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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没有一纸合约,当年老爷在时,你等也可以随意离开。”
另一个人道:“大小姐所言谬矣。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跟随老爷学武,事实上已经算是老爷的弟子。得知老爷身死,我等前后奔走,既要维系各方关系,还要确保人心稳定,虽然做的不好,让大小姐有不少误会,那是力有不逮,但我等忠心却是日月可鉴。大小姐岂能如此作为让我等心寒。”
赵馨儿道:“以诸位之见,我当如何处置?”
这人道:“老爷在时,对我等多有重视,如今短短数月,我等已经三去其二,只剩七人。依在下愚见,大小姐还是我等的主人,我等各管府内一片,在铸剑山庄的协助下,纵使不能成为翦离庄这样的大庄子,至少可以和他分庭抗礼。”
赵馨儿沉吟许久,道:“这是你们的想法,还是王君的想法?”这人忙道:“这事儿和王庄主有什么关系?”
赵馨儿道:“既然你们明知故问,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前脚从王家回来,你们后脚就恬不知耻地要求分割家产。我不得不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人踟蹰许久,道:“此事与王庄主无关。”
刘爽听这些人蠢笨,被王君用来做枪使还不自知,便不想听他们所言,身子悄然一轻,上了屋顶。
这时,那莽撞的丫鬟又冲进来,直接推门而入道:“大小姐,不好了!有人死在庄门外。”刘爽一听,身子如灵鹊一般在屋顶间纵跃飞腾,迅速来到平原君府前门,却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五具尸体,极目远望,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暗忖:“刚刚到这儿还没有看到,往返于客厅,也不过一刻多不到两刻的时间,就这么短短时间,竟然不声不响的杀了六个人?就算他们武功平平,也不可能如此毫无抵抗。”
刘爽略加思索,从前门牌楼跳下,仔细勘察地上的尸体,正是刚刚在门前徘徊之人,眉头渐渐锁紧。这些人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就是钉在胸口处的三枚短箭——正如那匈奴谷蠡王的一般。
这时,赵馨儿也跑了出来,跟随他出来的是一个富商大贾模样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形,登时脸色大变,指着赵馨儿道:“赵馨儿!你……你……你好狠的心!”
赵馨儿瞪他一眼,冷冷地道:“我要杀你们还要分开吗?这府中深如海,我何必把人杀在自家大门口惹官府怀疑?”
那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咆哮道:“你这个疯女人!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也你不出来。
短短片刻,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刘爽勘察完尸体,来到那莽撞丫头面前道:“你如何得知外面死了人。”
那丫鬟吓得花容失色道:“我……我……我不知道……”刘爽道:“你不知道你怎么去向大小姐……”说到此处,正瞥到地上有七八枚短箭四散掉落,轻轻把丫鬟推开,上前捡起来,仔细数过,一共有九枚,看这短箭和谷蠡王身上的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顺着短箭向上看,果然在门前的左边铜环上,看到了被短箭射到的痕迹,随口问道:“你是不是三声敲门声?所以出门查看?”
莽撞丫头躲在赵馨儿身后,连连点头。
赵馨儿不知道刘爽为何恢复原来的面貌,但他既然恢复,不能装作不认识,上前道:“子正,查出什么端倪了吗?”
刘爽回头看一眼那大贾,只见他瘫倒在地,仍喃喃自语:“你这个残忍的女人!”转向赵馨儿道:“赵阿姨,介绍一下这几个人吧。”
赵馨儿道:“二十门客,在上党附近已经死了十三个,只剩下这七人。”指着大贾道:“这个是老大,武功平平,但选品一流,深谙客人之道,不通经营,不通人事。”刘爽道:“只会选品,不会择主,工具耳。”
赵馨儿指着那粗布麻衣的汉子道:“此人精于计算,不知是否如此,十分节约,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刘爽没有对死人进行评价,只是点点头。
赵馨儿指着另一个富商大贾,道:“此人辩才无双,口若悬河。不过多为辩而辩,并无主见。”刘爽摇摇头,听上半句还好奇为何不让他来谈,听完后半句,不禁有些唏嘘。
转向那个全身最华贵之人,道:“若论武功,此子算得上高手。不过他溺于享乐,酒色财气无不喜好,成不了顶尖高手。”
来到第四个人身前,道:“此子和刚刚那个截然相反,武功平平,反而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诗骚辞赋无所不能。能让园子里的姑娘们纷纷倒贴,也是本事。”
面对最后一人,赵馨儿道:“就是个猴子,孟尝君有鸡鸣狗盗者,他属于猴跃猿啼者。”
刘爽不禁感慨,二十人还真是各个领域的出类拔萃者,问道:“这唯一活着的一个呢?”
赵馨儿道:“此人才是最厉害的。子正,你在叶庄见过钩锁阵吧。”刘栓点点头道:“能杀人能困人,威力无穷。”赵馨儿道:“此人精通易经八卦,内善于谋划,外长于布阵,武功也有中资水平,乃是真正难对付的人。”
刘爽道:“此人姓甚名谁?”赵馨儿道:“此人姓石名隐字饰之。早年因为家贫,自己阉了想入宫做太监,结果没有门路,差点饿死在长安。爹正好路过救了回来。此子天赋异禀,尤善于《易》。”说到这里,赵馨儿神色有些黯然,其他人离开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就算有人留下,估计也是无处可去。唯独此人,赵胜算是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去了。
刘爽道:“常人均是乌合之众,被人蛊惑,被民意裹挟纷纷而走,也是常事。”赵馨儿知这是安慰她,淡淡一笑道:“子正,可想出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