,由他想办法转达她的意思,剑无尘在他身边,也能协助他完成这件事。

    一直坐在一旁不语不扰、看着她表情不断变化、最后化为凝重的司马睿和玉清,想到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寒儿……”司马睿待她放走信鸽却久视窗外站立不动,不由轻唤了一声。

    司徒寒轻叹一声,“皇宫,要不安宁了,总会有有野心之人浮出水面。”

    玉清一惊,“将军是说……”

    “皇上最近龙体欠安,怕是宫中有妖魔作怪。”

    屋中顿时隐入沉默。过了半饷儿,玉清的声音才微弱传来,“难道,是太子?”

    司徒寒摇头,“他不是那种人,何况他身为太子,以后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根本没必要冒险做那么傻的事,除非他愚笨到无药可救!”

    “那……”

    司徒寒淡淡地笑了一声,“本将军最喜欢玩儿的,就是这种打地鼠的游戏,谁出头儿,就打谁!有些人,有好日子却不好好过,非得出来丢人现眼一把顺便找个不痛快的死法儿,老子就成全他好了!皇上是有道明君,太子心中也有百姓,这样的一对父子组合若被人害了,老天也不容,本将军还是替老天动动嘴儿跑跑腿儿收拾掉几个破烂儿货吧,清理清理,省得跟病毒似的一直藏在阴暗的地方瞎JB蹦哒,碍人眼、讨人嫌!”玉清,我说的话你可要听清记住,好跟百里一铭一字不漏的原话汇报,他是病了,可还没死呢。

    司马睿暗暗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寒儿,你怎么不但不收敛,反而越来越粗鲁了呢?这种字眼儿,连他都说不出口啊!

    玉清左思右想后,终还是站起身走到司徒寒面前,扑嗵一声跪下了,“请将军恕罪!”

    司徒寒愣了一秒后立即反应过来,故作惊讶道:“玉清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一向安静,又没给本将军惹什么事,何来的恕罪之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玉清先避而不答,却道:“将军能否再唤我一声清儿?”

    “到底怎么了?睿睿?”

    司马睿见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玉清,你,到底怎么了?”

    “请将军答应清儿的请求!”玉清坚持道。

    “好,清儿,只要你没做什么损害皇上和太子、司徒家和东炫百姓的事,那就都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说吧!”尼玛老子在你面前说话得处处以百里一铭的利益为先。

    玉清握住司徒寒的手,“将军,清儿知道,如果清儿说了,你可能马上就会赶清儿走。可此时此刻,清儿却不能不说。将军,玉清,双色楼的玉清,是皇上的暗卫密探!”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屋中顿时陷入比刚才还静的死寂!

    玉清低着头,不再多说一句,也不用身不由己、无奈之举等等词汇为自己辩解。

    司马睿见怪不怪地轻摇起寒儿的折扇,别说,这藏着利刃的铁骨扇还真重。

    司徒寒表情淡淡,反正她即使装出惊讶,他那低着的头也看不见。

    把沉默的时间酝酿得足够久,她才叹了一口气,“原来皇上心里,到底还是不信任我!”

    玉清猛一抬头,就看到那张带着忧伤的小脸儿,“不,将军,皇上他信任你,只是当初信任的分量还不足够让他把太子的辅国大任交给你,所以才一步步确认,毕竟事关重大!何况,玉清本就一直在双色楼为皇上收集各种情报,并不是因为将军去了双色楼之后玉清才特意针对将军而出现,所以请将军不要怪皇上,清儿能认识将军,乃是缘分相牵,并非人为刻意!”

    “相识不是刻意,但嫁入将军府也不是刻意吗?”

    “是刻意,是皇上的刻意,也是玉清的刻意。皇上是为了继续验证将军的忠心,好把太子和江山放心托付,玉清却是为了将军、心甘情愿地嫁入司徒府!”

    司马睿闻言,手中的折扇也不摇了,立即顿住不动,双眉也微微蹙起。

    司徒寒却一语不发。

    “将军,玉清知道将军此时定然不信玉清,玉清也不敢奢求将军的原谅,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玉清所做之事却是事实。”

    司徒寒终于开口道:“那你如今说出来的原因,是不是听闻皇上龙体欠安,想回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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