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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滋味。
相比之下，沈慧的命就好很多，至少家里的那位，只要不触及某些人，就对她一辈子相敬如宾。
但始终是，一枚定时炸弹啊。
汪雨燕就是向家的定时炸弹，不是不炸，而是威力正在蓄势待发，等到炸弹的本身意识到自己的威力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容易逃脱了。
这才是沈良成所担心的。
“爸爸，他们都走了。”沈爱玲在沈良成的眼皮前面打了个响指：“从刚刚他们去奶奶面前打招呼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发呆。”
沈良成反应过来，拉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手腕：“爱玲，你觉得你元鹰哥娶的老婆怎么样？”
“恩，还不错啊。”沈爱玲听见自己爸爸提到某个人的名字，就开始警铃大作，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爸！小淼很好，你不要动歪主意！”
沈良成翻白眼，一个爆栗赏给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这么笨呢。”
“研究表明，父母常常嫌弃子女的智商，很容易造成教育上的偏差。”
“你不至于。”沈良成白了她一眼：“你只要不给我惹事，在中国的这段时间乖乖的等到我办完事回国就行了。”
沈爱玲重重地点头：“如果你让我明天和元鹰哥一起回A市，我就会很乖。”
“我考虑考虑。”
“除了这个条件，我没了，就连回国的皮卡车我也不要了。”这是对于沈爱玲来说，多么大的牺牲。
沈良成认真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成交。”
“什么？！”竟然答应了！
“不过，你要替我查一件事情，而且要保密，对任何人。”
“成交。”做狗仔做间谍做私家侦探这种事情，沈爱玲从小到大都发挥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
任何事情，不管对方藏匿的多好多么深，时间过去多久，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就一定能被沈爱玲发现破绽并且找到真相。
这一点，沈良成最大的骄傲就是培养了自己的女儿。
沈爱玲开心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从准备晚餐的厨房中走出来的沈懿，抽空想来叫他们父女去选两瓶上好的红酒，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顿时觉得自己的大哥，还是当年那样。
什么事情都是默不作声，坚持用自己的原则和方式方法去保护这个家的每一个人。
“这种事情，让爱玲一个小丫头片子去查，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沈懿不用猜就知道沈良成一定是要调查汪雨燕的身份了。
能够让向志平反应如此失常的一个干女儿，的确很让人很难不好奇。
沈良成苦笑：“你以为，爱玲真的能查出什么来？我只是想让向志平知道，我们沈家不是吃素的。”
“但愿吧。”沈懿叹了口气：“就怕有些事情，连大姐都不知道。”
沈慧从从出生到嫁人，从来没有受过一天的苦。
如果这件事情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就怕到时候能毁掉一个女人的骄傲。
“放心吧，在A城，还有元鹰呢。再不济，还有我呢。”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沈家的客厅之中，大哥和最小的妹妹许久没有这么默契地相视一笑。这样的画面，在任何人看来，都是眼眶湿润的。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个话说的真的没有错，谁能猜到，十几年前与家里断绝关系，八年前还回所有嫁妆的沈懿，如今还能站在沈家的客厅，与自己的大哥默契地聊一些家常的事情。
从沈家回来的路上，葡萄有些困了，倒在安全座椅中，歪着脑袋睡得甜甜的。
“和爱玲呆了两天，葡萄好像变得更开朗爱玩了。”顾小淼欣喜地发现向一芮小朋友有这么大的变化：“元鹰，你觉不觉得，很多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童心了。”
“还好吧。”向元鹰正在开车，赶着回向家吃团圆饭，不忘了安抚她：“其实每天在早晨起床的时候，你和小葡萄还是很像的。”
“……”
“还有在看见好吃的，以及在牛奶赖着另一个人的时候的吃醋行为，这些种种，你和小葡萄很相像。”向元鹰还没有说完，如果她想听，还有更多。
小淼已经整个人亢奋起来，伸出手臂捂在他的嘴巴上。
一脸地害羞：“你怎么说这些啊。”
明明是日常很小的细节，被他这么集中说出来的时候，虽然觉得很害羞很丢人，但依旧觉得很暖心。
她撇着嘴巴笑着：“我才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我的小公主。”向元鹰正在开车，顺势吻在她的手心：“我有两位小公主，淼淼和芮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