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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赵宣出去找天平府总 理衙门的那些官差打闹去了,主要的是让那些官差讲一讲平时办案当中碰到有意思的事。
宋智坐在阁楼靠窗的位置,从这个地方可以看见赵宣。
宋智找人拿来了毛笔和墨砚,他则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张秘本,这是由特殊材制作成的一种本子,无论是纸张还是本子的本身质量那都相当的耐造。
宋智开始在这张秘本上写了起来。
内容是自他见到孟海第一眼,孟海身上穿着着什么衣服,当时的状态如何,身上什么部位受伤,当时所说了什么话,所说的每一个字是什么。
尤其之后在孟海沐浴的时候,孟海所讲述出来的那些内容。
尤其是开头的那一句: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宋智丝毫不差的将每一个字全部写在了这张秘本当中,还补充有当时孟海所说这些话的神态如何,赵宣在中间插的两次插嘴所说的话也呈现在了这张秘本里面,直到写到孟海现已熟睡这才停笔。
天色逐渐转暗。
现在时间已经是六点多。
孟海醒来的时候,小腹部位的伤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虎口部位的伤,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在阁楼外停着一辆步辇。
那是六人台的步辇,前、后各一人,左、右各两人。
孟海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古代富人们的生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脚不沾地,便能够行千里之远。
步辇被人抬到了阁楼里面,孟海只是穿好了鞋子,然后又躺在了步辇中。
这是一个一人半大的步辇,上面铺设软垫,有枕头,还有一个不大的棉毯。
和轿子最大的不同是,轿子是坐的,而且四周都有顶。
面前的步辇 完全可以躺在上面,就算翻个身空间还绰绰有余,而且还是敞篷的。
这可以理解成是抬起来的床,而且比寻常的床更加柔软,四周还有栏杆,即使在上面翻两个身也不会掉下去。
赵宣走在一旁,得意的说道:“这是我请专人找来的步辇,我对你不错吧?”
孟海愈发觉得这个熊孩子看起来越来越顺眼了,不对……
孟海互赞察觉到这熊孩子似乎藏着什么事。
孟海躺在步辇里,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赵宣一下被人戳破了心事,里面有些挂不住了。
赵宣一下子变得扭捏了起来,声音也渐渐转低:“那什么,以后我就拜你为师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子,你看这样行吗?”
孟海愣了一下:“按理来说,你们这些达官显贵,请来的夫子应该比我强上不少呀,为何要拜我为夫子,更何况我也教不了你什么呀?”
赵宣不乐意了:“甭管你能不能教我些什么,就算你带着我玩也行,我不介意。还有,谁说人的一生只能拜一位夫子,我就要拜好几位,你就说你同不同意?”
宋智站在一旁憋着笑。
孟海觉得这件事情是有反常必有妖,这熊孩子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鬼算盘?
孟海坐了起来,狐疑的说道:“你可要想好,如果你拜我为夫子,我以后想什么时候收拾你就什么时候收拾你。”
赵宣听到这里,一挺胸膛:“你敢?”
孟海一扭头:“那算了!”
赵宣想起了临走之前自己父亲告诫的话,为了日后能够每日出宫,赵宣咬着牙:“行,你要打就打吧!”
孟海更加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孟海还真抬起了缠着绷带的右手,朝着旁边的赵宣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孟海说道:“我早就想打你了!谁让你派人堵我!你还堵不堵了!你还派十几个人堵我!当时我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你还想还手,你想欺师灭祖?”
孟海说半句话,那就是一巴掌。
宋智在孟海最初几巴掌的时候还想上前阻止一下,结果他发现这每一巴掌拍的也不重,而且在临走之前他可是被当今圣上召见,知道当今圣上的用意。
所以,宋智不仅没有阻止,还抱胸看着热闹。
赵宣委屈巴巴的看着孟海,一副想要哭出来但是强忍着的模样,这看的孟海一阵的心情舒畅,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孟海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一下了后边的宋智:“对了,给我包扎的那个红衣女孩,她怎么样了?”
宋智向前跨初半步,调侃笑道:“孟夫子这是看上人家不成?夫子就放心吧,我已经拆人重审那姑娘的案子,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有我派的人监督,让他们也不敢糊弄。”
孟海点了点头,孟海还想问什么,宋智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
“美食楼的案子我也差人重审,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我也让人盯着呢。”
孟海不由得多看了宋智两眼。
步辇虽然是六个人抬的,但是却相当的稳。
由于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大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所以这一幕并没有引来太多人的注目。
紫气房。
一张秘本,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御案上。
大秦皇帝陛下赵琦缘看着这张秘本上的内容,看前几张还挺开心的,但是看到最后一句话,却捏紧了拳头。
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写的:太子与夫子相谈甚欢,太子观天色已晚,恐回宫太迟,欲住孟夫子瀚海书堂。
赵琦缘骂了一句:“这臭小子第一天出宫,居然不想回来,看来得要再换根粗一点的戒尺了。”
赵琦缘又大喊一声:“来人!”
一位宦官从紫气房外快步走了进来。
赵琦缘想了想说道:“传郑口谕,让四城的天平府总 理衙门的刑部监事核实每一桩案件,你一会儿把刑部尚书给我叫来。”
宦官愣了一下,随后躬身褪去。
刑部尚书在半个时辰之后进入到了紫气房,一刻钟之后离去。
只不过刑部尚书离去的时候,双股战战,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连下台阶的时候都没站稳。
如果不是刑部尚书身旁有两位侍从,恐怕这位尚书大人连家都不一定能走得回去。
那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