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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还在阴阳炉发动的时候，以德报怨，救了凌婉儿和姜真传的命。”
“你们上个月禁了他的灵石供给，还把他的下人全叫走了，他摆明也没多少灵石了，这么穷的情况下，还把留影玉简和一整瓶的碎玉丹给了萧青。”
“我真的……我当时就是很感动，突然觉得自己骂了他这么多年，很愧疚。”
说到这里，林云鹤停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他骂了方尘十几年，每次见方尘都是恨铁不成钢，骂得非常难听。
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方尘暗中承受了这么多！
方九鼎和温琇彻底没说话了，而是陷入沉默。
尤其是，温琇眼眶微微发红……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么怀疑方尘，太不应该了！
明明是自己见惯了勾心斗角的世界，却还用这种肮脏的目光来怀疑一个善良得过分的孩子。
他根本没有演！
他只是心灵太纯净了！
方九鼎则是拍了一下桌子，长叹了一口气，捶胸顿足道：“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要是能把他带在我身边，怎么会让他独自承受这么多？”
林云鹤安慰道：“没事，不怪你。”
“怪我们才对，是天魔战场，才害得你们骨肉分离。”
方九鼎思索片刻，再叹了一口气，接着捶胸顿足道：“对啊，都怪你们啊！”
林云鹤：“……”
他愧疚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林云鹤再道：“从这件事后，我悟出来了，方尘之前在外门的种种行为，也都是有理由的。”
“有他的存在，所有的外门弟子，都拼了命地修炼！”
“我曾听有人说，在外门，你可以什么都不干，但唯独不能让修为低于炼气三品！”
“因为，谁都怕，只要修为低于炼气三品，就有被方尘欺负的风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很高兴，一直以为是我留住了方尘，用方尘在激励他们！”
“现在我才知道，是方尘自己身体力行，牺牲自己的天资，牺牲自己本应早已进入内门，获得更大进步的时间，来帮助澹然宗的外门弟子！”
温琇的眼眶愈发红润，有些酸涩……
她想起了方尘说的那句话！
淋过雨的人，才知道淋雨的时候最希望有人能帮他撑把伞！
这些年，他一直在帮外门所有的孩子撑伞啊！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聪明一点，或者再用心一点，就能够看出他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了，就不用让他这么辛苦了！”
方九鼎自责道。
“不是你不聪明不用心，是你的儿子太聪明了，才智远远超过我们！”
林云鹤道。
方九鼎惊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难道不聪明吗？”
林云鹤拍了一下桌子，激动地站起来道：“这些年，他不光阵法、修为、天资，样样出色，还在修炼得如此厉害的同时，能把门规摸得透透的。”
“我一直以为他是花了很多时间在钻研门规上，才能摸索出那么多漏子。”
“现在我才知道，他要修炼，哪有那种精力啊！”
“肯定就是看一眼门规，就知道错漏在哪。”
“我试问一句，这样的脑子，难道不聪明，不绝顶吗？”
方九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确实！”
“也是，若无这般智谋与心计，他怎能瞒过整日相处的严含云？”
温琇喃喃。
两人已经被林云鹤彻底说服了……
……
与此同时。
凌云峰！
“爹，你这次什么时候回去挖灵矿啊？”
凌婉儿正在音林下的亭子，与坐在对面的凌修元说道。
“婉儿，三天后，灵矿如今在休养，我能休息三天。”
凌修元面不改色，温声笑道。
一旁的花绮蓉看了一眼凌修元，欲言又止，最后没敢吭声……
这师祖脸皮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