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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慈被反问得语塞，动了动嘴皮后她决定什么话都不说。
夜暝渊抱着她落到地上，站稳后也没撒手。
风小慈等了片刻，夜暝渊依旧没有动作，不由提醒道：“王爷，可以放我下来了。”
“……”夜暝渊没松手也没回话。
垂眸看着风小慈，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原因，风小慈脸上和脖子上的红印还没消退。
“还疼吗？”
“嗯？什么？”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忽然让风小慈有些摸不着头脑。
夜暝渊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才又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脸。”
风小慈下意识的摸了下脸，神情有些无辜，“已经不疼了，就是冷得有些麻。”
夜暝渊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风小慈看着他那深沉的脸色，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她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然后夜暝渊一怒之下将她丢在这不管扬长而去，到时候她可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就在风小慈以为夜暝渊要在这站到天长地久时，他终于出声了，“还在生气吗？”
风小慈憨憨地摇头，“一开始生气，后来被冷风吹了吹就不生气了。”
“为什么？”夜暝渊深深地看着风小慈，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丝情绪，“是……觉得本王不重要，所以没有生气的必要？”
“怎么会呢？”风小慈皱眉，伸手贴在夜暝渊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不发烧啊，王爷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夜暝渊睫毛微颤，小丫头的手很冰凉，贴在他额头上却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小丫头的表情很真挚，不像是在说谎。
“你那么大力地推我，袖子还打到我这张漂亮脸蛋，我当然生气了。”风小慈习惯性的噘了噘小嘴，说到这时，脸上的确带着愠怒。
“可是我姐姐之前教导我说，这人啊都是有劣根的，对越是亲近的人呢脾气就越是无法控制，冲动之下往往会说出伤人的话，所以她教会我面对怒火时，要学会先冷静。”
“然后我冷静下来发现，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先，更何况你也不是故意打我的，所以想了想我就不生气啦！”
夜暝渊皱了皱眉，小丫头很懂事，但……
他并不满意。
从一开始，她的嘴里就是姐姐。
害怕的时候喊姐姐，就连自己的情绪都是因为想到她姐姐，所以她学会了控制。
她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生气。
只是比起这些情绪，她觉得自己姐姐的那番话更重要。
这么想来，他夜暝渊远远比不上她姐姐的一句话。
夜暝渊觉得这好气又好笑，但他就算再气，也只能是生闷气。
深深呼出口气，将风小慈放了下来。
想要小丫头刚才手背的温度，夜暝渊轻声问道：“很冷？”
夜暝渊的话题跳得太快，风小慈又是一阵发愣，娇憨地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我冷。”
夜暝渊伸手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风小慈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卷着一股幽香散开。
风小慈心跳猝不及防地突突了两下。
夜暝渊帮她系好披风的带子，然后背过身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