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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个人闷着。”
“和你说我就开心了吗?”
“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随便你发泄,一直到你舒坦,这成么?”程慕白笑说道,温柔地哄着她,他的小妻子也是需要人哄的。
“就你这破身板,还打不还手呢,我怕母亲剥了我的皮。”
程慕白也笑了,缠着她的手指头玩,他说道,“不悔,我今天很开心,成亲这么久一来,今天最开心。”
云不悔不解,他怎么就开心了?她骂他让他很开心?
程慕白笑说,“感觉你离我又近了一步,我知道你喜欢我,也感觉得出来,可总感觉自己走不进你的心里,一点都走不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一样,看不到你的真心……”
“小白……”云不悔慌忙要解释,程慕白点住她的唇,不让她慌忙解释,他说,“这是真的,这种感觉其实糟糕透了,明明知道你喜欢我,我却感觉不到你的心,好像喜欢只是一种很表面的东西,你看到了,却碰触不到。可今天,我是真的感觉到了,你愿意在我面前发怒,愿意在我面前失控,这让我感觉自己已碰触到你的心,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云不悔不明白,很想反问一句,你在我面前何尝不是这样,也总是如此温文尔雅,云淡风轻,她是不是也可以说感觉不到呢?可她没有反驳,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心,处处呵护,处处宠爱,这伪装不了。
她不明白,为何她就给程慕白这种感觉了。
可不明白也算了,如今程慕白说他感觉到了,那她明不明白似乎也不打紧。或许是她防心太重,给他这种感觉吧。
以后,她会对他更好,再好的……
程慕白笑拥着她,横竖两人都睡不着,他便哄着她说话,说她心里的话,哄着她谈天,没一会儿荆南回来了。云不悔让灵溪把东西送到祠堂,顺便问足不足,灵溪回来说足够了,云不悔便安心了。
楼家今天也会祭祖,母亲有人上香,她也知足了。
半碗的时候,程慕白和云不悔去王妃屋里,玉致和玉妩已来了,几人一起相伴着去祠堂,西苑南苑和北苑的人都到了,全站在祠堂外。
王爷领着众人祭祀。王爷前,身后跟着程佑天,程慕白和程穆东,第三排是王妃和几位侧妃,再往后是云不悔,楼嫣然和玉致等人,这顺序站得很有规律。
王府的祖上便是皇室,都是直系亲属,有先皇和惠贵妃,再往上还有皇室的祖辈,祭祀的时候,诸人都十分恭敬,有礼,深怕亵渎了皇室。
较之一般的祭祀,更是小心翼翼。
跪拜时,女眷是没有资格跪拜的,只有王妃和程佑天、程慕白和程穆东有资格跪拜,女眷们便随着他们一起上香,烧金银纸也是程佑天和程慕白和程穆东一起烧的,女眷也不能碰。
仪式按照宫廷仪式办的,十分肃穆。
云不悔不太理解这样的方式,可入乡随俗,每户人家祭祀规矩都不同,凤城这边女孩是可以跪拜祖先的,也可以给祖先烧纸的,皇家的风俗和常人可以不太一样。
足足半个时辰,没人说话,玉致性子活泼,也不敢在祠堂说话,王府是有规律,祭祀的时候女孩是不能说话的。云不悔心想,这规矩真是多,而且繁杂。
祭祀后,门口有柠檬水净手,众人依次净手,这才算完了。
王爷带着众人去大厅用膳。
程慕白见云不悔这一路上心情都很平静,面带微笑,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王妃刚问过最近云不悔是否心情不好,程慕白从灵溪处知道云不悔差点得罪母亲,忙为她解释。王妃知道是楼秀玉的忌日,也谅解云不悔,下午云不悔情绪不好,差点顶撞她,她是看在眼里,但也不怪云不悔。
是人总有情绪的时候,她有脾气的时候,云不悔都受着,小辈儿有脾气的时候,大人也该多包容。
程慕白见皆大欢喜,最是开心。
用膳时,一贯的热闹,程佑天和程穆东酒量最好,今天又高兴,连敬王爷好几杯酒,程慕白不能喝酒,便以茶代替陪他们热闹。一家人和乐融融,云不悔的心情也带着几许轻快,她过去一味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错误的,其实多出来走一走,感染过年的气氛,感染家人们的喜悦,她的悲痛心情也会缓解许多。
最起码,她可以和母亲说,她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玉致和玉容、玉媚、玉妩要表演节目,王爷准许,王妃和几位侧妃也兴致勃勃期待,几姐妹早就在一起排了一支舞,打算除夕的时候跳给家人助兴。玉致和玉媚歌喉最为婉转,玉妩和玉容舞蹈出挑,玉致和玉媚一边唱歌一边伴舞,玉妩和玉容领舞,歌舞结合,几人又是百里挑一的美女,这美色又加分,诸人看得连连拍掌鼓励。
几姐妹闹后,这宴席也差不多,个人便回苑中守岁。
守岁是一种习俗。
云不悔一贯都是守岁的,往年是一个人守岁,今年多了一个人陪着她一起,心情是不一样的。
除夕夜下着小雪,纷纷扬扬,风倒不大,更显得寒峭,皓月居内升了三个暖炉,云不悔怕冷,在暖塌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和程慕白一起守岁。
程慕白说,“你先睡一会儿,等子时我叫你。”
云不悔摇摇头,守岁当然要从头到尾,睡觉就没诚意,可她着实是困,便想出去走一走,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丽,她想出去玩雪摘梅,程慕白不允许。她体寒,秋天便裹着披风,手脚冰冷,这冬日更是受不住,他怎能同意她去受冻,这窗户都关得严实,深怕冻着她。
“咱们就一起出去玩一会儿,就一炷香的时间。”
“不成。”
“梅花开得很漂亮呢。”云不悔惋惜说道,“除夕的梅花啊……”
程慕白心一动,吻了吻她的额头,微笑说,“你等等,我出去一会儿,不要出来,知道吗?”
云不悔还来不及说什么,程慕白已出去了,她不禁想,就光限制别人了,也不想自己的身子骨,比她还虚呢,更不适合出去走动。
说起来,最近他没怎么咳嗽呢?
冰月端着一壶茶进来,“小姐,你还要守岁,喝茶暖暖胃,别冻着。”
“知道了,我没这么娇弱。”
冰月微笑退下,片刻,程慕白掀开帘子进来,手中捧着花瓶,瓶中插着几支梅花,她正喝茶,不禁一愣。只见程慕白披着一件白色大氅,面如冠玉,眉目带笑,目光纯净深邃,她仿佛要醉在他的目光深渊中。红梅衬出他的眉目更是秀致,那颜色如盛放在他眼眸里,她已然迷醉。
她怔怔地看着他走来,把花瓶放在矮桌上,烛光在他脸上摇曳出温暖的轮廓,她一时看得呆了。
“看什么呢?”程慕白莞尔。
“你真好看。”云不悔甚至无法用美妙的言语来形容他,所以说了好看。这是人最基本的感官,程慕白从小被人赞誉,对这样的赞美早就见惯不怪,可还免不了耳根一红,更神奇地回了句,“娘子也好看。”
云不悔羞涩地低了头,程慕白倏地感觉这话说得太没诚意,太过白痴,可不悔受用就好。
她站起来,拂去他肩膀上的落雪,“怎么出去剪梅了?”
“喜欢吗?”他指着桌上的寒梅问,云不悔顺着视线看过去,那几支寒梅开得十分好,红中带着盈盈一点白,开得甚是灿烂,她情不自禁点头。
程慕白拉着她坐下来,“你不是喜欢梅花么?这天儿太冷,你坐在这赏梅就好,我们一起赏梅,一起守岁。”
她想说,这几支梅花哪儿外面开得好,开得灿烂。可转念一看,这几支梅花又哪儿逊色于外面的梅花呢?一样是凌寒独自开放,一样如此美丽。
最重要是那人的心意。
云不悔眉目都是含情的笑,伸出手来,“给我一个红包压岁。”
“你都多大了,还要红包压岁?”
“那当然要,你真小气,去年除夕还有人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人家还是陌生人,你是我丈夫都舍不得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