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还小屁孩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
“别着急,怪人行怪事,这也正常。”卓阿无聊的查看四周,发现这条小道东西走向,整条道中唯独这家门冲这小道而开,其他都只有屋背,好生奇特。
没等多久,便听到一阵拐杖捣地的声音传来,每一下相隔很久,像是年迈的老人。一点白色灯笼逐渐照清了走进之人的面目,正是方才的少年提着灯,一手扶着一位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中年,中年人须发皆灰,面容并没有太过苍老,但脚下的步子确是踟躇不已。
走近时这人先发了话,“这么晚了还来瞧病啊,看来是病的不轻啊。”
这声音听上去十分苍老,与那副面容极为不符,说完甚至还不忘咳了两声,若不是真站在身前,仅听这声音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垂暮之人,不过倒与卓阿的听闻一致,这人定是白槐海崖那些精怪口中的怪医了。
香焚听着这人说话的语气总觉得不舒服,刚想顶撞两句便被卓阿一把拉住,“确实病的不轻,真的麻烦您帮忙诊下。”
怪医敲了敲手中拐杖,一旁的少年很是自觉的把手中灯笼向上一提,微弱的灯光将卓阿的面目照的清晰了几分。
他一看少年动作便急了,手中拐杖又是用力一敲,整个人都差点摔倒,口中碎声骂着,“真是要笨死你啊,谁让你照他了,”一手指了指卓阿背上昏迷不醒的休凡,“往这照!”
一边说着一边嘴里不住的骂着,“真是废物,你说要你有什么用,什么时候把我累死了看你吃什么喝什么。”
少年也像是习惯了怪医臭脾气,一脸闲淡的把灯笼往上一举,休凡光洁的脑袋被看的分明。半垂的脸庞毫无生气,眉头紧皱在一起,鼻息也是十分微弱。
怪医看了半响,忽然一手抬起,也不说话。
少年看两人没有动作赶忙也补上一句,“快点拿钱,还想白给医病啊!”
卓阿一阵尴尬,太心急以至于忘了寻医也是要付钱的,连忙掏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少年,口中还有些没底的问了句,“这些够么?”
少年将金叶子放在口中嚼了两下,很快向怪医点了点头。
怪医一巴掌打在少年脑后,“真的就真的,嚼什么嚼。”说着便一把抢过金叶子,双眼也放起光来,这一连串的动作轻快异常,一点也看不出老迈之相,一旁的香焚看着怪医这幅样子也露出一阵厌弃,“真是贪财鬼。”
听到香焚的话这怪医真的回过头来了一句,“小姑年还真是聪明啊!”一脸笑容在此时看起来真像恶鬼一般,不过这面容一闪即逝,香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怪医见香焚一脸迷茫,便也不再逗弄,一转身将手搭在少年肩上便向屋内走去,“别愣着了,进来吧!”
卓阿闻言赶忙跟了进去。
院中十分干净,看不到任何杂物,就连一丝落叶都没有。但是进到屋内的卓阿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一股怪异的气味扑鼻而来,四处散落着的不知名草药将这屋里弄得更是杂乱,哪有小院里那种干净整洁的样子。
一张长条桌在屋侧的药堆中立着,上面燃着的一支蜡烛很快就要烧到旁边的药草了。
进屋后怪医指了指屋侧的长岸,“把人放上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将蜡烛拽起,又找了一处相对清静的地方放下。
怪医不再去管其他,安静的在休凡的身上不住查探,太过认真以至于忘掉了周遭的一切。
卓阿与香焚紧张的站在一旁静等,时间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有些不支时这怪医才转过头,“这是中了巫毒。”
他们没有看到怪医用任何的术法查探,甚至连一丝灵气都没有溢出,但此时却说出了一个如此准确的名字,卓阿感觉真是没有找错人,“那该怎么治?”
“诶,这个问题好。是啊,怎么治呢?”
卓阿有些着急,根本没有心思听这怪医侃墨迹,“有没有办法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怪医的坏脾气似乎只会出现在那少年身上,转头一幅憨厚的笑容,即使脚下不灵便也阻止不了他的自娱自乐。从一旁的草药堆中随意抓出一支来咬在嘴里,顿时一股特殊的香气在房间中四溢开来,卓阿与香焚也顿觉有些神清气爽。
不待两人回味这怪医便将嘴中的药草拿出,“这一根是镇魂芳,别看不起眼,但难见的很,整个南疆唯有苍南那个小地方才有,而且只长在江南,一过沧江便寻不到踪迹。此药可固心魂,凝灵气。”说着便将还沾着一点白色污物的药草插在了休凡太阳穴中。
药草插入的一刻休凡猛然颤动了两下,旋即又复于平静。
卓阿刚来的精神又颓了下去,看来这所谓的巫毒确不是轻易就能除去的。
看见卓阿脸上黯淡的神情,这怪医赶忙解释道,“他也不是没得治,只是我这里药材就缺一个重要的引子,可惜这味药引在南疆可是没有,要到西荒才能找到。不过可惜了,这月春雾正浓,估计你们是过不了沧江了。”
卓阿的好脾气也耐不住怪医这般吊胃口,“你这半天废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没办法医?”
怪医看了两眼台子上昏睡着的休凡,“办法是有,不过我需要一个作替代的药引。”
“这药引从何种能寻到。”
“潜流高阁,城主府中!”
卓阿面色一紧,如若别的他倒是敢一口答应下来,但说着潜流高阁,他却不敢轻言许诺。他生于卓城,为城主公子,自然对南疆这般大城有些了解。浅流阁能成为南疆养成,靠的可不仅仅是交通要道这一点,在这个修者超然的世界中如果没有高人坐镇恐怕城主也活不过三天,爻城与祷山都是修者主事,由此可见此言非虚。
白槐海崖的两年生活让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修者虽然渐渐淡出世人视野,但在那些身居高位者口中仍是家常之谈。不说其他,仅凭潜流阁主近亭公一名便知这城主非同小可,围地中第一等爵位莫非如此,三王合治的中都之下唯有此等公爵方有施令一方的大权。最关键的是,这近亭公怕也知晓执官组织,若将自己行踪告于柳花瞳,这番恐怕没救了休凡,倒先将自己折了进去。
怪医看卓阿有迟疑之色,便出言劝将到,“这东西你直取必然是取不来的,不过如果去偷的话,估计也不难成功。”一边说着一边还朝卓阿直白的眨着眼,俨然一副窃贼头子的猥琐样子。
迟疑了半响,最终卓阿还是点了头,休凡是必须要救的,多大的代价都要付,“这要取之物什么样子?”
怪医见如此拙劣的劝说都能成功也是一阵窃喜,很快从一座像是干果堆成的药堆中找出一枚像是干枯杏子一般的药果,一把抛给卓阿,“模样与此一般,颜色翠绿,名唤婴梨,三年前近亭公要将此果献至王城,最终无人收取又给拿了回来,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想他早就忘到脑后了,如果用偷的,成功的几率可能很高。”
卓阿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大夫对这种官宦权臣之间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便张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怪医说话那少年倒一步蹦了出来,“哼,当年近亭公拿大价钱收天下奇物,我拿婴梨去换他们竟然凡眼不识,一锭金子就给我打发了,他们送到王城还是没人识货,真是暴殄天物。”
怪医手中拐杖啪一声敲在少年头上,“好啊臭小子,偷了婴梨不说,还骗我说就换了十两银子!剩下的钱呢?”
少年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忙跑一步出了屋子,只听见怪医大声喝骂着,“臭小子有种别回来,还他娘学会骗人了是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