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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最关键的一点是,末将通过分析,认为叛军不可能有大量的骑兵。郑州虽说距离京兆府很近,这一点对叛军来说即是优势,但却更是劣势。距离京兆府如此之近,他们即便是弄到战马也没有地方安置。”
“而且以我大齐对军马的控制来说,他们也不可能弄到足够的军马。即便是弄到了,也不可能从西北运到郑州。最多也只能弄到一些驾车、耕地的驽马,可那些马也许能驾驭、能耕地,但却不是战马。”
“王爷,叛军缺乏骑兵,便没有机动性。单靠步兵作战,咱们集中骑兵可以想打他们那里,便打他们那里。到时候迂回包抄,与正面步军配合,也就是一个照面的事情。只要他们离开郑州城,这场战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景王现在如此动作,郑州的卫军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末将担心郑州卫军应该是已经附逆。虽说一千五百名卫军,是朝廷经制军队。可内地多年的承平生活,这些卫军早已经糜烂不堪,没有战斗力。”
“郑州的卫军究竟什么样,末将虽说没有看过。但同为地方卫军的汉中卫军,是个什么鸟样,末将却是看的很清楚。末将一向自认善于练兵,可在汉中任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将当地的卫军整顿明白。”
“汉中距离陇南不远,陇右若是有战事,汉中卫军偶尔也是需要上战场。陇右边军在作战的时,朝廷时常会抽调汉中地方卫军押运粮草。原本末将在上任之前,以为地方卫军虽说大多糜烂不堪。可汉中卫军经常要参与战事,至少矬子里面拔大个,总归能强一点吧。”
“可末将上任之后,才发现汉中下属诸州县,应该有卫军两千三百名,可实数才一千五百出头。而且大多数已经多年未进行过任何操练,身上的盔甲都破烂不堪。大多数的人都是混日子,只有在点名的时候出现在营房中,其余的时日有给人家当长工的。”
“有的骑兵将战马,租出去给马帮贩运货物。有的人,干脆就雇佣地方上的无业游民,代替他们在军营,自己则外出做生意。甚至在军营中的开赌场、私娼寮,把一个军营搞的乌烟瘴气。各级官员则视为不见,大势坐收供奉,甚至干脆奴役军士到自己府邸去劳作。”
“末将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上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将那些赌坊、私娼寮赶出军营,把那些雇人代替的都清理出去。可汉中那些卫军,让末将耗尽几乎所有心血,也才整顿到这个程度。那三年末将过的,比这些年打过的苦仗、硬仗加在一起还累。”
“郑州那一千五百个卫军,身处内地承平更久,估计表现比汉中卫军只能更差,绝对不会更好。最关键的是,景王为人如何,精通军务与否末将不好评价。但末将对应该是实际负责军务的,郑州那位知兵马使太了解了。”
“俗话说,大将出征,将的是将,而不是将兵。将乃兵之魂,兵乃将之胆,什么样的将练什么样的兵。此人志大才疏,贪财好色如命。他能做到今天的地位,不是靠的能力,也不是靠的战场上拼杀,而是靠着有一位好娘亲。”
“他的父亲是世宗朝的驸马都尉,临城男王修王大人,其母是皇上的亲姊新蔡长公主。此人与王爷,可算的上是姑表至亲。这家伙当年学文不成,在六部当个小官的时候,闹的实在有些不像话。新蔡长公主又在哪儿,皇上无奈将其转入武职。”
“靠着皇上的照应,驸马都尉在军中的关系,逐步升迁上来。五年前,驸马都尉去世后,皇上想要抬举一下这个家伙。想要让这个家伙在边军历练一下,积累一些战功,好继承他老子临城男的爵位。那里想到,皇上的这个想法几乎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刚到燕山府任居庸关副都统的时候,带了五百骑兵奉命巡边。结果在居庸关外,与入寇准备打草谷的辽军相遇。当时辽军不过三百余人,这个家伙却被吓的不战而逃,一口气奔逃百余里。任凭辽军在自己背后烧杀劫掠,却不敢与敌一战。”
“待辽军退去之后,杀光了一个越境放牧百余人的辽人小部族,回到居庸关冒功。时任燕山府防御大使,现任枢密副使的李贺李大人,当时就知道不对。不过考虑到天家的颜面,也就没有过多的追究。”
“可这个家伙实在太不争气了,还没有到一年又捅了一个大篓子。北地边军惯例,每年上秋都要严加戒备,以防止不善耕作的辽人越境抢劫越冬粮食,也就是其所为的打草谷。结果这个家伙带着八百骑兵去巡视,遇到越境的辽军。”
“这个家伙不听老将所言草率出击,结果一战将八百骑兵丢的一干二净,自己一个人仗着马好跑了回来。回来之后,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那位死战不退,浑身被创八处却依旧苦战,最终战死沙场的守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