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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一副心有不忿的气恼怨恨,更加置入五里迷雾之中,疑惑难解。
田彩吃力地要从顾横行手里挣脱,行为大有反常,这与事先预料的截然相反,为了安稳田彩的情绪,又怕顾怜惜发觉,一对狐疑的眼神中带有几分央求,轻声地问道:“表妹怎么不走了,难道呆在这里要你妈妈抓个正着不成?”
田彩恼羞成怒的样子,白了顾横行一眼,随即又斜睨向身后,似对谁抱有怨恨,也不管此时是在逃难还是在避讳,语出惊人地道:“顾哥哥要走一人就是了,我要找背后损我之人讨还公道。”
顾横行这才明白田彩为何如此气恼,不顾一切也要停下身来找人理论,原来是风破野为了顾及自己能找准时机脱身,竟而言辞过激,贬低谩骂了田彩,本以为此事事出紧急,全无怪责别人,可田彩却不这么想,她虽不会武功,但自小心高气傲,受不得一丁点气,何况当着众多人面前被嘲笑一番,哪里能将就此平息,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讨还公道。
田彩正置气怒之时,所发的声音就像使尽了全身力气喊了出来,不少围观之人本想开开眼界,看看风破野如何应付长辈们,心怀各异、翘首以盼地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一下又被田彩气盛之语惊起注意,不由齐向他二人身处的位置望来,一时之间,众目睽睽地盯着自己,不禁尴尬、惶惑。
风破野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只以一句“天才,蠢材”,虽在任何人听来也当作是事出突然之下急中生智的开脱之词,就连顾怜惜也没有介意,毕竟晚辈撒谎,尽是一句玩笑,怎能当真?却不想女儿田彩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样,当着众人面前不惜大发雷霆。既然她与顾横行自曝行踪,想必是承认背着自己出来闯下了什么祸。
投向人群中远看着田彩一脸红赤,剑眉竖挑,还从未见到过她这般气愤的模样,就连这个当母亲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女儿不依不饶地与人较真,与她平日里表现得拘谨含蓄判若二人,生怕她背着自己,疏于管教,跟着顾横行这个表哥一起尽将血气方刚的鲁莽学得有模有样,与自己苦心造诣背道而驰,更担忧田彩这样率性而为,不拘绳检,会逐渐不受管束,完全变成一个“坏孩子。”也顾不上许多,对着顾横行、田彩喊道:“行儿、彩儿,你们果真在这里,临走之前我对你们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成?还不快回客栈?”
顾横行一手咋额,心里不住地连价叫苦,被姑妈顾怜惜抓个正着,就算浑身是嘴也难狡辩了,素来一本正经的顾怜惜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不责怪自己,反而还命令自己赶紧回去,这下心里多少有些庆幸,回到客栈之后,任由自己含糊其辞、说什么也不承认。唯唯诺诺地如遇大赦地回答:“姑妈您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长老们与仲将军都说了些什么,外甥实在等不及了,这才带着表妹出来透透气,谁知道……”
田彩就在顾横行向母亲辩解,没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一时脱离了限制,犹如脱了缰绳的野马,朝着风破野所在的地方直接了当地走了过去,眼里浑然看不见任何人,执拗地道:“我不回去,有人当面辱骂我是蠢材,这口恶气说什么也要讨还回来。”
风破野没想一语不慎竟然招惹出这么多是非,看着这个小姑娘正经八百地冲着自己而来,双眼就像直喷火一样地瞪着自己,似乎就要将自己整个人融化了,就算个人阅历丰足,犹胜同龄中任何人,也不免有些惭愧、胆怯、心虚。
而人群中竟还有与风破野同路的少年,年纪也与田彩一般大小,不到十岁,但从小就视大哥为真正的英雄,整天就粘着他,如今一听有人竟敢与大哥过意不去,趁田彩整个心思都在风破野身上,脚下使了一个“无影脚”,田彩栽倒在地,摔了个大跤,连这点防备也没有,惹来周围一团哄笑,田彩满脸泥污,满是怨恨地直瞪着风破野看,在她心里唯有气恼他,不管其他人故意跟她过意不去,都一并算在风破野头上。
谁叫他当众羞辱了自己,还存心让自己当众丢人,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一点哭闹与委屈没有,双眼直喷如火地从地上爬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泥土,冲着风破野所站的位置咬牙切齿。
顾怜惜不想一向听话懂事的乖女儿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气冲冲地走上来就像要找人拼命一样,不由急躁地上前挡在她的身前,黛眉一挑,问道:“彩儿你这是干什么?简直就是放肆,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田彩被母亲拦下,仰着脑袋直望着她,要是寻常早都吓得委屈姗姗落泪了,才不过半日不见,她竟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丝敬畏与害怕也没有,哼哼地抱怨着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有人当着这么多人讥讽我,若是不当众道歉,我才不管他是谁呢,决计没完!”
风破野咋舌地无言以答,对成天赐他们三人寒噤地看了看,似乎不以为然,像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胸襟胆魄,还真不怕有人当众给自己难堪晦气,不过既见对方不过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倒也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