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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精神有所好转。”
这无聊的对话,突然让陈望倦意上涌,禁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到现在,已经过了亥时(晚十点左右),毕竟是赶路一天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只吃了一枚黑乎乎的药丸子。
这位东晋母亲只是一味的问,并不曾关心过他什么。
“哦,望儿,你赶路辛苦,快些歇息吧。”柳绮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来道。
陈望也站起身来躬身道:“母亲也早早安歇,您为父亲的病情也是够忧心的了。”
“嗯,你今晚暂且在这里睡吧,你来之前,夫人跟我说的。”柳绮点了点头,微笑道。
“啊,这是父亲的卧房吧?”陈望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后院家眷住的地方,北屋是最大的。
“是的。”说着,柳绮纤细的腰肢微微拧,像条水蛇一般妖娆的转过身来。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如同柔若无骨般,纤纤玉足仿佛踩在软绵绵的上,不像是走,倒是像在飘。
本应是少妇风韵但保养得又如少女身段,令陈望既感陌生又暗暗咂舌。
成熟女人的变化真大啊,坐在那里时,这位东晋母亲也算是美艳绝伦了,站起来走路,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
心中暗暗拿她和司马熙雯做了比较,姿色上各有千秋,但司马熙雯不愧是皇室出身,各方面透露出贵气自信,性格泼剌但是个性情中人。
远非自己这母亲可比。
只听柳绮边向外走边道:“你父亲病后就去了西厢房,夫人也是日夜在那陪伴,这里一直无人。”
“哦,母亲晚安,明早孩儿再去向母亲问安。”
“好的,望儿,快去歇息吧。”
送走柳绮,陈望将门轻轻掩上。
实在已是人困马乏,身体酸痛。
在屋内看见墙角处有个铜盆,里面装着清水,就过去洗了把脸,取过旁边木架上面挂着的白色布巾,擦拭干净。
然后转身吹灭了两盏油灯,进了里屋,脱下牛皮靴子和织锦袜子,一股脚臭气充斥鼻中。
不觉哑然失笑,这东晋的鞋子,穿着真不舒服,发现两脚已被汗浸透。
一头倒在床榻上,想着白天和晚上发生的事情,想着他那已经逝去的,连睁眼都没睁眼的父亲。
父亲和这些人的复杂关系,太后、司马熙雯、母亲、杨佺期、谢石、王蕴、褚歆……还有俩未曾谋面的,一个姐姐一个双胞胎弟弟。
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当一觉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阳光已经从窗棂洒了进来,把卧房照的清清楚楚。
连日来的行旅疲劳和精神紧张,令他这一觉睡的特别香。
一醒来就再也躺不住了,因为他觉得此刻精力前所未有的旺盛。
于是坐起身来,见床边一套叠地整整齐齐的乳白色衣衫,一双牛皮加丝、麻缝制起来的镂空短靴,颇为考究,适合初夏季节穿着。
穿好之后,在卧房里走了两圈,大小正好。
然后踱步来到外间,首先看见了座榻后面布满了整个墙壁的书架。
书架有一人多高,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了各种书籍,还有他收藏的墨宝。
魏晋时期的造纸行业已经非常成熟,完全代替了竹、帛制品。
陈望走到书架前仔细辨认,书籍里大多是兵书阵法。
他对这个倒不是很感兴趣,又看向了另一面的书信架子。
随手拿起一个竹筒,打开盖子,抽出一封信笺。
展开看时,顿觉一阵子晕眩。
他可是在现今社会从小学一年级就被爸爸周末送往书法班学习书法的,初三为了专心中考,才中断了。
但他这些年对书法还是有很高的鉴赏力。
上面的字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骨骼清奇,点画遒美,疏密相间,布白巧妙……
只见信上写道:
广陵公、特进、都督豫兖徐三州诸军事、兖州刺史陈谦:
…….若使谢万立于朝堂,正议匡主,查漏补缺,时进策言,也是仕途宽广,才尽所用的言官文吏,怎么能指派文人名士到鲜卑前线战场去与胡人的虎狼之师相搏呢?这是以肉啖虎、以卵击石!还望特进大人能上表调迁谢万……
陈望再看落款,惊地嘴巴久久未合拢,升平二年(358年)六月,右军将军王羲之敬上!
这可是王羲之写的,而且是忧国忧民的情况下写的,绝世书法宝藏!
看看四下无人,将信笺叠好,想要揣进怀里,又觉不妥,换洗衣服会被人发现,又放了回去。
又从另一书架上拿起一本《六韬》,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周朝文王、武王与姜子牙的问答,涵盖了治国、治军、攻守战略,匆匆看了一遍。
又拿起了《司马法》、《孙子兵法十三篇》,粗略翻了一下,放下,眼睛始终不离王羲之的信笺。
最后,将心一横,还是装起来吧,留好了,万一回到现实社会中,这可是稀世珍宝。
于是工工整整的叠好,与兵书拿在一起,走到座榻上坐下,又拿起案几上的空白麻纸,包裹严实。
刚要揣进怀里,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陈望大吃一惊,想要放下已经来不及了,揣进怀里又会被发现,右手拽着胸襟,左手的王羲之信笺停在胸口。
姿势极其尴尬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阵饭菜香气随着大门开启的初夏热风飘了进来。
一名少女手里捧着盘子,上面有几个碗走了过来。
由于是背着阳光,陈望并未看见少女面容,但肯定不是大娘和母亲。
心中颇为不悦,来的真不是时候啊你……
只好将手垂了下来,把信笺放在兵书上,语气不善地道:“进来也不先敲门,有失礼仪啊。”
“你……你这是在干吗?”少女边向前走,边笑吟吟地问道。
声音清丽舒爽,宛若春风拂面。
“咳咳,我在观阅父亲书籍,你是……”陈望心道,不是小环,那一定是母亲房中的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