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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这可不能乱说。”
心底却琢磨着……
这件事情东莞苗全程没有过问一句,凌晨,莫妮卡酒吧,李成豪却不满道:“大佬,怎么把人给放了?”
张国宾双手握着酒杯,轻轻一笑:“呵呵。”
“阿稷是自己人。”
“现在回去探亲,过几天就回来上工了。”
李成豪瞪大眼睛:“自己人?”
“看他思想觉悟好高,半点不想古惑仔,你这样……”
大头坤适时的把一瓶酒放在前边:“豪哥,饮酒啦!”
“宾哥做事有道理的,我们一班打仔好好干活就得。”
“去去去。”
李成豪举起酒瓶,不满道:“老子是食脑的!”
他饮下了酒。
倒也不再询问。
在其位,谋其政,打仔往前冲,负责打就行,话事人负责的人是公司前景,社团兄弟前途,做事方法自然不一样。
张国宾根本不是重利、而是重情!
若为一时之气把兄弟前景毁于一旦,那才是真正的大不义!
“讲真的,傍晚跟柳文彦算账的时候,心脏砰砰跳的可快!”张国宾喝了一口威士忌,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场景,不禁也有些后怕。
怕!
谁不怕!
可有胆子玩下去才叫魄力,才有钱赚。
“大哥!”
“警察把陈稷和黄海送过口岸了。”
楚坏推开门踏入办公室,叫道:“这两个人是张国宾亲手送给警察的,张国宾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
“他是我们的敌人!”
“嗙!”
沈鑫一掌拍在桌面,整间办公室顿时寂静。
随后,他静静阅读完一份文件,起身说道:“敌人?”
“如果每一个得罪你的人,你都当成敌人,世界上还有的朋友吗!”
楚坏握拳道:“我去解决那两个人!”
“不行!”
沈鑫果断讲道:“陈稷名义上是张国宾的门徒,动他就是打张国宾的脸,实际上更是警方卧底,动他更是打局里的脸!”
“黑白两道你都得罪,你胆子真大。”
楚坏低下头。
沈鑫叹了口气,摘下眼镜:“这件事情不怪你,看来各方都算计好了,有人见上头风向变了,就想踩远鑫试试水。”
“明面上,和义海依赖我们远鑫集团赚钱,暗地里,我们远鑫集团也依赖和义海。”
“虽然大部分财路是我们给和义海的,但是,没有和义海,这些生意也不好做,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一件事情。”
楚坏看见希望,问道:“哪件?”
“等!”
“等?”
沈鑫讲道:“等风来。”
“等东风。”
……
半岛酒店。
张国宾跟海关总监督上官高翔见了一面,吃了一顿晚餐,今年,负责荃湾码头的上官高翔表现优异,再度晋升。
当中,少不了和义海为之活动,拉拢关系,贡献资金。
上官高翔是海关内彻头彻尾的义海人。
除了没有斩鸡头,喝血酒,录入海底名册,其余同义海兄弟相差无几,地位甚在义海大底之上。
老晋、元宝、咸水等涉及关口贸易、水路生意的大底,常常都跟上官sir一起饮酒吃饭。
陈稷回到香江以后,继续负责欧洲跟香江间的日化原料线,对于内地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一切仿佛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他到刑堂走了一遭,钱勋基、孟池等兄弟,有意无意跟他多了一层隔阂,或许是怕受到牵连,或许是察觉到什么,其余门徒渐渐开始以钱勋基为首。
这个二黑代威望上涨不少,何况还受到叔父们看重,身边汇聚了一些骨干,开始接管欧洲路线的实权。
正常江湖人受到同门竞争都会奋起直追,陈稷却表现得非常佛系,导致钱勋基事情办的很顺利。
人各有志,有时候江湖,真的更欢迎江湖人。
月余后,陈稷运了一批货回港,来到和记大厦拜见大佬。
“阿稷啊?”
“什么事!”
办公室里。
张国宾语气随意,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陈稷却面色严肃,语气郑重的道:“张生,内地警方希望协助帮忙摧毁远鑫制毒集团。”
前几年和义海放弃**生意之后,全盘市场就被远鑫集团接手
可以说,远鑫集团旗下的工厂已经发展为世界最大的一个制“冰”工厂!
也许走粉老牌社团都有渠道,但是制“冰”,只能一家进的货够纯、都正、都便宜!
“你连我一声大佬都不愿意叫了?”张国宾笑着放下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