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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的那一刻，又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泄掉了。
她绕过床尾，走到床的另一边，在床沿坐下来，男人并没有睡着，侧躺着，抱着被子，盯着虚空，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老莫先生，你想什么又想得着迷了？”舒灿附身侧躺下去，笑问他。
莫冠宇躺的地方本来就已经靠近床沿，她这样挤下来，几乎要掉下去了，她抓住他的双臂，他却只是看着她，眼神询问，你这是干什么？
“坏蛋，抱着我啊，你是不是要让我掉下去？”舒灿近似撒娇的口吻，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莫冠宇仍然没有动，“你不会睡后面？后面那么宽。”
“不睡，我就要睡这里。”舒灿干脆往后倒，眼看她的身体就要倒下去。
身体没有因为重力掉下去，腰上多了一双大手，抱着她直接翻转半圈，她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舒灿立刻无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掉下去，你舍得吗？”
莫冠宇气得咬牙，转身要把她抛到一边去，舒灿却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边，不让他动，“晚上我就这样睡，真舒服。”
舒灿边说边低头靠近他的脸。
呵气如兰。
这应该可以形容每一个床上的女子，对一个男人最彻底的诱惑。
莫冠宇身体猛然一紧，心里却一阵刺痛，“舒灿，今天不行。”他把头一偏，要把她放下来。
他要放，舒灿偏不让，同样把头偏向一边，直视着他的眼睛，“莫冠宇，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你所做的一切，对死去的人于事无补，除了伤害你自己，你更伤害了我！”
莫冠宇听到她声音有些冷硬，撞上她灼热的眼神。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声音也软下来，“我是没有要你忘记姨妈，可是，我也希望，我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心里只想着我。这一点，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难吗？”
舒灿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如果你真的做不到，那我们以后，不要继续下去了。”
她边说边身体往旁边滑，想要离开。
舒灿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那么心痛，或许是从来没有看到，他在她身上有过一丁点的专注和投入。
她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
身体滑到一半，男人突然抱着她翻转过来，反过来压在了她身上。
舒灿一惊，抬眼看着他，他低头，吻住了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吻掉。
灼热的唇，从一阵眼睛，滑过眉心，滑到了另一只眼睛上，把眼泪悉数吻掉。再吻着她的脸颊，徐徐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异常的温柔，仿佛在表达内心的歉疚。
舒灿心里又喜又难受，她不希望他有这样的歉疚，她只是希望……也许，她的希望对他来说，确实太难了吧？
这一刻，她又开始心疼他，头微微一偏，断开了两个人粘合的唇瓣。
“老莫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累了，要休息……”
她话还没说完，他侧头再次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