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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你骗得陆某好苦!”
白云生神色平静,心中也很淡然。他知道,只要陆小凤踏上了东海小岛,他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轻声问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不错!”陆小凤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冷冷的道:“白云生,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交代?”白云生安坐不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小凤。
“西门吹雪。”陆小凤心中抽搐着,强忍着悲伤,终于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白云生端起了桌上的紫砂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缕淡淡地幽香在亭中萦绕开来。
他端起杯子,凑到唇前啜了一口,冷冷的道:“陆小凤,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西门吹雪只是你的朋友,却不是白某人的朋友。”
“所以,你就杀了他?”
白云生颔首,冷声道:“虽然是宫九下的手,不过他确实是受白某人所托,你这么说也没错。”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陆小凤也都清楚了,白云生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陆小凤摇头,心中又是涌上来一股悲伤,眼神暗淡,此时已无话可说。
说实话,他打心底里不愿与白云生动手,并不是因为白云生的武功太高而感到畏惧,理由其实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那就是他确实是把白云生当成了朋友。
但是,西门吹雪同样是他的朋友,他的仇不能不报。
“怎么?你确定要和我动手?你以为自己能胜得了我?”白云生瞥了陆小凤一眼,沉声问道。
“白云生,我们认识多久了?”陆小凤没有回答,忽然一脸惆怅的问道。
白云生神色缓和了下来,略做回忆,道:“差不多应该快有十五年了吧。”
十年弹指一挥间,往事历历在目……陆小凤犹自记得,两人初次相逢时,他仅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白云生的年纪更小。
十五年前的一天,春光明媚,气候怡人,两个少年于洛阳散花楼外道左相逢,他请白云生喝了一杯酒,两人从此相识,并成为了朋友。
多年过去了,他们曾经于华山之巅豪饮狂欢,也曾在西子湖畔的船上醉酒长眠……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觉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你觉着我骗了你?”白云生将杯中香茗一口饮尽,抬眼问道。
“难道不是?”陆小凤心中抽搐,唬着脸反问。
“那你说说,我究竟骗你什么了?”白云生微笑着道。
陆小凤忿忿不平,愈发觉着白云生的笑脸可恶至极,“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好朋友,可你却辜负了我们的友情。”
白云生摊了摊手,“很好,看来,你这是要准备与我割袍断义了?”
“陆某正有此意。”
白云生又道:“你还准备杀了白某,去给西门吹雪偿命是不是?”
“这……”陆小凤犹豫了。
白云生笑了,“怎么?你怕了,西门吹雪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这次来我这里,不就是为了给西门吹雪报仇吗?”
说着,白云生的声调越来越高,“你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陆小凤咬牙,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恶狠狠地道:“白云生,你不要逼我!”
这时,沙曼突然拉了拉陆小凤的衣袖,陆小凤转头望去,便见她那一张如花俏脸上挂满了担忧。
她在害怕什么?
莫非以为我不是白云生的对手?!
陆小凤心中旋即苦笑不已:哦?好吧,白云生若是出刀的话,他还是很危险的……
沙曼心上苦楚弥漫,她虽然是隐形组织的人,可实际上,对白云生并不了解,关于白云生的实力,她大多是从宫九那里听来的。
宫九曾经无意间对她说过,“在这个世上,我最看不透、也最为忌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教我武功的老头子,另一个就是白云生。”
听听,能令宫九这等可怕的人都感到忌惮的人,他的武功还能差了?
她当然不希望陆小凤跟白云生动手了。
不过,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时候,男人一旦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她只需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男人做完事,再回来找她……
她只是给陆小凤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转身出了凉亭,在亭外的一株海棠树下站定,静静地等了起来……
白云生全身放松,眼神平淡,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等着陆小凤出手。
陆小凤握紧了双拳,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愤怒突然神奇的消失了。
有时候,愤怒并不只会给人带来力量,还会带给人失败。
高手间的交锋其实不仅是在比拼真气、招式与体力,争得更是毫厘之末。
交手的时候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尤其重要。
陆小凤本人虽然跳脱多变,可一旦认真起来,同样可以做到如冰山般冷静……
他真气已经运足,整个人好似一张拉满了的弓弦,蓄势待发。出手时必然会发起雷霆一击。
白云生眼帘低垂,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白瓷杯盏,气势与天地混元,真气不露不泄。
亭中的空气在瞬间凝固。
冥冥中,时光长河好似在此刻停止了流动。
两人都没有率先出手的意思,一动不如一静。冥冥中,以心神捕捉对方的破绽。
此时,已经入秋,气温一天天的凉了下来,仍有不少蚊子苍蝇肆虐,它们在空气中没有轨迹的飞来飞去,进行着生命结束前最后的疯狂。
不知何时,一只蚊子扇动着透明的翅膀,冒失的闯入了剑拔弩张的凉亭中。
下一秒,空气似乎肉眼可见的震动了一下,可怜的蚊子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飞了出去。还未等它飞出凉亭,就已然化为了一小撮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