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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起来或许更好没想到那里还有一份。”他无奈地道。
方拓苦苦地撇了下嘴翻开那书本里面果然夹着两张纸上面的内容比较详细看过之后她长呼口气总算放下心中的石头。但新的疑惑却涌了上来:“难道真像上面写得这样消息是杀手组织自己漏出来的?”
“不错不但如此据说紫蝶还将佣金退了回去。”冷幕白面冲书柜眉宇间仍带着深深的不忿:“那小子的运气到好便宜他了。”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顾忌方俊的关系?”方拓不解地问。
“若真的怕了方俊紫蝶根本就不会接这个买卖要知道他们可是江湖上最出名的杀手组织。”冷幕白推测道:“也许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给施加了压力让他们不得不放弃并且把消息放出来。”怕她胡思乱想便补充说:“紫蝶行事素来诡秘多年来根本无人能查到他们的行踪。而且行有行规就算你找到紫蝶他们也不会说出‘买主’身份的。你自己现在都有些顾不过来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最后的一句完全是叮嘱的语气话音落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诧异地回头正好看到方拓看向自己那诡异的目光。面色一冷他不悦地甩袖皱眉:“难道你怀疑是我们雇杀手杀那小子么?”
“不是!我相信你不会。”方拓动容道。
“相信我不会?”冷幕白愣了愣紧接着便讽刺地牵动嘴角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这话你可错了。我还真恨不得他早死。”“若不是顾忌你我早下手了。”当然最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方拓知他心里相当不满只能苦笑应对。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在这帮人里你最关心的就是姓顾的那小子就连……”冷幕白放缓了音调说:“就连放在徒弟白仙衣身上的心思比起他来都远远不如。”他慢慢地走到方拓身前:“能为他做到这份上真的只是师兄弟那么简单?”接着抬手制止对方开口继续道:“我知你要说什么但你仔细想想你能为了这具躯体忍受天大的侮辱真的没可能为了那所谓的责任替兰若冰嫁给他?”
“不可能!”方拓瞳孔猛地收缩肯定地说:“你知道那样对我意味着什么。若真出现这种情况还不如死了干净。再说……”她舔舔嘴唇继续道:“再说那什么‘责任’我早就撇开了。”
“真的?那刚才说‘在姨妈面前誓’的又是谁?”冷幕白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很久最后伤感地摇头:“你错了就算你如此肯定但内心里呢?你好好想想为什么要为他剑挑辽京?又为什么不早点与他断绝关系?为什么要和他单独在杭州过年?为什么逃避被他陷害的事实即便到最后也不肯伤害他分毫?也许你自己也没意识到你为他如此付出甚至不惜牺牲性命根本就是那‘破罐子破摔’的认命念头作祟。因为你活得太累压力过重的人哪个没有放弃坚持的念头?”说完便低下头不再开口。
方拓静静听完他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因为两个人的沉默变得压抑了。
不知多久后方拓回过神来:“也许真如你所说我潜意识里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我知道我再不会委屈自己。”说到这里她将头一昂一字一顿地道:“绝对不会。”
“今天长风成亲该是喜庆的日子阿!”冷幕白脸上露出一抹飘忽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却没想到咱们会是这样。”顿了顿他深吸口气郑重地道:“阿拓自从你坦白自己的来历我一直存在很多疑问不知该不该说。”
自从商山出来两人便好像有默契似的对那晚的话题没有谈论到半个字今天方拓听对方旧事重提不免呆了一下片刻后她正容道:“你说。”
冷幕白沉思一会儿便斟酌着字句谨慎地道:“你总说要收齐五块轩辕宝玉但各地都没有这种传说难道只因为那个叫赤邪的一番话你就苦苦寻找下去么?它毕竟非我族类若是骗了你怎么办?就算真如他所言你回到未来这里的一切你都能舍弃么?到时这具躯体怎么办?你的徒弟白仙衣怎么办?我们这帮朋友怎么办?”几个怎么办越说越急?声音却越压越低到最后已经细不可闻了当然便连他自己可能也没有察觉里面的颤抖
他说完后很长时间方拓都没有说话慢慢地站起来用双手扶着书案:“结果如何并不重要但人活着总该有一个目标吧?”却是回避了冷幕白的询问。转头目光投向虚空幽幽地说;“幕白记不记得我曾说过很多次兰若冰已经死了其实那时我错了真正死去的是一个叫方拓的人。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拥有一个残缺的灵魂。她也觉得自己活得太累泄的方法只是杀人。她穿男装沉溺于暂时的逃避但用布条束胸实在难受得很。她已经习惯了女人的身份被人叫姐姐姑娘再不像开始那般尴尬难堪。尽管排斥她却不自觉地从女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差点被强暴脱身后最先做的却是去买把匕给自己防身……”话到这里神情已显得呆滞。蓦地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出来对着好友问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跳动的烛光照耀下她脸上的线条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冷幕白眼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番质问会得这种刨开心扉的答案看着面前的笑容他傻了呆了脑子嗡的一下全乱了记忆中安慰的话语一句也吐不出来然后心里涌起了对自己的怨恨恨自己的无能自私面对人生的灰暗却不能同她一起分担……
※※※
柳府花园内柳长风正坐在凉亭而站在他面前的都婚礼后被留下的京兆附近各店铺掌柜趁着人都在的机会他要了解近几个月的经营情况并重新作出部署。
谁知第二个掌柜刚刚汇报完账务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笑声。
“长风兄还真是不解风情昨日刚刚成亲彩灯红绸还未撤下你这边就忙着做生意了。”循声望去只见管家带着一位锦衣公子渐渐走近。
柳长风看到来人哈哈一笑起身迎了出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好友冷幕白。
那些掌柜们便知机地退出去后两人并肩入亭相对而坐。
“新婚第一天你怎么不多陪陪嫂夫人?”冷幕白对他打趣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柳长风不太自然地回了一句蓦地他的眸子掠过了惊异之色盯着对方问:“你昨夜没睡好么?怎么这般没精神?”只因为他面前的冷幕白虽然微笑着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我是一夜没睡!”冷幕白随手抓过一个茶杯惯了一大口。竟然不管原本的主人是谁有没有喝过。
这番举动更让柳长风吃惊了他急问:“生什么事了?”
“我要走了去华山下午动身。”冷幕白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压低声音道。
柳长风睁大眼睛不解地问:“你要去华山也不至于一夜没睡吧?到底什么事?”
“不错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冷幕白剑眉轻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咱们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柳长风愣道。
“买顾小子人头的是你吧?”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幕白凑近对方冷冷地问:“是兄弟就不要瞒我。”这番话的语气已是相当不客气了。
“不错!”柳长风上下看了他良久才点头道。
“因为阿拓?”距离更近冷幕白的话也更冷了。
“你说呢?”柳长风因他的无礼而皱眉不悦道:“我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
冷幕白轻吐口气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眼神蓦地一变瞬间动一手扣住柳长风手腕另一手握拳向对方砸去。
“你这是……”柳长风完全没有防备见他盯着自己刚开口询问突然手腕一紧自己命门竟然被制住了。紧接着“彭”的一声遂不及防下冷幕白的拳头便到了胸口很痛。
“你疯了。”他反手振开冷幕白的手一个纵身退出亭子若不是在下一刻便放开了自己他还真以为好友要对自己动杀手但冷幕白的拳头没用内力砸在胸口却很痛。他很气愤没想到多年的好兄弟竟然这么偷袭自己但对方的一句话就将他的火气浇灭了。
“我是替阿拓打的。”
“你都知道了?”柳长风苦涩地低下头想了想便解释道:“我当时喝醉了。”
“我知道你喝醉了要不然就不是一拳了。”冷幕白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半晌后他轻叹一声慢慢地道:“长风你若真为她好就撒手吧!”
“顾文宇么?紫蝶不是已经将钱退回来了?”柳长风冷哼不忿地道:“那小子运气真好便宜他了。”他的话竟于昨晚冷幕白的完全一样。
“我说的不是顾文宇。”冷幕白其实也知他不会听劝却仍旧努力劝解:“听兄弟的话撒手吧!你我还不了解么?和阿拓生那样的事你以为能借此拌住她了就开始对付顾文宇接下来还不知要做什么呢。我怕到最后大家都受到伤害。明知没可能的你又何必勉强呢?”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柳长风转头看向他凌厉的目光将他上下扫了个遍:“我也知你的心思但兄弟归兄弟这可不是讲交情的事情。”
冷幕白察觉到他话里的讥讽自嘲地一笑喘了喘又强提起精神:“你不了解情况!阿拓不同旁人你若真使用阴谋手段会毁了她也毁了自己。更何况你已经成亲了有什么资格要她同你在一起?”
“我追求自己所爱?这有什么错?”柳长风却将目光移到亭外倔强地说了一句:“别忘了你也要成亲了难道你就有资格?”
“成亲么?不会了!”冷幕白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喃喃念道:“我陷进去了其实灵魂算什么?谁他妈在乎那玩意儿?”
柳长风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这时他又想到胸口挨上的那一拳只觉眼前的兄弟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好脾气的冷幕白竟然不见了。
“这些话我却只敢在这里说一说。”冷幕白回过神来接收到他诧异困惑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甘心但阿拓的脾气你也不是完全不清楚何必弄到最后让大家难过呢?恐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你说是不是?”
柳长风轻哼:“男人应该大胆追求不达目的决不放手换做是你又当如何?”
“我吗?”眼中一股柔色溢出又被遮掩住了冷幕白凝望他半晌突然笑了:“长风你对感情的理解还太浅。”说完便摇着折扇带着笑容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辕门柳长风一拳砸到了柱子上。冷幕白在冷家不受重视根基也薄弱得很加上他性子温和尽管年纪比余文杰还要大一些在三公子中却是最没地位的一个一向惟其他二人马是瞻别人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甚至有些事还要看其他“兄弟”的脸色。所以柳长风虽然知道他与方拓走得进可根本就没将这个花花公子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今日他竟然敢“教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