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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屈尚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主意,来将她的军。
屈尚听的说同意了,面有喜色。薛意浓把这些看在眼里,佯装不知。
退朝之后,屈尚回到尚书府中,亲自去给薛轻裘道谢。“多谢王爷指点,现在皇上已经同意了,说是七天之后,就会让微臣归故里。”
想到七天后,从此天涯自由,屈尚也是一身轻松,在官场混迹多年,总想有一刻清闲却不可得。
薛轻裘道:“那就好了,恭喜屈大人了,能够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托福、托福。”
屈尚走后,徐幕僚进来了,问道:“王爷,刚才屈大人说什么来?”
“皇上同意他离开了。”
“是吗?他没有起怀疑?”
“不知道,说是七天之后,允许他走,不过本王到觉得很多事——夜长梦多,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觉得呢?”
徐幕僚危险的笑了,“不错,王爷还是以绝后患的好,千万不可学皇上妇人之仁。刚才属下出去,听得说高家刺杀皇上,皇上却没有满门抄斩,这是他的失策,我们完全可以联系高家人为我们所用,凡是皇上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薛轻裘阴阴的笑了,“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屈尚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最好他的那些证据,也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敢威胁本王的人,本王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幕僚道:“是。”
却说屈尚突然致仕,让薛意浓有点儿措手不及,知道他身边多了什么高人指点,更是不敢大意,一回到锦绣宫就安排人去查各方面的事。
锦绣宫中一时人进人出,好不忙碌。
徐疏桐、存惜在另一间隔间里裁布给孩子做尿布,徐疏桐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圆鼓鼓的肚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产了,可是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成天连饭都吃不好。
存惜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到底有多疼。”
存惜鲜少看见徐疏桐这样无措,笑了,“娘娘也会害怕?”
“人家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当然会紧张害怕。”
“那您何不去问问肖贵嫔,人家是过来人,经验总比您要足些。”
徐疏桐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她。天天去看公举,到是把这正经事给忘记了,公举马上要满月了,也不晓得皇上忙的还记得这件事吗?想来肖贵嫔和公举都很期盼。”
想起那粉团子一样的娃儿,徐疏桐欢喜的直抽凉气。每次私下议论都直呼‘犯规’,太招人喜欢了,尽管不是薛意浓的孩子,薛意浓也十分欢喜,一天往那跑一遭。
存惜提议,“娘娘何不趁皇上有空问问。”
“正是呢!”
薛意浓此刻正从书房出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笑说:“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玩的,也不叫上朕。”
两人见她出来,存惜福了一礼,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徐疏桐抬一抬脑袋,问道:“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事忙么,我见大家出出进进个不停。”
“还问朕呢,疏桐你这样紧张,该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
“那是啥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怪神秘的。存惜也歪着脑袋,显然也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
薛意浓解释道:“这是孕妇对于未来未知情况,产生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到底会疼到何种程度,身体是如何变化的等等,这些因为不知道,所以格外的关注。”
徐疏桐和存惜的表情棒极了,一副‘哦’,呆若木鸡的样子,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徐疏桐看薛意浓这样闲,便问:“皇上这是没事干了,有空过来和我们打岔。”
“也不是,暂时休息一下,一天要处理这样多的事情,不休息朕会疲劳过度的,哎!”想起心里糟心的那件事,她不由得一叹。
“怎么了?谁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朝堂里又出来什么新闻。”
“那到没有,你还记得屈尚吗?吏部尚书,上次我们去看父皇、母后时,朕打了他儿子。”徐疏桐点头,不就是想调/戏她,未果,还被薛意浓狠狠修理一顿的那个。
“怎么了吗?”
“他今日提出辞呈了,你说他干得好好的,朕又未责备过他,好好说是年老体衰,不是很让人怀疑么,难道是朕的举动让他有所怀疑了?”薛意浓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分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且最近不都是采取放任不管,仿若未闻的姿态。
屈尚的异常,正说明着问题的所在。并且他背后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屈尚手里掌握的东西不那么重要,那人何必急着要他撤退?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时机,将屈尚好好利用。
薛意浓短暂的沉默了起来,徐疏桐还以为她怎么了?推了推她,见她沉默就不打扰她了,等薛意浓回过神来,笑了笑,“话说到哪里了?”
徐疏桐笑道:“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要我们记得。”她心里却把薛意浓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了解了一些,不过薛意浓不想跟她说,她也就不问。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去肖贵嫔那里吗?”
存惜道:“是啊,娘娘得了您说的什么忧郁症,所以奴婢就提议去肖贵嫔那里取取经,总好过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既是这样,那你们去吧!”
薛意浓提的急吼吼的,徐疏桐道:“看您,我们不过说说,您就巴不得我们走似的,算了,我们走,不耽误您做事,不过有句话问问您,公举的满月酒还办不办?”
“当然办,朕当日还要亲自下厨。”
“那就好了,我还怕您忘了这件事,让公举和肖贵嫔白期待一场。”她想了想,确实没别的事,就推薛意浓去做事,自己和存惜去了知秋苑。
知秋苑这会儿来了几个人,里头可热闹了。她们平时又没什么事,围着孩子说说笑笑。
蒙遂进来报说:“娘娘,徐婕妤到。”
余时友笑道:“她也来了,不在宫里待着,就爱到处乱跑,也不怕自己的身子重,一时不见,皇上又要惦记了,这会儿往这里跑。”
众人对她的话并不见怪,反正薛意浓宠徐疏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来这里来的勤,也是肖芳的好处不是?众人对她说的话,只是笑。
肖芳让知更去请她进来。
徐疏桐进屋里一瞧,余时友在,李彤也在。一进门就笑着道:“怎么今儿来的这样齐全,都来看公举的?”进来对余时友问了安,又对肖芳福了一福,众人哪里敢受她的礼,尽管徐疏桐辈分低微,那是她自己不想出头,这次若真生下皇子,有可能挤入四妃也未可知。但徐疏桐并不因此目无上下,叫人看不懂她。
有骄傲的资本,却不屑用之。
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叫人觉得想不透。
李彤站了起来,对徐疏桐叫了一声,“徐姐姐。”
“啊哟,公举的干娘,干姨都到了。公举呢?”
肖芳道:“可不在那躺着。”
众人的动静这样大,小摇篮里的肖公举哪里还睡的着,早睁过一双浓漆一样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众人,转个不停,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脑袋还要跟着转动,在众人队伍里找薛意浓。
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
众人见得大笑,肖芳道:“睡醒了。每次醒过来,都到处找皇上,真是小贪心。”她走过去抱起小姑娘,将她用小被子包圆了,与众人相见。指着皇后道,“公举,这是皇后娘娘。”又对李彤道,“李美人。”又对徐疏桐道,“徐婕妤。”
肖公举动动手臂,要徐疏桐抱抱。
徐疏桐笑了,伸出手臂要抱孩子。肖芳怕她有身子的人吃不消,道:“婕妤是不是让存惜姑娘替您抱着呢?”
“不要紧,我抱的动。”接过肖公举就刮她的小鼻子,“你又淘气了是不是?想父皇了是不是?今儿这一身小棉袄真好看,你娘很辛苦为你做的,喜不喜欢?”
肖公举很给面子,使劲挥舞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露出无齿的粉嫩牙龈。
众人也跟着笑。
李彤笑问,“徐姐姐何时生产?”
“快了,太医说就这几天,我是怕的不得了。皇上说我得了产前……”她竟然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那个词。
存惜补充道:“产前忧郁症。”
“哦,对!就是瞎担心的病。让我多过这边来走走,向肖贵嫔取取经。”
肖芳道:“的确,刚要生产的那一段儿,我也成天很担心,不过生下来就没事了。要保持良好情绪,也就生的那一阵儿痛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头胎,不大顺利,多生几个就好了。”
“嗯嗯,有贵嫔说一下,我心着实安不少。”
李彤笑说:“又快过年了,我都很久没有见过渐离了,若是她这次回来,发现自己做了姑姑,不知道该多高兴,而且还添了两位侄子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