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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出院重新订酒店和机票,打算再住一晚回去。
“之之,你给宋警官打个电话什么时候过来,咱们要是走了他万一过来白走一趟。”
“不用打了。”他已经到了。
“这是心有灵犀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应该是吧。”宋砚时走至萧退之身边,她没有太多惊喜,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砚时,也不说话。
林错错收拾好了麻溜的滚出门口了,俗话说得好,不懂给艺人制造寄回的经纪人不是好经纪人。
“怎么了?都不欢迎我,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宋砚时把花递给她,伸手拉住她的右手,丝丝缕缕的凉气透过相接的指尖缓解了针口的疼痛。
萧退之想不通为什么宋砚时和义父的反差会那么大,一个是钢铁直男,一个是浪漫主义暖男。
“你真的没事?”
“傻孩子,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萧退之心说也是,抱着花靠近他怀里,宋砚时顺势压着萧退之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对不起,吓到你了。”
“义父。”
“嗯?”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我梦见你了。”
“嗯。”
“我很喜欢你给我买的松子糖。”萧王朝信神,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到了及笄之年便要去护国寺焚香礼佛,期限一年,血亲之人不得靠近,更不能帮衬,萧棽也不例外,但是义父不是她的血亲,她刚进入护国寺的时候不习惯,睡不着也吃不下,满脑子都是国师府里的海棠花和小金鱼,第二天,她外出回来,枕头底下居然多了一颗糖,她在护国寺结识了很多朋友,她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是他,可能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冷冰冰的又口是心非,他能做自己义父,萧棽其实很知足。萧退之第一次感同身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从及笄之后,义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抱她爬树,也不陪她一起吃饭,打雷了也不许他进他房门,她以为义父讨厌她,她又要成为孤儿了。
可是萧退之身为一个现代人,她是可以感觉到义父对萧棽的种种特殊待遇,可是萧棽怎么会懂呢?她为之信赖的义父不想只当她的义父了,而她也开始慢慢的接触新的环境和朋友,自认为给她送糖的哥哥是好人,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喜欢他。
萧棽的一意孤行,是父女之情皲裂的开端,更是噩梦的开始。
“嗯。”
“萧棽喜欢的是在护国寺给她送糖的人。”她是想说,萧棽喜欢的,一直是你。
可他情根深种却不懂情爱,偏执极端的以为只要把萧棽留在身边,哪怕她是残缺的,折断她腿的时候,他在雪地里哭了很久很久。
他怀疑过,这真的是爱吗?
为什么那么疼?
她哭,他疼,她不哭,他还是疼,她喊疼,他更疼,左右还是不过一个疼字。
“够了,念念,把你记起来的事情通通忘掉,这都不是真的。”他双眼泛红,喉咙发紧,心脏疼得厉害。
迟昭在他身体里一日,他的所有情绪都会影响到他。可他不想做迟昭,他讨厌这个名字,更讨厌过去的林林总总,杀戮悔恨,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迟昭抹杀了。