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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难道此人才是朕的福将?朕的皇后啊,你还真猜中了,此人并非顽石,兴许正是璞玉……
想起头回召见李源时,那张青涩却显得沉稳的面孔,李璟乐出了声:“哈哈!诸位爱卿,陈觉已在奏报与朕言明,卫圣军李源应是头功!你们说说,朕该如何封赏他?”
李源这个名字,自从出现在朝野之中后,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是枢密使陈觉一手拔擢的心腹。既已选择站队冯陈一党,孙晟一党自是对李源有着天然的反感。
而之后听闻金陵大街小巷传言,李源又攀上了陈觉的死对头,东都的中立派老臣周宗,甚至与周家女儿订下了婚约。而李源与陈觉的关系似乎并无变化,仍是得到重用,并率军从征,一时又令人迷惑不已。
此时皇帝开口之后,令孙晟一党更加捉摸不透的事情又来了,在他们臆测之中本该为李源请功的冯延巳此时却阴沉下了脸色,连同身后的同党都缄默不言。
韩熙载悄悄地在孙晟背后低声了几句,接着忽而朝前推了一把。
孙晟不由得踉跄了几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站了出来。
此时见皇帝与群臣都看着自己,只能咽了咽口水,按着韩熙载的话语,无奈说道:“陛下,李虞候智勇无双,昔日说降楚王、轻取潭州可见其智谋,而此次西征夜袭破城、擒杀敌首可见其骁勇!陛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大才,又如此的忠君报国,实为我大唐复兴之兆!
李源天降将星,陛下之卫、霍也!陛下当不吝封赏,施与厚恩,方显天子圣明,百姓必定为之欢腾!”
向来苛刻的孙晟,今日竟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不吝褒奖?李璟愣了一会儿,接着兴奋地拍掌笑道:“好啊!竟连孙相都如此夸赞?!嗯,这李源,若当真是朕之卫、霍,朕又岂能寒了他的心?此次既居头功,朕要重重地赏赐他!”
接着李璟偏头笑道:“刘德,把陈觉为李源讨的封赏,与诸位爱卿说说!”
刘少监连忙躬身道:“老奴遵命!”
“陈使相称,此次西征,李源当为头功。然朗州之西仍有洞溪蛮虎视眈眈,需留大将镇守,方可保朗州无虞。依李源之功,可以建节。”
皇帝李璟似是默许了一般,微笑地点头说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建节,作为武将无上的荣耀,又是文臣最为忌惮之事。刘少监话音刚落,群臣立即互相争论起来。
片刻之后,久久未发话的冯延巳,却忽而站了出来,生冷地说道:“陛下,李虞候虽有大将之才,但毕竟年纪尚浅,且无治政抚民的经验。我大唐立国以来,何时有过二十一岁便在外建节的先例?臣为大唐计,为百姓计,还请陛下三思!”
向来最为风雅的韩熙载,此时抖了抖袍袖,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说道:“冯相此言差矣!陛下欲拔擢有用之才,当以其才能功勋论之,岂能以年纪衡量?陛下方才已言,李源有卫、霍之才,想那卫、霍昔年拜将封侯时,年方几何?冯相莫不是存心误导陛下,若是委屈了功臣,陛下将何以自处?!”
“你!”冯延巳顿时被噎得满面红光,只能含糊应道:“臣只是为陛下着想,韩侍郎怎能胡乱曲解?”
刘少监淡淡地插话道:“陈使相这封奏报,冯留守亦是署了名的......”
这句话来得极为巧妙,猝不及防地扎在了冯延巳的心窝上,本就愤恨的他内心叫苦不迭,冯延鲁啊冯延鲁,亏你是本相的弟弟,怎会如此糊涂?难道你不知这李源与我冯家的过节?接着脑海里似乎接二连三地浮现出几张怨恨的面孔,自己的儿子、张侍郎、以及贵妃娘娘......
见冯延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身后党羽也不再与人争论,大出风头的孙晟韩熙载等人继而侃侃而谈起来。渐渐地,由李源出任武平节度使一事,似乎成了舆论的主流。
直到孙晟疑惑地问了句:“陛下,武平节度使一职先前不是许给了边镐么?若是——”
“这有何妨?”李璟不屑地笑了笑,摇头说道:“朕原本令边镐建节武平,是命他伺机率军攻克朗州,而数月以来,身无寸功!如今又在桂州接连失利,他这武平节度使,依朕看,不做也罢!”
想到此处,李璟似是拿定了主意,朝刘少监微笑道:“刘德,即刻拟旨,卫圣军都虞侯李源,擢拜右千牛卫大将军,升卫圣统军,充武平节度使加授检校太尉,节制朗州诸军事,专事镇抚洞溪诸蛮。”(注:充,意为实际充任;检校职务,为地方节度使惯有加官,非实职)
这一连串封号下来,群臣已大抵心中有数,李源此后毋庸置疑,便是大唐冉冉升起的将星了!
接着李璟又开始拿起另一封奏疏,谈起北伐徐州的事宜来。
皇帝正处在大胜的兴头上,折腾了整整半日之后,群臣才忍着饥饿、有气无力地从金殿出来。
夕阳渐沉,一辆由四面丝绸装裹的华盖马车缓缓行至御坊大街上,镶金的窗沿泼洒着晚霞,熠熠生辉,格外引人瞩目。路人无需猜测,车内所乘定是身份贵重。
马车上,孙晟终是忍不住,抱着一肚子的疑问说道:“韩兄,为何偏偏要保举那李源?还有周留守,大唐才俊辈出,怎地就看上他了?满朝文武皆知,他可是陈觉一手提拔的!这是养虎为患啊!”
韩熙载淡淡一笑,掀起绉帘张望了片刻,接着才回头说道:“先前令我等不解之事,均已大白。你可知周留守为何将爱女许配与李源?又请我等暗中扶持?”
孙晟摇头道:“难道是为了我等不成?”
韩熙载一脸神秘地低声道:“为了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