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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身子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巷子深处的院门:“你回去同她解释吧!你真是好弟弟好……”后面的话完全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却是极其细微让人分辨不出了。说完这些话也不看顾文宇的反应甩甩袖子便走开了。
“难道是吵架了?”顾文宇喘了几口粗气好半天才回神目送着冷幕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中猜度着叹息一声烦闷的往回走脚下量着步子心中却更是疑惑了。他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平时沉稳斯文半点脾气没有的冷幕白变成这个样子。蓦地他意识到什么脸上的颜色一下子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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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宇数次抬起脚步想跨过门槛却都到半截又缩了回去徘徊好久才猛地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呼口气大步迈了进去。
走到堂屋前正欲推门而入这时一阵琴声传来竟是源自后面。他楞了一下便转个方向循着琴声的来源而去。
走至方拓的房前窗子门缝透出的琴声更为清晰了顾文宇驻足细听只觉那琴音初如山中泉水潺潺流泻而后涓涓细流汇成瀑布从山谷中飞流直下与江河融而为一曲子节奏渐渐的加快,音调越飙越高如狂风袭扫水面掀起了滔天巨浪滚滚怒潮。又如雷声霹雳带着倾盆的大雨。豪雨降下了.山洪暴了,大地一片汪洋,高山隐没了不知持续多久音调再转变得婉转了声音透出凄切和悲苦。洪水过去了恢复了平静的江河湖面波浪不兴却也一片死寂。被肆虐冲刷的山林平野满目狼籍。蓦地琴音变的混乱狂躁随着一声不和谐的“铮”的刺耳声响后铿然声绝。
顾文宇一惊连忙推门进去。只见昏暗的房内桌上的古琴丝弦尽断方拓握着一只手俯身在琴前那被握着的手五指尽破鲜血不断流出。
“师兄!”顾文宇连忙紧张的抢上前打算察看她的伤势。谁知他刚到面前身子便被推开了。
方拓转过脸声音冰冷:“你不会敲门么?”此时她面色阴沉眼神更是凌厉非常。
顾文宇便是再笨也知自己闯进来的不是时候忙道:“师兄你别恼我下次不敢了!”
方拓紧紧盯着他长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但并不开口。
顾文宇咽了咽口水脑中回想起之前冷幕白的话他试探着问:“师兄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抿下下嘴唇又道:“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要是这样你骂我好了!”
“你还记得京城里陷害我的那对寻亲父女么?”方拓挑高眉毛轻轻问道。
“师兄怎么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顾文宇脸色一变。
“看样子你是记得了!听说……”方拓深深地望他停顿一下又说道:“听说他们到枢密使府大闹之前你派人找过他们?”
“怎怎么可能?师兄听谁说的?”顾文宇想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异常僵硬始终笑不出来了。这一刻他感到极为挫败心中更多了几分慌乱。
“我听谁说的?”方拓盯着他的眼神迷离了一阵子复转清明接着猛地后退半步回身抄起琴下压着的一叠纸使足了力气砸在他的脸上口中悲痛道:“你给我好好看看!”
顾文宇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纸张虽然没有灌注内力却也刮得脸颊生疼他心中吃惊慌乱着将散落在地的纸张拾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字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欲开口解释却只觉莫名情绪流经肺腑苦得麻木涩得抽搐。努力半天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
“我最后问一次这是不是真的?”方拓走前一步鼻子差点贴上他:“那对陷害我的父女真是你找来的?我身上的胎记也是你告诉他们的?”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却有着自内心泄漏出来的颤抖。
顾文宇嘴唇数度嚅动却是无言以对只能点头他知道狡辩根本无用因为那纸上将他在京城做过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这次方拓几乎是吼着说的也再掩饰不住心中那种悲痛和凄楚。
顾文宇避开她的目光脸色更是灰败了却只是摇头不肯说明原因。
“那对父女是你灭口的?”方拓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师兄怎会这么想?”顾文宇慌张的抬头:“我赶去时那人已经死了!”见她还是面带怀疑急忙道:“我可以誓真的不是我杀的人!”
“方俊知道么?”方拓喘了口气问道。
“可能……”顾文宇咬住下唇迟疑的说:“可能不知道这事情我没有告诉他!”
“唰!”一道寒光闪过他只觉得颈前一凉方拓的软剑已然出鞘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方拓眸中神色晦暗旋即又化为凌厉的杀机剑上力道加重了一分声色俱厉道:“你以为我在走投无路之时得到你的‘谅解’便会心怀感激安心做你的好妻子将来一切都会听你的是不是?”手中软剑“嗡”的一声轻颤一缕殷红的鲜血从剑锋上慢慢滑落滴落到地面。
“我没想到会将你害得那么惨……”虚弱的闭上眼睛顾文宇攥紧了手指甲尖根根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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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的清晨杭州下起了小雪。杭州的码头显得格外冷清。
顾文宇慢慢的蹬上北上的客船。心中充溢着别样的感触数次回头张望却始终没有现那熟悉的身影。但他始终不甘心直到船只启航才苦涩的叹了口气失望的跨入船舱。
但他没有现自己刚刚转身便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从江边的树木后拐了出来。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人。
方拓的目光跟着客船直到它消失在水平线之后她蓦地转过头朗声道:“幕白兄起得可真早啊!”
“哼!”随着一声轻哼冷幕白背负双手出现在她身后瞥了眼江面不冷不热的扔出一句话:“送行就送行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我只是来看看!”方拓淡淡的道又转向他:“幕白兄难道也是来送行的不成亦或……”停顿一下她压低了音量:“是来看热闹!”
冷幕白听出她话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讽苦涩笑了笑旋即又收敛眼睛盯上她的脸:“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到了这份上你竟还是百般迁就他!”
“迁就?”方拓眼波晃动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不是迁就要怪也只能怪我之前没有同他说清楚也算自作自受!”
“你倒先替他辩解起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冷幕白扳起脸冷声道:“你吃的苦受的委屈和冤枉就不提了?”今天他显得平静了不少。起码不似昨日那般激动了!
方拓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幽幽的道:“那我还能怎么办?杀了他不成?”旋即摇摇头:“我下不了手!”毕竟顾文宇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你体谅那小子谁来体谅你?”冷幕白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