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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往前走去。
前途慢慢黑暗起来。
唯独手里的灯笼异常晶莹剔透。
穆若川突然轻声说：“灯好看吗？”
栗萌也看不出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都是油纸包裹竹条再弄个蜡烛吗？
她敷衍点头，“好看。”
穆若川平静说：“跟你一样好看。”
栗萌：“……”
她在男主眼里就跟灯笼长得一样，又圆又闪？
而穆若川看着手里的小灯笼、
跟她一样，是他的光。
-
栗萌一直都在等候红月的到来。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红月了。
然后穆若川却一脸淡定跟她在红月下，赏月，喝茶。
栗萌：“？？？”
头疼发狂呢？
她眼巴巴看他，结果少年误会了她的渴慕，将手里的酒递给她。
她也没有多想，喝了。
毕竟等久了，口渴。
结果喝下去后，她皱了皱眉，开始晕乎乎的。
穆若川看到她脸上浮现红晕，娇美无比。
他眼神暗沉起来，才凑过去，亲了亲她沾了酒气的唇瓣。
气息柔软芬芳。
甜得他眯了眯眼，剧烈头疼也没有了。
他每次红月，脑子就会开始剧痛，然后开始失去理智。
以前除了失去理智，还会被心魔绑架，开始发狂。
但是自从得到她后，他的头疼症状慢慢消失。
平日里，哪怕离开她一会，头疼的症状也不会太明显。
跟她在一起，更是不曾体会到缺少魂魄的难受。
红月，他以为自己会失控。
没有想到，虽然头确实疼。
但是这种疼痛跟他以前一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眯了眯眼，笑着说：“还喝吗？”
栗萌有个毛病，喝了酒，一醉就没法拒绝人。
而且她还很乖，一开始不熟悉的人，压根不知道她已经醉得不分东南西北。
她晕乎乎点头。
穆若川笑着上前，然后将手边的酒水含入嘴里，喝得太急了，就酒水洒了出来。
泼到衣服上，浸湿了少年的衣领。
他也不在乎，扣住她的后颈部，吻了过去。
将嘴里的酒水也渡过去。
红月之色艳丽。
月色下，云雾缭绕的山顶，百花盛开。
少年一脸冶艳，衣服半敞开，露出漂亮白皙的背后。
他勾着少女的袖子，将她拉着，细碎吻她。
头疼的感觉，一点点消失了。
被另一股激烈疯狂的情绪取代。
这是他最美丽的一个红月。
也是感觉最好的一个红月。
穆若川低声说：“我喜欢你。”
喜欢到不能再喜欢了。
他曾经将修成视为生命那么去拼搏。
可是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放弃修仙飞升的目标。
只是想陪着一个少女，好好待在烟火人世，等到腐朽。
这种感觉太美好。
栗萌满脸红晕，呆呆看他好一会，笨拙重复。
“我喜欢你。”
像是重复他的话，却更像是是受到月色下，少年绝色的引诱。
少年顿时笑了。
他像是回到了童年时代，依旧是那个天真的孩子。
拿着自己喜欢的糖葫芦。
开开心心的模样。
穆若川低头，叹息般，含着笑意说：“如果人世间有你，我又何必修仙飞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