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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柳依武周则是怔怔望着场中的牧寅。
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在金乌镇，亲自出马招募牧寅时的场景。
那时候，确实抱着“为即将召开的混血种大会积蓄力量招揽人才”的想法。
可那时真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招募的这个新人阿牧，真的会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打赢混血种圈中公认的年轻一代最强者，然后取而代之。
“混蛋啊，我们……我们不认这结果！”
观众里，倒是有这样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分明是白旭已经要赢了，怎么突然就胜负逆转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但这样的声音，终究只是少数。
牧寅和白旭展开较量，现场是有解说的，专门为那些不太熟悉修炼的普通人类观众，解读战斗中的细节。
解说也很震惊于这场对决的结果，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阿牧选手应该是运用某种精神类的战技，在劣势中，强行争取到了一线胜算！
只是……只是我不能理解的是，白旭选手为什么被击败之后，会做出宣誓效忠的举动来？被彻底打服了么？在我们看不到的战斗层面上，两位选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观众席上，美女警花常青看到对决结果后，呆了好一会儿。
转头看向父亲：“阿牧他……应该是以某种方式，攻克了白旭的内心世界吧？”
常白没吭声。
罕见地，这位人族科技圈的执法队的大佬级人物，素来以执法严明和宠爱女儿闻名的人物，压根没听到女儿的提问。
常白的目光，这时已经不在眼前的混血种大会上了。
而是看向了西北方向的天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评委席上，言一穆同样转过头，看向西北方向。
除了言一穆之外，妖圈三大院的招生官们，也几乎不分先后地看了过去。
现场气氛热烈到了极点，九成九以上的观众们都还沉浸在牧寅和白旭的对决之中，无法自拔。
可现场极少数的真正的高手们，却都已经先后变了脸色！
“这股气息……似乎是——”
叶好龙凝望西比方向，眉头微蹙。这位唐小妖的养父，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男人，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凌厉的锋芒来，不过立刻隐去，只是不动声色地，来到唐小妖身旁站定。
同一时间，明珠塔之巅。
牧寅一边让小饕餮去吞吃现场已经不能用海量形容的各式各样的情绪反应，一边活动了一下肩膀。
站在牧寅本人的立场，倒是没觉得赢了白旭有多激动啦。
毕竟，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呢。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鹰王在来的路上了。”
牧寅微微偏转过头，对一旁的白旭轻声说道。
“……嗯。”
白旭点点头。
他不是高手，但毕竟被鹰王魂控过，两者之间，会有一些永远都切不断的感应。
白旭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中有痛恨，有本能的恐惧，但没有退缩。
他的目光在观众席上扫了一圈，但并没有捕捉到母亲和妹妹的身影，甚至连黑衣俱乐部的成员都没看到几个，不由有些奇怪。
不过一时间，白旭也没多想。
回过头来，问牧寅：“怎么办？”
大会第二轮的时候，牧寅和唐小妖联手出战，击败对手之后，那天空学院的前任招生官，无视大会规则，强行介入战局，质疑牧寅和唐小妖本就光明正大的胜利。
当时言一穆出面，稳定住了局面，结果是那招生官被替换，换成了现在的理查德森。
当时的一个小小的招生官，都能闹得那般凶。
如今鹰王即将亲临混血种大会现场，谁能出面抵挡？
还指望言一穆么？
言一穆固然在混血种圈地位超然，在全球两族七圈之中，也由于“预言家”的身份，颇受各方礼遇。
但和妖圈中或许仅次于利维坦的妖王鹰王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也难怪白旭如此紧张，身体又重新绷得紧紧的。
“放松点啦，没事的。”
牧寅拍拍白旭的肩膀。
这个简单自然的“大哥拍小弟”的动作，落在现场许多人眼里，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牧寅对白旭说：“鹰王魂控你，毫无疑问，是违法的。等会儿直接把事实捅出来就是了，道理在我们这边。”
白旭默然。
心说鹰王这种级别的妖王，若是能被法律约束，那我也不会被控这么多年了。
牧寅似乎明白白旭心中所想，接着道：“我当然知道，鹰王这种级别的顶尖妖王，很大程度上不受法律约束。所以麻烦你帮我护法，在鹰王真正到来之前，应该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我得做些准备。”
“哦？”白旭不由扬了扬眉。
换做之前，一个妖兵境的混血种，说要为一个即将到来的妖王，做点准备——白旭听到这种说法，绝对会认为对方脑子出了问题。
但在亲眼见过牧寅把鹰王亲自布下的“寄魂锁链”吃干抹净的那一幕之后，白旭此时虽然依旧不认为牧寅真能挡得住堂堂鹰王，但心底是相信的：至少己方不会是全无办法。
“好，我帮你护法。”白旭也不去问牧寅到底要做什么准备，点头应道。
牧寅嗯了一声，直接原地坐下，闭上双眼。
通过和白旭这一战，了解到了鹰王的一些布局和算计，初步了解到了“森德洛之血”，还似乎收了堂堂混血王子做小弟。
但在牧寅心中，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收获。
脑海中：
收获情绪反应99999点，归入龙印。
收获妖形0点。原因：混血王子不是混血，而是人类。
收获妖兵物质0点。原因：混血王子是人类，并无妖兵。
《弱肉经》补全进度……提升15%！
牧寅暗自握紧了拳头。
15%！
白旭是“森德洛之血”的拥有者。
这神秘的源自山门人族的血脉，看来真的是《弱肉经》的真正源头。
和拥有森德洛之血的白旭打了一场，弱肉经的补全进度直接飙升了15%！
要知道之前所有战斗加起来，也不过提升了不到1%。
如今的弱肉经补全进度，直接提升到了五成以上，准确数值是54.996%，已经无限接近55%了。
——这，才是和白旭这一战的最大、也最重要的收获！！
“《弱肉经》，本来是我现在这‘金字塔形生命结构’的最顶尖一点……”
“但或许，50%的补全进度，是一个重要的门槛吧……”
“补全度超过五成之后，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又开始变化了！”
牧寅仔细感受着。
金字塔形的生命结构，自下而上，分为四层，分别是：龙印、饕餮力、虎形、一战技（即弱肉经）。
此时此刻，补全度超过五成的弱肉经，本来作为金字塔顶尖的一点，却是忽然脱离金字塔结构，飞腾起来。
随后盘旋几圈，陡然间向下沉落，从最顶尖，回到了最底层！
——金字塔顶尖的弱肉经，和金字塔基层的龙印，交融在一起！！
那无形龙印，本是一个巨大的龙形，并无太多的灵性，可谓形胜于神。
此时，却是不一样了。
在牧寅得感受里，《弱肉经》融入龙印后，陡然间一分为二，飞入龙印龙形的眼眶之中——
画龙点睛。
《弱肉经》此刻以其自身，为龙印……点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