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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味扑鼻而来。
阎世霆脸色阴沉，他不喜欢玫瑰。
尤其想到最近不知哪个神经病天天给程颖萱一送就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更加讨厌玫瑰。
“谁紧张。”他冷森地勾了下嘴角，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
“那你干嘛问我去哪？”
“警告你不要想着逃跑而已。”他声音冷寒如冰。
她挑了下秀气的眉毛，“老子又不是罪犯，你凭什么警告我？我爱去哪，你管不着！”
她有一种要掀桌的冲动，原以为她的话会惹毛他。
他眉峰轻皱，“女生说话这么粗鲁，不要飙脏。”
“你又不是我老子，你管那么宽？”她把插满玫瑰的花瓶往他身上扔，“送你的。”
他接住瓶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倒也没扔掉。
她坏笑着勾唇，“你不喜欢听重劲音乐，我喜欢。你不喜欢玫瑰，我喜欢。你喜欢看到我，我不喜欢看到你。”
“你再说一次？”他脸色一寒，眸光蓦地绽出几分杀人般的寒意，餐厅里的气温都似乎低了好几度。
要是常人，肯定被吓得噤若寒蝉，偏偏程颖萱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一个男人，“我不愿意跳槽，说明不想见你。你跑来找我，不就说明你想见我。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目光淡森地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你有没有听明白我开的条件？我让李泽通知你，来雷霆集团，给你三倍薪水，蓝锦辰加了百分之五十。我亲自找你，是在此基础上，再翻三倍，并且配备私家车、特助与高档公寓的条件不变。”
“那我得算算。”她说，“我现在蓝氏集团的薪水是一百二十万一年，三倍再加百分之五十等于五百四十万。在此基础上你还给我翻三倍，那就是年薪一千六百二十万。这不是正常的市场薪价，你干脆直接说你想睡我得了。”
“……”他沉默了下，“你有自知之明。”
“可惜，你没有自知之明。”她冲他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这种人，是会做人情妇或是出卖身体的女人吗？”
她虽然在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知道你不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点燃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袅袅的烟圈飘荡，“正因为你不愿意被包养，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兴趣，总要有点表示，我不介意多开点工资。”
“坦白说，你开的工资很让我心动。不过，我真没跳槽的打算。”她比较喜欢自己当BOSS，免得见到别人，还得叫声BOSS。
他嗓音犹如地狱里的催命符，“你就那么舍不得蓝锦辰？”
知道他误会，她也不解释，因为她没兴趣给他暖床，不如划清界线的好。
见她抿唇不言。
他的视线直直盯着她明润水亮的眼眸，像是要将她看穿。
从来没有人能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目光深邃、冷厉。
她无所畏惧地回视，“阎世霆，我知道，在琛夏市，你一手遮天，你就是王法。世上总有一件事，是你想做而不成，总有一个人，是你想要而不得。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