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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殿。
教皇比比东独居的房间外。
胡列娜端起托盘叹了口气，看着房内日渐消瘦的比比东有些心疼。
自从比比东被囚禁之后，每一餐都是胡列娜亲自送过来，但比比东根本就没有动，端来的时候是什么样，拿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她在绝食抗议。
“老师，您多少吃一点吧。”
“要是再这么下去，您会饿坏的。”
胡列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么劝了，翻来覆去，好话说尽，然而房里的女人就像是痴呆了一般，盯着门外，不言不语，充耳不闻。
昔日威严无上，风华绝代的女教皇。
如今披头散发，眼窝深陷的样子，令人心疼。
胡列娜转身，当她快要走出长廊的时候，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疲倦，显得有些沙哑和干枯：“洛九天呢？”
“老师，老师，您，您终于肯……”
胡列娜惊喜的回头，这一处小院子她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却是没有听到比比东半句回应。
她甚至做好了给比比东披麻戴孝的准备。
“他就这么干看着那两个女人欺负自己的老师？”
比比东的话语透着一股虚弱和失望：“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养母被人折磨？看着我一步步变得落魄不堪，不人不鬼？”
“他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胡列娜默然无语，心里却是无法赞同。
您这房间之外的结界就是人家亲妈设置的，许进不许出，平日里自己也就只能送一些饭食和饮水，旁人一旦接近就会被弹飞。
再说将他养大的是菊斗罗和鬼斗罗，您总该养母只有在人前才会显露出慈爱和温和，这么多年，石头都捂热了，却是没有焐热您的心。
只是作为弟子，这话她不能说。
“老师，您这又是何必呢？”
胡列娜劝说道：“您也知道，他有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您也知道，这可能是那个叫做古月娜的女人自作主张，而寸心姨母只是收拾残局而已。”
“胡列娜！”
比比东咳嗽两声，怒道：“你还是不是我的弟子！”
“寸心姨母都喊上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亲热的喊过为师！”
胡列娜微微低头，似乎有些赫然，半晌之后，胡列娜才幽幽道：“老师，您这样发怒只会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于事无补的。”
“弟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言下之意，我又如何能得罪他母亲，如何能违背他母亲的意愿？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比比东讥讽道：“世人常说养儿防老，我看是一派胡言。我养大了两个视如亲生的徒儿，一个要我的命，一个挖我的心，都是狼心狗肺！”
“老师，您知道吗？”
胡列娜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门框，她知道比比东就在门后看着自己。
胡列娜无奈道：“自从您被寸心姨母囚禁之后，除了我没有让何人来看过您，哪怕是您的亲生女儿千仞雪，至于那些长老和供奉更是影子都找不到！”
胡列娜深吸一口气，高耸的胸脯一阵起伏：
“这么多年，您拿着武魂殿的皮肉去补贴外人，武魂殿的人心都寒了！金鳄等几位供奉更是对您意见很大，您已经众叛亲离了！”
胡列娜说着说着，捂住红唇，恸哭起来。
“我宁愿您是之前那副想要灭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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