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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表露身份,却敢在韩迁等人环伺下直言朝廷天数已终,劝说秦璁农辅佐反暴义师推翻皇权。
秦璁农以忠君为由断然拒绝,若非韩迁暗中阻止,只怕还要把俩反贼送官问罪哩。
来者见秦璁农态度坚决,不予勉强,临走时留话说愿意等秦老考虑一段时日。
韩迁也曾参与过沧海之战,隐约感觉来者外表谦恭知礼,但骨子里那股骄横傲慢之意像极了某些轩辕氏后生。
据后来探悉所得,南境实力最雄厚的叛党,背后果然是轩辕世家在支持。
尽管韩迁怀疑秦璁农抱恙跟那两人有关,却苦于找不到病灶,勉强拖延至今。
一问一说,方知任红宵是秦璁农的外甥女,其辗转多地求见名医,折返龙溪时恰巧遇见燕辞,引出一桩尴尬事。
燕辞想起那日经历不免自悔,当即斟酒赔罪。
任红宵臊红着脸饮罢一杯,忽然道:“小妹来时已嘱人撤销所发榜文,望燕兄海涵。”
提及此事,燕辞顿感无语。
今日清晨还没睡醒,张狂已然揭榜赶来报知,幸亏自己在龙溪没别的熟人,不然真是寄颜无所了。
酒意微醺,燕辞问道:“世道不安,秦老往后怎生自处?”
秦璁农道:“晚年虚度而已,还能如何?”
燕辞道:“秦老一世人杰,受百姓仰望,难道无意拯民于水火?”
秦璁农叹道:“老夫一介残躯,朝廷不肯调用,唯有寄情山水了此一生。”
燕辞道:“定江山易守江山难,皇室积弊极深,无药可救。秦老何不另择贤主,重塑社稷?”
秦璁农制止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此等助逆篡反之语还需慎言。”
燕辞道:“位极人臣者,须知民为贵君为轻的道理,秦老非朝廷之将,而是社稷之将是百姓之将。”
其冷笑数声,续道:“自开国延续至今,朝廷可有一位贤能之主?黎民可有一段安宁之日?官宦之家、富贵之家耽于享乐,对社稷破坏极甚。世间吹遍淫逸风、阴柔风和黑暗风,秦老丹心碧血,何故执意效忠昏君乱臣,实令燕某不解。”
秦璁农默然有顷,笑问道:“听燕兄之意,似乎替老夫安排好了归宿。”
燕辞笑道:“捱疾苦则思变,改换新朝的意志早就汇融成滚滚洪流,当朝早夭之兆已然分明。秦老若有意,燕某倒可明说一去处。”
秦璁农隐隐有所猜测,却不敢确信,故假装不知道:“但请指教。”
燕辞道:“细数诸路军,俱由各地藩王或异族率领,私意泛滥,病国害民,皆非良木。不如编练新军,挑选开明仁慈之主扶植,以兴大业。”
秦璁农随口问道:“此主是谁?”
燕辞移目瞧着张狂,沉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群相愕然,不过回思张狂的善举、智计、才华和在龙溪城的人气,确实具备作为贤主的潜能。
秦璁农彻底印证了内心的猜想,略略松口气道:“想在乱世中挺然独秀,诚为难矣!再则,合悦来客栈与将军府资财,所招之军恐也不易在南境立足。
燕辞傲然道:“无需担忧,悦来客栈财力雄厚,足可供起事之用。燕某既发出倡议,不容置身事外,对南境一应叛军自会逐一清扫。”
话说得甚是坚决,任红宵、韩迁登即心热,不由坚信是同尘苑在背后撑腰。
秦璁农劝道:“诸军背后多活动着修真门派的身影,假如过于张扬,怕徒生不美。”
燕辞冷笑道:“各派别一副万恶嘴脸,偏偏喜欢表面作秀,恰因如此,才更适合浑水摸鱼。”
任红宵突然道:“燕兄背负神女之约,何必执着在红尘中蹚这趟浑水?”
燕辞轻轻喟叹一声,缓缓道:“燕某的身世来历,诸位应该有所耳闻。”
任红宵笑道:“燕兄久受世人瞩目,修真界又有谁不知呢?”
燕辞叹道:“鹦哥城毕竟是在下的生养之所,虽无近亲却有外戚,实不忍见之流离失所,饱受贫乱之苦了。”
诸夏子民皆守孝道,曾经某些遗憾已成定局,但给乡里提供点庇荫应属人之常情。
秦璁农久历人事,半点不怀疑燕辞的真实意图,起身即朝张狂行臣下之礼,决然道:“属下愿意效劳。”
张狂惊喜交加,慌忙来扶。
燕辞瞥见任红宵、韩迁含笑而立,登即恍然,叹道:“暮年壮心,秦老果然不想枯守寂寞,有复出之意。”
秦璁农笑道:“整府上下安插着骁勇铁汉,老夫哪有心思寄情山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