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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遇的存在了。
甚至包括未来交付在晋国的部分权利。
没人发现,李遇的背后几乎快浸湿了。
汗水沿着头发划入人.皮.面.具中,现在快到夏末,依旧没有降温的趋势,气温差不多是三十二到三十七度之间,现在是清晨,东方已露出几丝璀璨的金光,空气中卷着细碎的尘埃,大约感受一下,现在至少也是三十度以上的高温。
只要稍稍对这些粉末做些什么就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这不是普通白磷,而是半成品的白磷弹,它很有可能存在那骇人听闻的功能,就是碰到肌肤就自燃。
忽然,阿四的手摸着李遇的背,“怎么那么湿,没事吧?”
“太热了。”李遇虽然回答的很平淡,面部表情却是龇牙咧嘴。
显然伤口并没有痊愈,他还是很痛,到底那是实打实的箭伤,还带着毒性。阿四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这哪里是热的,明显是痛出来的冷汗,阿四无奈摇头,这孩子就爱逞强。
扉卿又让人放了几个火.药包,傅辰听到他们的对话,心越揪越紧,除开合作对象隐王,剩下的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五年来在戟国和晋国两地奔走的亲信,那么多年就是块石头都会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些都是抛弃一切跟着自己的人。
按照扉卿这一套路数下来,简直没有可以钻的漏洞。下面的人哪怕再聪明,也不可能料到这唯一的出口,却是盛宴的最后谢幕。
他相信以隐王的能力和青染的老道,能躲过两次坍塌,找到唯一的出口,但却最有可能放松警惕,这是自然而然的,而扉卿利用的也是这一点。
放完火.药包,一切准备就绪,将这座机关室彻底关闭,里面完全成了一间里面人出不来的牢笼,就好像为了彻底弄死里面的人一样。
度秒如年,傅辰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
过了不知道多久,机关出口有了动静,外面人第一时间发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屋内了。
由于这里是机关室,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且隔音相当好,但要是有大动静,以屋外的高手们的功力,自然是能察觉。
扉卿点燃了火药包连接着的导.火.索,噼里啪啦的火星慢慢朝着机关室推进。
听到导.火.索引燃的声音,傅辰气急攻心,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胸口涌上了一口黑血,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他不能冲动。
傅辰,你不能动,一步……哪怕一步,都不能离开!
就算现在去,也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对啊,你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你可以眼睁睁看着这群人被烧得尸骨无存。
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有什么好在乎的。
但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却不断出现在傅辰脑中,你的家人是人,他们就不是吗?那都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会痛会笑,会对着他说主子我还能坚持下去,会粉身碎骨也要挡在自己面前,几个时辰前还和自己共进退的。
他以为麻木的心,却传来痛不可遏的窒息感。
那攥紧的拳头,颤抖的不像样,口腔几乎被傅辰咬烂了,满满都是血腥味。
无人发现,傅辰站着的地面,因为极度悲愤竟然出现了微小的龟裂现象。
——晋.江.独.家,唯.一.正.版——
半刻钟前,在下面的邵华池等人,一开始看到武器库,自然是震惊的,这显然不是晋国的人能够准备的,甚至可以说晋国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准备出那么多的陷阱武器,如果准备了,那是要造.反?他想到了许多不好的联想,包括自己的皇祖父的头出现在这里,如此恶毒的伎俩……
想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之前泰常山的地雷。
所有人包括他都以为那东西是突然出现的,其实不然,假设泰常山也有类似这样的密道,只是多年隐而不发,直到关键时刻引.爆,那么潜伏那么多年,理所当然拥有迅速埋伏的可能,也很容易就能知道泰常山的幕后之人的真实实力,会忌惮至此也是必然的。若假设成立,是要多么好的耐心,才能忍到傅辰到了才动手?
虽然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根据,但邵华池却觉得极为合理。
这个据点只有这样一个,还是有好几个?
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现在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毁掉这个地方,让这些武器没办法面世,那他们还能拿什么来挑起战争,如果是傅辰会怎么样?
邵华池带着人,从火器库走了出来,又一次经过长长的走道,这次倒没有之前的机关了,想来也是,要是处处都摆这些玩意,他们自己人还要不要进来了?
当他们进入通道尽头的屋子时,门像是被一阵狂风吹到,当然并没有风,只是一种听觉上的错觉,厚重的门毫无预兆关上了。
众人回头一看,知道被锁住了,青染、松易等人想尽办法,都砸不开那门,纹风不动。
“别敲了,这门关上了,靠蛮力无法出来,必须要有特殊的办法。”四周是石头打造的,可以说根本没有出路。
但怎么可能,如果这里有武器库,就一定存在着通往这里的入口,如果是那个他们进去的石洞,明显不是什么常规能进出自由的地方。
邵华池左敲敲右敲敲,都没有动静。
【当殿下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试试逆向思维。】当年,还是近身太监的傅辰如是说,其实邵华池的智慧算是众皇子中的前三,至少在傅辰看来,除了三皇子、九皇子外,应该也没人能一争高下了,不然又如何小小年纪在皇宫中生存下来,成年的皇子那么少,其实已经很能说明当年晋国后宫的险峻,只是很多想法是需要人来提点的,像邵华池这样一点就通的人,作为半师半奴的傅辰其实还挺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的。
【何为逆向思维?】邵华池听不懂这样的词汇。
【反其道而行,别人越是想不到的,越有可能是答案。】
越是想不到的,邵华池看了下地面,又往头顶看了看,他拿过松易的长戟,对着每一个石块敲击,终于在敲击到其中一块的时候,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发出的声响不同。
果然这里有出口!
知道这个消息的两队人马,终于露出了疲惫中的释然笑容,他们要走出这个地方了。
在松易等人打算撬开上方的石板,准备逃出升天的时候,一个念头闪现。
【越是可怕的敌人,越是会在你即将胜利的时候,给与你当头一击。只有在苦尽甘来的时候,人的精神才是最放松的。】
忽然,在亲信用旁边的梯子走上去开石块的时候,邵华池深深看了眼梯子,出现在这里刚刚,还真是运气很好不是吗?
“等等,我去查看。”邵华池说道。
……
机关室已经传来痛苦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被火燃烧的一只只小鸡仔一样,这些哀嚎却是扉卿等人最有价值的配乐。
扉卿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白磷已经起作用了,谁能想到一打开那出口的地板,就会有白磷“从天而降”?
这会儿,其他声音都就被机关室给掩盖,傅辰越来越多的破绽根本无人细心观察。
刚刚吐完,终于好受一点的阿一,看向声音的方向,忽然就注意到了李遇微微抖动的袖子,和藏在袖子底下似乎紧握着什么,什么东西?拳头?
他在……忍耐?
导.火.索终于朝着机关室呼啸而去。
砰,砰!
哪怕机关室建造得再牢固,这会儿也有点承受不住,发出了悲鸣,不过也幸好它足够坚固,除了洒落一些石子,终于在自燃和震动后,一切归于平静。
瞎了的眼,却好似流下了泪。
那是汗水太多,落在脸上,水滴缓缓滑落脸庞。
遥远的记忆像是馄饨中传来的模糊歌谣,由远及近回荡在耳边,悲伤的,欢乐的,痛苦的,感动的,交织成光怪陆离的画面……
【傅哥,别哭。】吉可的声音。
【我没有哭,哭是需要眼泪的。】我怎么有哭的资格。
天煞孤星啊,哈哈哈哈哈哈——
傅辰想笑,特别想大声大笑,笑得落泪的那种,但现在,他或许连泪腺都消失了。
盛宴的最后谢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