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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等等。”赵丽芳把他喊住了,“你明天起来的时候出去吃吧,今晚上别弄饭了,我明早上回不来。”
“……哦。”何以站了一会儿,走回房间了。
回了房间就往床上一躺。
累。
特别累。
还困。
好在今天不用洗澡,不用做饭。
何以脱了外套,吃了药后躺着直接睡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里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团雾似的灰。
抓不住,挣脱不了,就在里头困住。
何以半夜的时候醒来了几分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3:21
躺下接着睡,没几分钟就又闭了眼。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实了。
难怪好人家的孩子都盼着生病。
陆迟回了家,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他拆开棉布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实话说,有点狰狞。
缝了针还是疼,但陆迟已经很习惯这种疼痛,于是也就不以为意。
陆荣生还没睡,走到他的门外看着他整理伤口:“叫你不要冲动,你看,人家还不是得找你还?”
“你不卖我,谁也找不着我。”陆迟偏过头看了他爹一眼,没再说话。
“你也别怪我。”陆荣生笑了笑,“只能说咱俩命不好,借钱借到当官的亲戚那儿去了。”
“行了。”他下了最后通碟,“早点休息吧。”
陆迟等他离开后,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不出声。
这是陆荣生对他的警告。
他企图逃跑被发现后的警告。
在车站被截下来的时候陆迟其实并不太意外,陆荣生当时反常得毫无遮掩的意味。
回来被一群人围着打也不是很疼。
陆荣生当时是手下留情了的。
不过看来情分并不太多,眼下刀口已经见了血。
陆迟看着屋顶笑了笑。
然后他闭上眼。
睡了。
何以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闹钟没能叫醒他,生物钟也不太准。
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何以换了衣服准备去挂瓶。
买了早饭走到门口,才发现人还没开门。
何以一下子愣住了。
他准备在门口等。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
半个小时。
陆迟来了。
陆迟看见何以的时候愣了一下。
“我来挂瓶。”何以先开口,“但是还没开门。”
陆迟无语了:“没开门你不会先找个店躲躲风吗,这么冷的天。”
“这儿这么偏我哪找得到店?”陆迟的语气挺冲,何以也不准备惯着他,谁还不是个伤员。
“……行了进来吧。”陆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钥匙打开门,“我给你挂。”
何以迟疑了一下,跟了进去。
“你还会挂瓶呢。”何以说了句。
“是啊,我还会扎针呢。”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陆迟哪个笑点,他边拿点滴瓶边笑。
“回头找你试试。”何以也笑了笑,虽然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迟问。
“刚刚。”何以不想说自己等了半个小时,那太二了。
“听你扯呢。”陆迟把皮筋扎上,“你脸都红了。”
“红扑扑的,可爱吧。”何以盯着陆迟手上的针头。
“你别这个时候逗我笑啊。”陆迟严肃了脸色,片刻后,偏过头狂笑,“你大爷的。”
何以把手放在陆迟的手掌里,心里有点没底。
应该扎不死人。
应该吧。
“扎不死的。”陆迟看了眼他,把针刺入。
一阵小而轻缓的疼痛。
“你挺神奇的。”何以笑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太好猜了主要。”陆迟替他拿着点滴瓶,“走吧,去隔间?”
“我不知道。”何以跟着他走,“医护人员安排床位。”
“你挺有意思的。”陆迟把点滴瓶挂在钩子上。
“我当然有意思。”何以说。
陆迟坐在何以边上的床上,低头玩手机。
何以右手拿着手机看微博。
热搜第一条是某小生家暴。
第二条是某小花出轨。
第三条是……
何以看了一会儿,懒得看下去,把手机放回兜里准备睡觉。
“到点了我叫你。”陆迟头也不抬,“没事少看微博,降智商。”
“也低不到哪里去了。”何以笑了笑,闭上眼睛。
发烧其实就是不停地睡觉和日复一日的打针。
尤其是烧到三十九度的人,简直就是在给诊所创收。
比如说何以。
何以总共跑了四天,陆迟也就帮他打了四天针。
中途没怎么聊天。
两个人都挺安静的。
呼吸的声音比手指打字的声音还要轻。
陆迟叫人起床还挺温柔,拍拍额头喊何以起床。
何以被叫起来之前总会先懵一段时间,然后再清醒过来,陆迟也不急,看着手机等他醒来。
“你拿点药回去就差不多了。”陆迟说,“不用再来挂瓶了。”
“行。”何以走到柜台那里,看陆迟给他拿药,“李翰跟你讲的拿什么药吗。”
“猜对了一半。”陆迟把药装进袋子里,“于慎讲的。”
“……你右手好点没。”何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陆迟脸色不变:“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这事儿。”他笑了笑,“好多了,下下个星期就能拆线。”
何以拿了药,抿抿嘴:“那就好。”
“不想问别的?”陆迟笑笑。
“不想。”何以拿出手机,“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他点出扫一扫页面:“多少钱。”
出了门,遇着风,头还是疼,但不太昏。
何以打了一辆车,报了学校的地址。
到学校的时候,陆迟也到了。
他骑着一辆摩托车。
何以看了眼他的腿,然后往学校里走。
比自己长,没自己直。
他评价道。
神经病。
大冬天骑摩托车。
最主要的是没观众。
这就好比朝瞎子抛媚眼,显得你整个人都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陆迟显然没有这个自觉,把头盔往上一扣就小跑过来,跟着何以并排走。
“我本来想叫你等等我一起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陆迟说,“突然想骑车,就问于慎借了车骑。”
“……哦。”何以说。
“你叫的那司机技术不行,好几次车都要刮到路了。”陆迟又说。
何以这次没理他。
“萧哥问你这周末有没有空。”陆迟拦下他,再走下去,就要到两栋教学楼的分叉口。
“萧哥?”何以停了下来,“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他说想请你跟我当一组小众服装品牌的模特。”陆迟笑笑说,“而且他说你肯定会来。”
“我们只见了一面。”何以笑了下,“他拿什么肯定。”
“他说薪酬是这个数。”陆迟比划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而且他说你跟我一样穷,所以你也一定会来。”
三万。
何以抿了抿嘴。
他确实没法拒绝这个数目。
“我晚上没空。”何以说。
“猜到了。”陆迟笑了笑,拿出手机露出微信名片,“加一下吧,同学。”
何以扫了微信,点了添加。
“你刚刚在店里是不是就想跟我说这事儿。”何以边给他改备注边问。
“是。”陆迟供认不讳,“但没想到你跑这么快,我开个微信的功夫你就走了。”
“知道了。”何以冲他摆摆手,往教室里走,“有事微信联系。”
陆迟朝他笑笑,又往校外走。
何以想起陆迟的微信名,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拜拜,小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