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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午饭简单的有些过分,几个馒头和一盘咸的能齁死人的不知名野菜。
“今天你们看到的有什么感受么?”
“强大,虽然他在你面前不堪一击,不过杀死我这样的,应该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晋呵呵一笑道,“的确这个样子,对于现在的你是足够强大了,不过跟我修行,几年后我保证你不会比他差太多。以我的能力足以将自己湮灭,实体的攻击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不过实体力量的极致也是相当恐怖的。”
“就像砍掉那棵大树么?”
“那可算不上,看着”说着便向前走了一步,轻飘飘的一拳打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烨奇怪的很,便上前去查看,还没到被击打的地方,忽然间就坠了下去,原来这一拳竟将七尺内的土地轰成了扉粉,没有想到那轻轻挥出的一拳竟然有这样恐怖的效果。
“这才勉强算的上。”指着粉化的土地说着,“能力的类型有很多,实体的力量是最普通也最容易理解的,从今天起,你们每天都要把那块石头弄到屋子这儿来或者从这儿弄到林子外边去,哈哈,你们能够在半柱香的时间里来回一次的话就可以结束了。你们?能做到吧。”
“能,绝对可以。”其实他是很怀疑的,只是看到了晋那些让他瞠目结舌的力量,也莫名的对自己信心十足。卓阿依旧不做表态,不过能看得出他眼神中藏着的坚决。
“那还不快去,晚饭前赶不回来可就要饿肚子了。”
看着快速跑出林子的两个孩子,晋在想,昨天他们花了一夜将那石头推出去,俨然已经是一种极限了,暗想今天他肯定是吃不到晚饭了。
太阳慢慢落下的时候两人还在林子中央努力的运那块石头,他们十指指间的皮肤早已磨的不成样子了,血渍沾染在手和石头上面,卓阿的眼睛里只有常人觉察不到的坚韧,他不会畏惧这种痛苦,更加不会去逃避,他从前没有过奋斗的感觉,所以珍惜他,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晋一样的人,靠自己来把握生活。烨面色痛苦,不过也没有发作,仍然和卓阿一起努力的推着巨石。
月光吝啬的洒向大地时,他们才再一次站到破屋前,这次他们快了很多,仅仅半天的时间,便超越了,况且之间还未休息过。体力和精神都已绝对性的透支了,释放出了最后的一丝能量,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精力,一同在门前便憨然睡去。不多久,晋微笑着把两个孩子抱进屋子里,这两个看起来并不十分出众的孩子似乎跟自己有的比,当年自己也不过如此么,只是他眼角浮起的一丝凄凉无人能觉。
……
六年前,卓城,一间小馆。
酒倌对晋总是很客气,对于这位满身蛮肉的大汉,他会小心翼翼,晋总是喝醉,却总是喃喃自语的离去,从未干过一件出格的事情。
这天晋像往常一样,照例在黄昏之时踏进这间小酒馆,照例的叫上一盘花生和一斤三花酒,夹粒花生,酌口香酒,怎生快活。
晋抬头看着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丝意味,日日回想最后在兰泽的日子,兄弟几人谈笑风生,好不惬意。几人认为自己拥有湮灭之境的实力,那尽头便不会再是梦想,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夕之间,自己的几位至友尽数身亡,面对那位强大的守护者,他甚至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不断的逃离,回想朋友临死的话“再也不要踏足这片大地”,他的心总是会浮起阵阵寒意,但是同伴那不甘的眼神让他整日无法入眠,那种不甘浸染着他,始终无法剥离的痛苦缠绕在胸中,他无比压抑,只能日复一日以宿醉求那一刻的宁静。
门口闪进一个步子轻飘的老人,晋刻意的抬头看去,他可不认为这座小城里会有几个人能有这种身手。一个胡发皆白的老人走了进来,晋一只仔细的抬眼看着,只见那老人吭也不吭的就坐到了他的对面,拎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晋也不发怒,只是看着这人,只有拿实力才不会让他在意这种小事的,对方显然有这种让他平静的实力。
老人喝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面色微红,大咧咧的打了声饱嗝,“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忽然没有赶走我这个老头子,嗝~”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该倒地不起了。”
老人也不说话,拿出三枚铜钱,轻轻抛起,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钱币上冒着淡淡的灰色光芒,只是一闪,就落在了桌子上。晋看的清楚,这分明是一种普通的卜卦之术,名为六爻铜钱卜,那落卦便是屯本随变之象。这卜卦,强者多半认得,只是单单随手执来,并无多大蕴意,只有像眼前这老人般,拥有运知之术方显妙处。
“老先生,不知您怎么称呼?”
老人微微看了看晋,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桌上的铜钱,答不对题,“此乃屯本随变,屯,谓之铿俭、累奠;随,谓之则安、予随。”老人又仔细的盯着晋看了看,“既然天命如此,你又何必要强求呢?人各安天命,生何欢?死何苦?”说罢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子。
他明白老人的意思,这卦象正是现在的自己,无为、悔恨,只是后半数的变卦则是让自己随遇而安,这真的就是天命如此么,既然这样,就丢下那些吧,他正想着老人又将铜钱丢了起来。
那卦象已然改变,变卦一副血烈之气,“这也是为我卜的么?”
“哈哈哈,”老人长笑一声,“因缘祸起,皆有定数,只是这定数并非磐石,也可变动。一切皆由你来决定,你赠予友人的青玉,或许可以为你指引未来。”
“青玉?”他还在暗付神秘的时候,老人已经不在了,赶忙跑出小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哪还有那胡发皆白的身影。
闷闷地回到馆里,只见桌上还有几行未干的酒水,“子终淤梦,妄求以偿,或可付生,灼殇之水。”
晋看还没看明白上面的意思,酒水就被风吹干了。
他整日思考这几字之意,他以为那是指引他继续东行,以死偿生。三月后,整理行装,再一次踏上了东行之旅,他再也没有那种冲动和兴奋,站在无途东岸,如巨浪般的孤寂一次次的拍击过来,他真希望自己快点前进,把生命交予这片大地,便再无一丝牵挂。
这一行便是五年,长久的时间几乎忘记了一切,悲苦的情绪一直压抑着,他只是不断地前进,他感觉自己身负着曾经的一切,他似乎可以做到,所以他更不能够倒下,因为他需要站着到那尽头。
去往尽头的路有很多,或者说也没有路。每个人每一次都可能走向不同的路,楚水对岸没有路,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在哪里,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天空上洒落的巨大光芒。
连续前进三天了三天的晋看到一块路标,是一块普通的木板,上边写着‘血境’二字,他知道,他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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