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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觉悟最低的我，领着这两觉悟高的，坐车直奔饭店。
等一进去，隔着老远就听着里面叽叽喳喳地聊天，就跟进了花鸟市场一样。
莺莺燕燕自不必说，这些人聊的东西反正我听着脸红不已。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刘丽娟正在那和几个姐妹儿划拳喝酒呢，桌上菜没多少，酒可不少。
见我进来，赶紧站起来把我迎过来，桌上不少人我估计稍微有点钱的都见过，算起来我昨晚上要是没控制住自己，也能和不少大老板当连襟了。
“柱子哥，坐这边。”
我们三个靠着外面坐下，桌子是够大的，坐了二三十个人却一点都不拥挤。
自从上完大学，我就没在桌子能转的地方吃过饭了。
“哎呦，这就是昨晚上和娟姐聊人生的柱子哥？”
“可比我想的要年轻啊，柱子哥，给介绍一下你朋友啊。”
“来晚了是不是要先喝杯酒啊？”
女人一多那就不是福气，叽叽喳喳地让我脑仁疼，陈光估计是没见过这场面，坐在那一句话不说。
叶子则微笑不语，我站起来先端起一杯酒道：“跟姐妹儿们第一次见面，我先走一个。”
一群叫好声，都是群爱热闹的女人，平日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整天叫来叫去的都形成习惯了，一天不叫浑身难受，连吃饭时候的声音都比别的房间的大。
不过她们都比我们三个有钱，至少从酒上就看出来。
我和柱子平时也喝点，五块钱一瓶的老村长，有时候中奖了再来一瓶能高兴一夜，人家这桌上直接就是干红，差距太大了。
一轮酒喝完，我小声问身边的刘丽娟道：“都到齐了？”
“除了几个身体不舒服的都来了，还有几个得回家看孩子。”
“看孩子？”
我是一怔，刘丽娟小声道：“其实都挺惨的。我有个姐们儿比我大三四岁吧，刚结婚老公就出事了，腿断了……其实她在外面干这个，她老公也知道，但能怎么办？好几次我见她躲在卫生间里哭，真要过生活，干点别的也行。可我们好日子过惯了，谁也不愿意去打工挨累，都等着三十多岁数一大，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自己干点什么……”
我点点头，陈光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自爱，将自己的身体当成货物，这不是把自己的人格都丢了吗？
要是平时，陈光绝不可能搭理这些人，可今天没办法。
几个小妹子正笑嘻嘻地调戏着陈光，有几个仗着自己比较波涛汹涌，一个劲儿地靠着他的胳膊蹭啊蹭啊，我心说这是和龙王爷比宝呢，陈光想看的话，自己变个身，估计26个英文字母都不足以形容那型号。
“你那朋友越是假正经，姐妹们越愿意逗他玩。”
刘丽娟看着一本正经的陈光，提醒了一句。陈光愤然道：“我他妈是真正经好不好？”
旁边的几个小姐妹儿跟大人哄孩子一样笑道：“是是是，你是真正经。”
看的我是又羡慕又嫉妒，麻痹合着我看起来就不正经，所以就没人搭理我？
趁着又喝酒的功夫，我用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些人，一共三十个人，看完之后却大失所望。
这里的每个人都挺正常，根本不是那种红粉骷髅——在阴阳这个层面上，她们的身体都是干干净净的，至于医学层面我就不知道了。
刘丽娟见我脸色微微有些失望，小声问道：“大哥，你要找的那个人没在里面？”
我摇摇头，心情顿时郁闷了下来。
“大妹子，我问下。没来的这些人有没有平时表现怪怪的人？”
刘丽娟摇头道：“没有，都挺正常啊。再说上面也不让表现不正常啊，表现不正常的话，容易挨打。”
“那你有没来的人的照片吗？”
“大哥，你说笑呢？我要她们照片干啥？发朋友圈？发完之后下面一堆评论：这个我上过、那个活好……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她们的凄惨了，看着每一个都很欢乐，但这一行当也让她们失去了做女人的一大乐趣，至少在朋友圈发照片就不行。
低头闷了一口酒，闷闷不乐地坐在那，看着眼前这些根本没有所谓理想梦想也开开心心的人，心里更加烦躁。
叶子听着我叹气，碰了我一下道：“柱子哥，别叹气，找不到再找呗。也就还剩下不到十个人，总能找到的吧？”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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