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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语嗫嚅，眼尾低垂，带着几分祈求。
尹雪泽需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庞。对方明明是俯视，却给人以仰视的错觉，已然成熟的五官，因那副怯怯的神情，恍惚有了年幼时的影子。
他用那双似乎不曾变过的干净眼眸凝视着尹雪泽，尹雪泽看见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别开了眼去。
怒意带来的压力消退了，赵锦煦眉梢微微扬起，凑上去挨着尹雪泽坐到灶台上。
尹雪泽：“下来。”
他连忙站起，像尹雪泽那样半靠着灶台边沿。
房中陷入静谧。
良久，尹雪泽说了一句：“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拜师。”
赵锦煦没有说话。
他注视着身边人的侧脸，安静又深邃。
对方似无所觉，无人发现，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
……
到了去言心轩上值的日子。
这次镜映容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公务。
“仿照这个的格式写，不要弄错日期，写好后给我看。”
吴执事交代完事务详情，留下一篇范文模板后离去。
据他所说，一个月后，晨明岛要为五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童组织一次游览活动，游览地点是包括悟道塔、武灵碑、言心轩等在内的数个内门场所。
游览当日，场所不对外开放，门人弟子不得进入。为免人们白跑一趟，便需要宣明使们提前做好宣传告知事宜。
相关文书并不难写，扫一眼吴执事给的模板，镜映容铺纸提笔。
——言心轩开放时间临时变动通知：为配合晨明岛人员参观游览活动……
百来个字很快写好，她拿去给吴执事过目，吴执事看完点点头。
“交到内常殿宣办处，该怎么做接受培训时应该学过，你一个人可以吧？”
不等镜映容回答，他又道：“罢了，这回我带你去。”
两人离开言心轩，来到位于瑛山山顶范围的内常殿。
宣办处在内常殿的西侧殿二楼，里面十多个柜台一字排开，每个柜台对应一名当值弟子，有的柜台前有人正在办理事务。
吴执事带镜映容找到一个空着的柜台。他把文书递给柜台后的弟子，对方接过后大致浏览一遍，头也不抬地道：“令牌。几类几级？”
吴执事看向镜映容，示意她回答。镜映容把代表暂行宣明使之职的令牌交上去，想了想，道：“丁类一级。”
按照信息内容、紧急程度、公告范围、重要性等标准，通知信息被划分为不同种类和等级，宣办处在发布通知时会根据其定类和定级来施以相应的执行方案。
当值弟子检查完令牌将其返还，然后取出一枚印章，在文书上印下鲜红的“丁一”二字，又取一根刻有“丁一”字样的玉简，把文书内容以神识录入。
“该通知将于十天内发布，发布范围为瑛瑜岛、初晓峰两地所有大型公告栏，发布方式为混合型。如有漏误，及时携玉简来此处办理。”
公事公办地念完这一串，当值弟子将玉简交给镜映容，这时她才注意到镜映容的脸，她当即愣了一下，随后猛盯着镜映容看，神情变得兴奋。
“道友道友，你是不是演过哪部仙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