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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东西关了她近四个月!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余文杰抚摸着眼前破碎的木栅栏抖着声音道:“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说到此一股痛觉撕咬侵蚀着他的心脏他需要泄在身后几名丫环的惊呼中一拳将那些比较完整的木栅栏击得粉碎。烟尘散尽他的目中已然盛上了悔恨的泪水。
“看都流血了!”江紫红着眼眶万分心疼的捉住丈夫那流血不止的手:“你这样让她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余文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房间之内冲那些负责看管方拓的丫环问道:“你们没有动过吧?”
“今早奴婢们被姑娘打晕醒来后便一直在害怕方大人的责罚所以便没有打扫!”一个丫环站了出来说道
江紫问道:“她经常用什么东西?你们谁负责收拾?”
“这个……”丫环有些犹豫:“这里都是姑娘自己收拾的我们不敢进去!”
“她自己收拾的?那要你们这帮丫环做什么?”余文杰大动肝火厉声道。
“行了!”江紫连忙劝慰:“我知你心中不好受可也不用拿这帮下人出气阿!”说着冲那些满面惧怕的丫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哼!她那般难受,这帮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竟还要她做这些活计?”余文杰余怒未消。
江紫拉住丈夫想到此行的目的连忙道:“咱们还是赶快收拾东西吧!”
但余文杰每看见一样东西眼前便禁不住的会浮现出方拓的笑容心中酸苦那手也有些抖了。
江紫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虽简单却一尘不染的摆设转移了话题道:“兰妹妹很爱干净啊!咦?”又看向墙上挂的画卷古琴和棋盘有些惊异道:“真不简单琴棋书画她竟是全都精通!”
“那是自然!”余文杰沉闷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在一帮兄弟中她是最多才多艺的也最是豪爽往日我们……”但是那笑容却立刻被一股浓重的哀伤代替了。
江紫行到书桌前瞥见上面折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好奇之下展开来脸色不由一变。
余文杰将一干物品用布包好才现妻子的异样回头见她面对这一张宣纸呆便走上前扫了眼纸上的内容伤感道:“这是她写的前几日还交给幕白一份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都薄命到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江紫收起那词悲伤的叹了口气向丈夫埋怨道:“这是悼亡词啊!你竟没看出来?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哪里去了?”
余文杰的身子抖了抖脸上变了又变最后抱着头蹲了下去:“该死!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江紫见状心下不忍刚要开口安慰这时房门却被人撞开了。
“怎么回事儿?”余文杰站起来大声吼叫。等看清闯进那人愣了一下:“幕白你不是在布置灵堂么?跑来做什么?”
冷幕白脸色铁青:“还布置灵堂阿拓的尸体都不见了!”
“什么?”余文杰夫妇同时惊呼道:“怎么回事儿?”
冷幕白颓废道:“我们弄好了灵堂谁知道原本呆在房内的仙衣和阿拓的尸体都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怎么可能?”余文杰脸色灰白:“是仙衣不愿她师父在这里下葬才将尸体弄走的?”又摇了摇头:“可也不对照理说应该有人看到才对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抬动阿拓的尸体?她不是哭晕过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阿拓身边?”
“据外面把守的人说仙衣醒来后便吵着要单独见她师父他们无奈便将她带到阿拓的身边!谁知他们在外面站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担心之下便冲了进去而那时候房内早就空了!”冷幕白涩声道:“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当时府中那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到她们……”
“可能是府中的人疏忽了吧?”江紫插言道:“那小姑娘一向聪明也许想了个办法将兰妹妹的尸体弄了出去!也或者府内有人接应?”
“她一个小姑娘带着尸体能跑哪去?”余文杰咬牙道:“一定要将她找出来!阿拓已经够苦了怎能让她如此被折腾?”
“可是找出来真的好么?”江紫看向丈夫幽幽道:“看日间的样子白姑娘在心中怨极了你们她是不会同意自己师父再留在这里的!更何况这里有着兰妹妹太多的痛苦回忆她真的会喜欢京城附近么?”
此言一出惹得房内两个男人凄然叹气。
“不管怎样跟着她找到阿拓的坟将来也好有个祭奠的地方!”余文杰握起了拳头喃喃道。
冷幕白默然无语眼睛却转向窗外目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而就在枢密使府余府冷家出动所有人手苦苦寻觅的时候汴河上一条没人驾驰顺流漂下的小船里白仙衣却抱着一具尸体对着头顶阴暗的天空呆。
“师父……”她沉默很久才收回目光小手抚摸向尸体的脸庞很小声的说道:“师父咱们离开那污秽的地方了以后就再没人能欺负咱们了可是你怎的还不醒过来?”话音中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流到唇边,又用舌头舔了舔旋即回头对着身后的空气大声说:“你不是说我师父没有死么?她怎么还不醒?”
一屡白色的烟雾凭空而生一道柔和的声音道:“放心你师父命不该绝!天不让她死她就不会死!过些时日她便会醒来的!”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渐渐的那烟雾汇聚人形金色的瞳孔飘扬起来的长!赫然是离开方拓许久的天魔赤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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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杭州的秦王府。
“我不是说过这时候别人不许进来的么?”秦王赵德芳放下书本有些愠怒的转向打算自己看书的人。但等到看清那人面上的表情和脸颊残留的泪水不由愣住了:“小环生什么事了?”
“王爷,兰……”婢女小环将一张纸条放到了秦王的面前:“您自己看吧!”
“什什么事?”秦王在心中预料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很费劲的抬起手抖着取过那纸条匆匆扫了一眼旋即握紧低头沉默许久猛地弹起身撰着纸条的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桌面上。
“死了!尸体不见了!”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跌坐到了椅子上接着双手捂住了脸:“怎么会?怎么会?”
“据内线所报尸体是被她徒弟偷偷带走的!”小环担心的看着他轻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王直起身眼神中的哀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厉。
小环揉了揉通红的眼眶道:“当日在场的宾客只见到兰姑娘拖着铁链闯到院子接下来他们便离开了!内线说她是中毒而亡的但具体消息还没有查到。另外……”她还要说什么却猛地转身身子晃了一下接着鬼魅般地出现到窗子前一把推开窗户。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落到了她的肩膀上。下一刻她手中便出现了一张纸条展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豫的看了看秦王:“王爷这是紫蝶的消息也是有关兰姑娘的!”
秦王一把抢过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哇好哇!她是被下药毒疯的?好个方俊好个柳长风……”他怒不可遏的转向小环:“传令下去帮助余家和冷家的人查清楚苏婉的来历关键时候不惜一切代价!”
等小环恭身离去他再次看向手中那张纸眼泪落下又滴到纸上蹒跚的前行几步他向着南方颓败的跪了下去口中喃喃道:“娘娘儿子对不起你!妹妹是被逼死的是被活活逼死的啊!”那趴在地上抖动不止的身影伴随着哽咽声是那般的悲痛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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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江宁外的河西村。
一道小路自村口官道延伸出来蜿蜿蜒蜒的在一处小山的山腰处现出又隐没顺着小路翻过一个山头眼前便会出现一条弯曲的小溪小溪尽头是一片平地一座小小的竹舍就在那片平地北面四周浓密的竹林环绕竹舍后面竖着陡峭的山峰小溪的源头就藏在那里透过山石从竹舍前的石缝钻出垂成几条细小的飞瀑很有几分灵异气象。
正是中午即便在这幽静的环境中也能感受到那种夏季的酷热。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一手扶着身前的几案另一只手执笔在案上铺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过了许久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放下毛笔擦了擦头上的汗。想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笔在画卷的一角提上了字。
“写得好!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与你画中描绘的情景极为般配画好诗好字更好!”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那女子闻言愣了一下猛地转身但她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堵墙壁!她皱起眉头:“难道听错了?”正待转回身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忘了老朋友了?”四周的气温降了下来不时的有丝丝白气涌进楼里在方拓的面前渐渐的汇聚!
“怜香?”那女子瞪大眼睛看向那股烟雾。
“你应该叫我赤邪才对!”那些白烟在这话音中慢慢的凝聚最后成了一个高挑、壮硕的人形。那罕见的金色眸子带着笑意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慢慢踱近:“阿拓!好久不见!”
那女子竟然是早已经死亡的方拓。
方拓先前眼中流露出的些许兴奋在一瞬间便消失了她冷冷一笑:“想见你一面还真的难啊!”
“我这不来看你了?”赤邪毫不在意的微笑着围着方拓转了一圈最后坐她旁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恭喜你你身体好多了!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果然是你!”方拓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欣喜反而是一脸愤怒的揪住赤邪:“说我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你管什么闲事?啊?让我死了不好么?”原来那日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两个月前意外的再次睁眼先入目的不是什么天堂地狱的景象而是白仙衣带着泪痕的脸当时那种既高兴又失望的心境真的很难言喻。
赤邪看着她脸上依旧微笑着却是一言不静静的听方拓说话。
“我死之前看到的就是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来接我的没想到……”方拓气喘吁吁道:“仙衣说是个不愿透漏姓名的鬼魂帮助她从枢密使府中偷跑出来又救活了我!我一想就是你但心中却还是不敢相信毕竟若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你?你又不是不了解内情。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困在这身体里受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激动极了积攒了两个月的怀疑困惑痛苦无奈都在这时候泄了出来。
赤邪等着她说完才缓慢的开口道:“你难道忍心看你那小徒弟伤心么?当时她可是难过死了!”
“人总是要死的!”好一会儿方拓总算平静了下来放开了赤邪叹了口气:“人这一生必须面对死亡或是自己或是亲人不是么?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接着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看穿对方的心思:“倒是你两个月前救活我后竟然到现在才现身你真的很忙啊!”那么多的疑问困惑却一直得不到解答这种滋味儿真的很难受。
“你当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替你续命容易么?”赤邪脸色变了一下:“我耗力太巨自然要休息一阵子!今天来见你也是勉强!过一会儿便要走了!”
方拓无奈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怨恨你?”
“都不用!”赤邪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我做得好不够好虽然能保住你的性命并且将各种毒素逼出来但……”苦涩的笑了下:“有的伤却是无能为力了!”
方拓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道:“我想这便是活着的代价吧!”旋即又板起面孔:“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救我呢!”赤邪可是知道自己来历的若是一般情况是不会救活自己的!
赤邪的瞳孔中也蒙上了一层异色:“我们虽然被称作天魔但除了活的长久点生存状态不同于人类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之外便没有什么了!你以为我有能力‘救活’生机已断的你么?”他特意在“救活”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看到方拓满脸疑惑又道:“你死前看到的可能是幻象根本就不是我!我赶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人死了魂魄或是消失或是离开身体!而我开始救你的时候却又是几天之后你以为我有那么大能耐在万千魂魄中准确的找出你么?”
“按照你的话我根本没有复活的道理啊?”方拓皱紧了眉头赤邪的话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名为不安的阴影。
“不错!因为那时你的魂魄根本没有离开身体!”赤邪凑到眼前小声道。
“怎么会?我明明觉得自己的意识离开身体了!”方拓震惊的大呼。
“幻象!”赤邪撇了撇嘴:“人要死的时候眼前便会出现这种幻象或是最亲近的人或是什么。意识离开身体?你若真离开兰若冰的身体又怎么能‘复活’?”旋即又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看来咱们最亲近了!”
方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赤邪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当日我若不救你你便会更惨!”犹豫一下才说道:“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你的魂魄同兰若冰的身体分开你知道么?若不将你救活你就永远被困在那里了尸体在哪里你的魂魄便会在哪里身体变成尸骨了你便呆在尸骨里身体风化了你的魂魄也就消散了。这才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生啊!”
方拓倒吸了口凉气她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这样?”
“他的意思!”赤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上声音抖了一下接着嘴角便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规则是他制定的!这个世界任何东西必须遵循他的规矩!神也好魔也罢谁也逃不开!”
“他!”方拓有些失神的喃喃道:“他是谁?为什么这般折磨我?”
“他便是这个天!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待你但你若逆天行事那代价可是很大的!”赤邪眼中闪过飘忽的神情。他轻声道:“他将你的魂魄困在身体中你是不会得到解脱的!你死一次甩脱不了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说完这句对方拓来说异常残忍的话他的身体便渐渐的淡化了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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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在想什么?”白仙衣风风火火跑进竹舍的时候见方拓神思恍惚。愣了一下小心的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哦!”方拓回过神来笑了下口中匡道:“没什么只是在考虑下幅画该画什么!”说着将方才画好的话卷了起来小心的放到几旁。
“我买了一只鸡啊!”白仙衣拎起系着双腿的鸡晃了晃:“今天喝鸡汤!我这就去做饭!”说完便朝厨房跑去。
方拓看着徒弟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滞了无声的叹了口气使劲甩了甩头便转过身铺开宣纸接着作画。
而白仙衣将做好的饭菜摆到几案上的时候她的画也完成了。
“师父你怎么画了这么多啊?”白仙衣看了看几案旁卷着的画卷关心道:“少画一些吧!这样也是很累的!”
“没关系!”方拓摇头淡淡的笑道:“明天就是江宁的庙会了正好多画一些拿去卖!”
“我早上去学堂的时候你便开始画了一直到现在!一定没有休息!”白仙衣将碗筷交到她手中心疼的说:“慢慢来不成么?反正咱们的钱也够花了啊!”想了想突然道:“要不然我不去学堂了!反正师父比学堂里的先生有学问多了。”
“胡闹!”方拓瞪她一眼:“我要你去学堂一是因为我实在腾不出精力多教你一些!再者学堂中有与你同龄的小孩子。总同我在一起你不会闷么?”又展颜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当然得多卖一些!等过了明天咱们去塞外的盘缠也就差不多了!这时候草原的风光才叫美呐。放马高歌驰骋来去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你不想见识一下?再晚那里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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