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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前明明从出现在荒漠之中,到消失在“门”后,才过去了总共百息不到的时间罢了。
她不信这世上有人可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看破如此等阶的阵法。
可偏偏这阵法是天界独有,根本不可能流传人世……
到底为什么?
她迷茫了。
……
平静的半空之中,突然荡起一阵涟漪。
紧接着,一道漆黑的裂缝骤然出现,伴随着人影一闪,一个略显狼狈的少年抱着只有一个身体残缺的绝美女子,摔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
“呼!”
沈前剧烈的喘息着。
随意瞥了一眼,他应该是在什么深山老林之中。
闻着熟悉的空气,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无处不在的纯净灵气,沈前这才放松了一些。
看来系统很靠谱,他已经回到了家乡。
他的身体在刚刚那一瞬间几乎燃烧了所有潜能,此时涌上来的就是无尽的疲惫。
他的大脑胀痛,精神内核再次变得晦暗无光,从挂机状态之中恢复的沈前咋舌,这……好像是烧脑过度的后果啊!
这是沈前距离死亡可能最近的一次,而且还损失了石定言为他祭炼的阵旗。
不过,单从修为上的收获,以及战力上的长足进步来看,这一切倒都是值得的。
略略看了一眼系统是如何逃生的,沈前还来不及多想,澹台沁忽的从沈前肩膀上撑起手来,目光略显复杂的凝视着沈前。
“沈前,我……”
然而澹台沁刚刚吐出了三个字,她整个人就在沈前错愕的目光之中化为了一阵流光,转瞬没入了长空,消失不见。
沈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澹台沁大概率是回归本体了,而且看感觉,只怕不是她自愿的。
“可惜了……”
沈前不自觉的长叹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还是这个澹台沁可爱啊,多平易近人……只可惜以后怕是很难再看见了。
没有察觉到四周有什么危险,经历了冗长一天的沈前干脆在吞了几粒恢复的丹药之后,就这么大字型的瘫倒在地面上发起呆来。
前后时间数个小时的见闻,不算很长,但在此时沈前终于有时间去复盘的时候,却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
沈前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庭,但从各方面信息来看都很像。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古代仙神传说中的最高居所啊!
王侯们又知不知道江中军武的“门”,其实通向的是这里?
此外,当年那个蛊惑江承夜的妖女,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地方。
沈前在里面看到了一些陌生的拾荒者面孔,再联想到那个传闻中的妖女也是拾荒者,这背后的联系又是什么。
更奇怪的是沈前都如此大闹天庭了,却也没有见到那个妖女露面。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妖女认为江承夜出面已经足够,所以并没有出现。
再回归到江承夜和那些并没有死的人身上,此时沈前回想起来,也有不少怪异的感觉。
只是他一时间还不能想通那古怪的感觉来自何处。
还有那个布置阵法的女人。
虽然面相看不出来,但年纪应该不小,此外,沈前在对方的眉眼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当时沈前就有所猜测,只是来不及提问。
“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小丁……”
沈前有点纠结。
理论上他不该隐瞒,可这天界,显然不是丁一搞得定的地方。
别说丁一了,等闲山海进去只怕也没有任何卵用。
可貌似……王侯又不可能通过那道“门”。
最后,就是那些神兽的古尸了。
沈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些尸体挖出来,但他嗅到了一丝很不寻常的味道。
许久,沈前将纷乱的思绪收了回来,暂时着眼于现实。
现实就是……
他又不知道在外面浪了多久,只怕连军武入伍的日子都给错过了。
想想回去又要不知从何说起的各种解释,沈前就有些头疼。
待手脚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沈前也不再耽搁,他站起身来刚拔腿要走,却是忽的愣住了。
……这他喵的又是哪?
他刚才一直目视长空,也没太留意四周的环境,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本以为是个荒郊野外,但此时看到远处的景象,沈前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在他眼前是一片绿植成荫没错,但转过身眺望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片汪洋。
环顾四周,透过那些远山的缝隙,到处皆是漆黑如墨的海水。
虽然好似是因为某种隔绝,以至于那些咆哮的海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但根据书本上的描述,电视上的片段,以及空气中那仔细闻过之后的一丝咸湿味来判断……
极大概率他正在一个海岛上。
不,应该是一片群岛的边缘位置,因为极目眺望,这座岛远处还挨着很多大小岛屿,一眼看不到尽头。
卧槽!
沈前迷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道“门”竟然不是通往陆地,而是将他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
而且,这座岛恐怕不是无人孤岛。
沈前做出如此判断的原因也很简单。
首先这座岛具有和城市一样的防护系统,所以天空才能如此澄澈,空气也才能如此清新。
其次,当沈前扒拉开眼前的枝叶的时候,他赫然才发现,他根本不是站在泥土之中,而是站在一片砖瓦之上。
……怪不得摔下来的时候屁股这么疼。
沈前那时候还感慨过这树林的地面居然如此坚硬。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沈前疾走几步,眼前的遮挡尽数消失,他终于看清了。
就在他的脚下,赫然耸立着一座巍峨无比的古朴大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沈前充满了疑问。
……
与此同时,在海岛的边缘处,一座横跨天空的金色桥梁上。
某一刻,伴随着一声怒吼,一道人影冲破了虚无,闯了进来。
来人身高六尺,穿着一身破烂的儒袍,却又梳着最潮的寸头,他鼻青脸肿,气息也是萎靡震荡,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但青年在看到那矗立在岛屿深处隐约露出轮廓的殿堂的时候,却是止不住发出了一阵狂笑。
“老子早就说过,尔等都是垃圾,现在我他妈还要再重申一次……沙雕们,这无定桥的魁首,是我柳长青!”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