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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钟，夏如灿没有说话，江问伊屏住呼吸，隐藏着心底的不安。
结果，夏如灿来了一句：“等我到了云南，再告诉你哈！”
“你……随便吧。”
江问伊有些失神的挂了通话，她落寞的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安安静静坐在蒲团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然后打开短视频点了一个叫“尸凶霜则超有钱”的账号，给她发去了一条消息：
霜则，在吗？你手机号多少，我想给你打个电话……
三天后，这个账号就不再属于她，她要好好跟霜则道个谢，也好好跟她道个别。
霜则是江问伊第一个粉丝，也是第一个给她点赞评论的人。
那个时候，她刚开始玩短视频，流量很差，没有粉丝，也没有信心，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霜则每天的点赞和评论支撑着她走了下去。
直到一个月后一条视频爆火，才迅速的涨了粉，也给民宿的生意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两百多万粉丝中，她印象最最深刻的，就是霜则。
每次更新，霜则都会点赞评论，认识那么久，只给她私聊过两次，两次都只是鼓励她给她打气加油，私下里从没有要过联系方式。
几分钟后，霜则发来了一串号码。
江问伊没有犹豫，就像给老朋友联系一样，直接打了过去：“霜则，吃饭了吗？”
“你好，我还没吃。”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很好听。
江问伊暗想，接电话的男人应该是霜则的男朋友吧：“麻烦你让霜则接听一下电话，谢谢。”
“你是……江问伊？”男人沉默了片刻，“我就是霜则。”
“你不是女孩子？”江问伊大吃一惊。
霜则也表示惊讶：“你不是男孩？”
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江问伊能感觉到一丝丝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江问伊打破了沉默：“其实，从小到打，我一直在女扮男装。”
霜则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他开了口：“可能我的卡通头像让你对性别产生了误会。”
这声音……真的真的很磁性很低沉，让江问伊觉得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看江问伊那边没了反应，霜则问：“你找我有事？”
“嗯，也没什么事，就事想跟你说几句话。”
江问伊深呼吸，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稿子，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霜则，茫茫网海，很开心认识你。其实，我从小就是个很自卑的人，对自己的容貌自卑，对自己的能力自卑，对自己整个人都在自卑。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一直用点赞和评论默默关注我，是你让我有了走下去的动力，是你给了我希望和力量……”
江问伊突然停顿了，不对劲啊，这情况，怎么有种在表白的感觉？
“还，还有吗？”霜则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笑意。
“还还还有一点没念完。”
“那你念完。”
“呃，好。”江问伊轻声咳了咳，继续，“我，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一些原因，我要放弃继续拍摄，也要放弃这个账号，由姐姐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