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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们来吃酒的时候打听过,晏珣年十五,未定亲!
想想丁氏刚才的话,就更恶心了。
人家小哥儿还是个孩子!
嗯,一个擅长画生动有趣图的小孩子~~
丁氏又被怼了回去,哭哭啼啼:“我说什么了?我相公那么惨,你们良心不会痛吗?快让你爹到县衙去,让县令把我相公放出来!”
“我命苦啊!不过是骂了一个妾,她要跳井随她跳去!你们一个个欺负我,自己就什么错都没犯过吗?”
“退一步说,纵然我相公有错,姓晏的就没错吗?”
一声一声,如泣如诉。
若是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子做这样的姿态,还可说梨花带雨。
可秀才娘子到底有些年纪,又一身狼狈,除了几个老光棍,真的很难引起旁人的同情心。
晏珣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被污染了,操起扫帚不管三七二十一向丁氏扫去……
以他上辈子单身多年的手速,把扫帚挥舞成一片残影!
丁氏手忙脚乱地护着脸,见没有一个人帮她,终于悻悻然落荒而逃。
她的儿子陈应铭适时钻出来,拉着母亲抱怨:“让你别来!非得来给我丢人!”
看热闹的人还有些不满足,簇拥在丁氏身边,追问:“陈秀才到底有多惨?那里打坏了没有?”
“唉哟!秀才娘子,你可真是命苦。”
丁氏:“……”
特娘的!
谁跟你们说那里打坏了?
重点是晏家父子害人不浅!你们关注错啦!
晏珣把恶客赶走,“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坐在地上喘气。
今日多亏了张大婶仗义执言,该送几个咸鸭蛋回礼。
自家还是人丁单薄,遇到这种事只能自己提扫帚上阵。
有钱了,还是得添丁进口!
“喵~”
“哦!对!有你呢!乌云好样的!”
晏鹤年直到天黑才回家,脸色红红的,带着三分醉意。
“吴世仁下扬州搬救兵,他有个同年在扬州当官。曾县令趁着对方救兵没到,先重打陈湛十大板,杀一杀吴老爷的威风。”
“怎么说?”
“大兵小将是当官的大忌。曾县令初来乍到,吴主簿根深蒂固,两边斗法呢!”
晏鹤年幸灾乐祸,“吴主簿越是搬救兵,曾县令越不能认怂,陈湛夹在中间,还有得挨打。”
本来夹在中间做炮灰的人是他,现在李代桃僵,能不高兴吗?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晏珣也很高兴,又问:“今天就说这个事?”
晏鹤年眨了眨眼睛,小声说:“今日县令请我过去,是听说你见过宫里的特使,打听咱们家跟上面有没有关系。”
“你怎么说?”
晏珣神色郑重,这个关系可不能乱攀!
“我当然一口咬定没关系啊!曾县令似乎不信,说中贵人约你京城相见。传闻咱们认得裕王,中贵人才对你另眼相看,问我进没进过王府。”
“这就离谱!我是知道裕王,王爷不知道我啊!”
晏鹤年噼里啪啦地说着。
晏珣满脸不可思议,这谣言到底是谁传的?
流言最可怕,三人成虎。
不知道曾博山听到什么消息,又脑补了什么。
永远不要轻视吃瓜群众广泛的想象力。
晏珣挠了挠头:“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