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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似军伍。众人齐声凛然应令。
“大哥哥,大哥哥,你不像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跟高远风道别时,胡清河怀里的小萝莉,忽然脆生生地喊道。众人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高远风笑嘻嘻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萝莉,“好靓丽的小美女,长大必将倾国倾城。谁跟你说马匪就一定是坏蛋啊。官有奸佞,匪有侠盗哦。”
小姑娘才四五岁,听不懂高远风的文辞,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呀转呀,尽是迷糊。
胡清河自得地说:“漂亮吧。待我将她养成,后不敢言,与你为妃。”
“为非?啥意思?如此玉人岂会为非作歹?不可能吧。”轮到高远风迷糊了。
说话不像读书,是有环境的。比如在饭店里,你说鹅肝,大家都知道是一道美食;在战场上,你突然蹦出鹅肝二字,别人百分百不知所谓。什么‘妃’‘后’之类,在高远风的语言环境里,极少出现,当然听茬了。
胡清河也不解释,朗笑而去。
高远风挠头,“今天怎么一个二个尽是神叨叨的?莫名其妙。不管了,走吧。”
“驾。”大风扬鞭,千骑卷荒原,尘烟漫天。
十日后。沧海边。黎明。
寒风如刀,水冷胜冰。
不见游鱼,不见飞鸟,更看不见一个人影。光秃秃的枯枝,满目的衰草,瑟瑟发抖地屈服于凛冽寒冬之中,就连从来不安份的虫儿,都不敢哼上一哼。
除了肆虐而无孔不入的寒风,唯一还能动,或说被迫动的,就只有躁动不安的海浪,徒劳无功、无休无止地扑击着冷酷的灰黑色礁石,撞得粉身碎骨之后,重又跌回大海。
整个天地,就在这压抑的氛围里,冷酷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远远的,海天相连处,原本青灰色的浮云,颜色不经意间起了变化。如山如岳的积云,颜色越来越深,渐趋黛黑。相应地,黛黑色云层的周边,泛起一溜淡金色的光圈。
然后,颜色战争开始了,为争夺地盘而互相吞噬。战争似乎太过血腥,不久,整个天边血红一片。腥红的范围迅速扩张,就连近空天穹上的灰白浮云,也被染得斑驳不堪。
万道金光忽然喷薄而出,透过云彩的间隙,可以看到红彤彤的太阳,正在努力挣脱层云的束缚。
海边,天地的宁静也忽然被打破。哗啦,一道人影飞鱼般跃出水面,在空中一个盘旋,稳稳地落在海边一块突出的礁石上。
从后看,此人身材颀长,身形笔挺。虽浑身湿透,却依然显得玉树临风。一身绸质练功服因为浸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隐约展露出其匀称的身材和精悍肌肉的纹理。
一头茂密的黑发,扎成一束,垂于脑后。成串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晨风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一颗颗砸碎在礁石上。
尽管寒风刺骨,衣衫尽湿,却不见此人有丝毫的不适感。身躯挺拔,不动如松,就连皮肤都不见稍许颤抖。
移至正面,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俊逸,鼻如悬胆,目似寒星。轻抿的嘴唇彰显着刚毅,稍显稚嫩的脸庞又带着三分青涩。可不正是兼具多重身份于一身的高远风。
高远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天边半隐半现的太阳,像是在跟太阳较量谁更明亮。
稍顷,他返身跃回岸边,展开身形,像一头追逐猎物的猎豹,风驰电掣,顺着海边的斜坡,弹丸跳跃般冲上小山的山顶。
“时间刚刚好。”高远风自语道。每天的这个时候,正是他结束沧海功的修炼,开始修习赤阳功的时间点。
沧海功与赤阳功一阴一阳,水火相克,按理说不能兼修。偏偏高远风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水火同修,还能让水火功法和谐共存于一身,不可谓不诡异。
高远风端坐山顶,面向初阳,放空心绪,意守丹田。走中宫,经任督,内力如潮,在体内奔腾不息。
低阶武者的内力,无形无色。而高远风经脉内,真气却微微泛红,可见功力不俗。渐渐地,高远风全身红亮,雾气蒸腾,隐隐与天边的太阳达成一种莫名的联系。丝丝紫金色的光芒没入他的身体,加入到体内奔腾的气流中。
几个周天之后,高远风忽然有些心绪不宁。心乱则意弛,意弛则气散。
脑海中,如同梦境,莫名出现一幅黑白照一样的壮阔画面。
那是一座巍然高山,其高几乎刺破天穹。山上山下,到处是惨烈的血战。白色的火焰,席天卷地,翻腾蔓延。黑色的人影,漫山遍野,搏命厮杀。残肢乱飞,血溅如雨。
有绝世强者,一拳挥出,山崩地裂。有庞然猛兽,吼声震天,兽性狂发。有人凌空搏击,飞天遁地;有人疾如闪电,瞬息天边。另有巨型天舟,遨游天际,时不时降下惊心刺目、耀胜雷电的天罚。还有精钢巨怪,持百丈光剑,抬手灰飞烟灭。······
经脉的剧痛让高远风猛然惊醒,内力竟然走错了经脉,差点走火入魔。双眼一睁,幻像消失。近来这似梦非梦的幻境,时不时莫名其妙地浮现,让高远风大是困扰。难道是修炼两种不相容功法的后遗症?他忽视了至关重要的梦境内容,只关注到功法问题。
高远风只好早早收了功课,不敢再练了。“嗯,反正快到家了,回去问问那个老鬼吧。”此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功力高达成丹期的爷爷,而是一个神秘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