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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还是拨出了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才响了一下，对面就接了。
“你在哪？”杨翟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和关心，似乎忘了白天在杨家，她给她带来的伤害。
可能在外地的缘故，顾然听到她的声音，鼻子竟有点酸，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我在深圳。”怕杨翟瞎想又补充道，“我和cindy来这里出差。”
杨翟知道她不是躲自己，先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加了分贝的声音传过来，“什么？你跟你的上司一起出差？”
顾然默默翻了白眼，想到杨翟看不到，说：“想什么呢？我的上司是女的！”
杨翟道：“女的怎么了，你那个女上司一看就是弯的。”
顾然想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不过想到cindy说的话和她只开一间房的举动，或许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连你都没接受，何况是她。”话说出口之后，顾然就后悔了，杨翟已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给她打电话，她偏偏说这样的话来伤她，顾然啊顾然，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果然换来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然后就听到杨翟略显低沉的声音说，“早点休息吧，晚安。”不等她说话，就传来嘟嘟声。
顾然盯着电话，又失眠了一夜。
连续两晚上没睡好，顾然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是一般的差了，浓妆都遮不住她脸上的疲惫，也没什么胃口，只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cindy切面包的动作停了一下，突然问：“有心事？”
顾然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根本瞒不了人，也就没否认。
“为了感情.事？”cindy又问。
顾然搅拌着咖啡还是没吱声，当是默认。
cindy冷不丁的又来一句：“是上次来接你的女孩吧。”
顾然总算抬起了头，有些吃惊的看着cindy，她自己都才刚知道杨翟的心意，cindy怎么知道？
cindy轻笑：“瞧你这伊人憔悴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看着心疼。”
顾然不理这话是赞美她还是取笑她，直接问：“杨翟跟你说过什么吗？”
cindy继续笑道：“还要说吗？她看你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想上你。”
顾然：“……”这个cindy也太直白了吧！再想到她说的那个可能，脸瞬间变得通红，杨翟才没她想的那么龌蹉！不过想到杨翟的那个吻，顾然又不敢那么确定了，脸也变得更红了。
cindy看到她突然变得娇羞的模样，有那么一瞬愣神，就听顾然说：“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顾然目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看向外面，这话像是说给cindy听，又像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
“是吗？”cindy勾了勾嘴角，“喜不喜欢女人，自己知道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
顾然不禁收回目光看着cindy，被她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些刻意，仿佛别人不知道似的，更多的像是说服自己，不得不说cindy真的很厉害，这么微妙的心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cindy竟然能一眼看透并且点破，顾然越发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女人。
cindy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正的直女被女人表白，只会觉得可笑，不会觉得困扰。”这话简直就在说顾然不是直女，或者不是很直的直女。
如此赤.裸裸，顾然有一种被剥光衣服扔大街上的感觉，无暇考虑自己直不直，不甘示弱的挑衅道：“你好像很经验的样子。”cindy虽然看起来像弯的，毕竟人家没承认过，顾然这么说直接就是肯定了cindy的属性。
cindy的道行显然比顾然深得多，十分大方的说：“在我还没弯的时候，被一个女人表白过，我觉得简直就是神经病，后来我弯了，跟一个直女表白，被人当做神经病。”
顾然：“……”干嘛非跟直女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